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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蓝岛抓着文件袋上一根抽绳,踉跄两步,被单枭摁在了铁架床上。
他整张脸埋在了枕头里,铺天盖地都是属于单枭的雄性气息。裤子早被单枭一脚踢到了墙边,上衣也被三下五除二地脱了。
李蓝岛手边散着文件,单枭抬起他的腰,见李蓝岛还要拿起纸细细看,身后人不耐烦地扣住他,手指一根根插入李蓝岛的指缝里,十指紧扣。
他能感受到单枭手指的刚劲有力,根本拗不过也掰不动。
单枭把李蓝岛的脖子狠狠扭过来,像是要折断他的脑袋,发泄般吻上李蓝岛的嘴唇,唇齿纠缠里他哑着声音,含着一点咄咄逼人的怒意,“你还想干什么?”
李蓝岛还能笑得出来,他轻笑一声,“你别管我要干什么了,我们各凭本事吧,单工。”
“各凭本事。”单枭咬着牙根似的重复了一遍,在他耳边热气缭绕,烧着他耳朵,“你怎么那么能呢,李蓝岛。”
他现在想吃了李蓝岛。他的眼睛里有灼灼的热火。而且要从肉到灵地吃了,不仅仅是隔靴搔痒,而是用手,用嘴,用滚烫抽动的第一性特征,毫无间隙地嵌入,无所保留地碾磨。
“还有多久开会?”单枭扣着李蓝岛手不让他动,问。
情报部这几天晚上都要线上会议,李蓝岛主持。
“半个多小时吧?”李蓝岛喘着气,仰头看着猛兽般的男人,气息交叠在一起。
“不够。”单枭眼底露出前所未有的精光,像能把人撕碎,“不开了。”
“那洛克他们怎么办?”李蓝岛声音放得很轻很柔,手却不怎么安分地从掌心里抽出来,又开始拿起枕头边上的文件,“要是杰森找过来怎么办?”
“他不敢。”单枭捏住李蓝岛下巴,不动声色地看了会儿,从额头到嘴唇,慢慢描摹,“说你病了请个假。让他们休息。”
到了这个时候不可能还憋着,单枭已经放过他一次了,李蓝岛抿唇仰躺在床上,看着单枭跪在他腿边,啪地拍了他腿侧两下。
激烈的吻再次盖下来,单枭啃咬他嘴唇和舌头,抓住他头发,挺腰时腹部的肌肉块块分明,公狗腰健硕有力,而他手臂上纹身晃眼至极,李蓝岛忍不住抬手遮挡视线,又被单枭硬生生掰开。
“看着我。”单枭声音沙哑,不由分说地扭正李蓝岛的脸。
他们交换着唾液,吻得难舍难分,李蓝岛呼吸慢慢变得更急促了,某个瞬间他如同在岸上搁浅的鱼,大力地用手撑在单枭胸膛,试图推开他,可没有任何作用,他小腹不停地抽动,最后抄起一边的文件拍在单枭腹肌上,受不了似的又握拳砸两下,生生憋住喉咙里要满上来的声音。
单枭手指撬开他嘴唇压住舌面,用眼神逼迫他喊出来。
李蓝岛估计,单枭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从抓到弗里茨莱纳开始,李蓝岛就计划要以身入局。
而他也察觉到了单家最近的动向。
爷爷被邀请来单家做客,进门时客厅里摆了不少纸箱子,外面还有行李箱。单家祖宅这几天很冷清,似乎走了不少人手。
最重要的一点。
杰森对单枭的态度变了。以往单家当家的人是老爹,杰森是老爹左右手,几乎寸步不离跟着老爹。可是这两天杰森被单枭使唤,随叫随到。
甚至单枭可以一句话要求杰森换车,换成库里南。
明山叔可能要退隐了。李蓝岛想。
单明山没有孩子,他大概直接把单枭当成继承人培养。
那么往后,单枭的地位更高,更加危险。枪打出头鸟,他既有公爵实权又掌握财阀,政商不分家,可也不能真是一家,还集中在这样一个年轻的男人身上。
看出李蓝岛分神,单枭吮-吸着他舌头时咬了一口,把李蓝岛神经拽回来。
“我不放心你的手伤,就算手术完了也去医院复查。”
“好。”
“生病就少开会,没人推着你,别逞强。”
“好。”
“不能再这样了。”
“单枭。”这句李蓝岛没应,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手指挠了挠,“我和你商量个事。”
身上人不动,手臂撑在李蓝岛肩膀边上,低头,视线充满威压。单枭没说话,虎视眈眈看他,满脸的风雨欲来。
李蓝岛还是说了下去:“我想了想,之后还是得和维多利亚女王多接触才行,你——”
单枭的眼神骤然变得凶狠,戾气相当浓,他很重地给了李蓝岛一下,李蓝岛喉咙里忍不住溢出来点断续的音节,单枭就又凑上来堵他嘴唇。
热,太热了。李蓝岛依偎着滚烫的胸膛,透过肌肤感受到单枭的脉搏强劲有力地跳动。
“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李蓝岛小腿抽筋地抖,脚趾蜷在一起,他被单枭送到云端而又抛下来,起起伏伏,心脏跳得飞快,说出来的却都是让单枭更狠更用力的话,“演得好我们或许能把流星雨连根拔起。”
“我要是偏不呢?”单枭凶狠地咬住他肩膀,粗-喘着揉捏李蓝岛腰,他忽然掐住了李蓝岛的下巴,一字一句,满腔冷寒地问,“你是不是要见天琴?”
“”李蓝岛感受着疼痛和舒爽,他快被单枭磨死了,蚀骨销魂,“你慢一点”
单枭并没有因着这句话而顺着李蓝岛,他在这方面向来强势。整个铁架床都快散架,咿咿呀呀,声音在地下室里荡漾。
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般沉默的征服,李蓝岛又拍了几份文件甩在单枭汗涔涔的胸膛,干脆一目十行看了个遍。
“我与维多利亚相识在金瀚宫。她笑意盈盈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是我和她交谈后才得知原来她并非长女,原本有个哥哥,意外去世了,按照王室的顺位继承,她才被临时推上了女王的座位,代表内阁和联邦在各大公开场合进行演讲。君权神授,她是人们心目中的元首。”
“维多利亚告诉我,基金会是她提出的,用于资助世界各地没有钱上学的女孩。我们迅速热络,她经常凑在旁边看我写报道。出入金瀚宫多了,我渐渐听到不少传闻,说她是个花瓶,徒有其表,内里毫无墨水。她要感谢她那个早死的哥哥让出了国王,才有今天的女王。有一天她悄悄告诉我,她想杀了这些人。”
“我很震惊。”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内阁现在有十三位大臣,掌管财政、外交、内政、国防等等。现实残酷,一个被视为“花瓶”的女王——哪怕拥有最高的名义权力,在一群老谋深算、阶级根深的男性内阁面前,也一直被轻蔑对待、制度性架空,甚至被当作工具或诱饵利用。”
“他们私底下称她为花瓶、情-妇、床上的外交官,甚至在议会上询问她这周又睡了几个男人,用公主病、裙摆政治羞辱她的能力和行为。”
“他们安排她穿低胸礼服拜见访国外交官,故意把她推到外交场合,暗示她能用美貌取悦对手,扬言女王只要多笑笑,对方就能签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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