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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是一样的◎

夏妮越过无数沉浸在彩虹编织梦境的人，看见她们脸上那悲伤、欢乐或是悲喜交加的表情，一路冲到最前面，揪住了彩虹光芒中心的洛拉伊蕾，恶狠狠地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洛拉伊蕾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目光之中却没有焦距，浑浊极了。花白的头发此刻也已经变成没有一丝杂色的纯白，没有一丝亮度，暗淡如枯草。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昭示着，她生命即将进入倒数。

她在用自己生命力发挥彩虹果实的效果。

“我要死了。”

这是一句陈述句。

夏妮毫不犹豫地反驳。“那就停下。”

“就算不这么做，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洛拉伊蕾拒绝。“必须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了结这件事。你们没有办法做到的话，就由我来做。”

“那你是想让其他所有无辜的人都跟着陪葬吗？繁星王国不止有碧卡神队啊。”

夏妮发动[念］能力干扰洛拉伊蕾，她早在和艾斯的日常对决中就发现了，恶魔果实能力者使用能力，往往都是以自身为起点。一旦将她们用空气铠甲罩起来，那么就能切断恶魔果实能力。

当然这一点也是限制的。因为空气铠甲内部承受的极限非常低，也就是像艾斯那样的强攻击者从内部打破空气铠甲只需要一秒。这一招只能阻断一秒。

而这一秒，在这一刻就发挥了作用。梦境被切断了。当梦境不连续的瞬间，人就会从梦中清醒过来。

洛拉伊蕾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就再次透支自己的生命，更大量的彩虹喷雾从她身上冒了出来。

所有人刚从梦境中被唤醒，还蒙着呢，恍恍惚惚的，根本来不及躲避。

夏妮知道刚刚那一招只可能管用一次，不得不更大声地说话，用声音打断她的注意力。

“洛拉伊蕾，你明明刚才也说了，这里也有孩子不是吗？无论他们是谁的后代，只要他们本身没有作恶，他们就是无辜的。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啊。”

夏妮那声音响彻全场，让所有还处于朦胧状态下的人全都被震醒了。

“没有作恶者，不承担任何别人的罪责。”

“他们活着，别人就活不下去。”洛拉伊蕾扯着嗓子嘶吼出最后的声音，鲜血涌入喉咙，几乎要喷涌而出。她明白夏妮的意思，她心怀愧疚，但是她就要死了，她做不到更多。

夏妮死死地抓住她，发现她已经撑不住双腿的力量整个人都在向下滑落，撑住她的时候，也感到万分的无奈和痛苦。她能理解洛拉伊蕾的选择，但是她站在这里就不能放任这样的选择发生。

更不要提黑桃海贼团也被卷入其中。

在大自然的天灾面前，本来应该要相互扶持的人类，却在自相残杀。多么可笑的场景啊。

夏妮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说服洛拉伊蕾，但是她知道自己绝不能放弃。

她知道这个坚持愚蠢至极，但愚蠢如她面前也只有这一条道路。因为她无法舍弃任何一方。

夏妮转过头，痛苦地望向在七倒八歪的人群中唯一站着的艾斯。

他的恢复力强如怪物，这一次也不曾例外过。在所有人都还蒙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如初了。

在夏妮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艾斯已经站起来了。他认真地望着夏妮。

他用目光描绘过她的五官，她的轮廓，但是总觉得每一天每一次看她，都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人。

她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予他与众不同的，不可思议的感觉。

她怎么能这么特别呢？

“艾斯，我们该怎么办？”

连哭起来都是这么的特别。

“艾斯！”

嗯，凶起来也很特别。

“来了。”艾斯迈步越过躺在前面的甘琉，向着夏妮走去。

洛拉伊蕾被这对笨蛋情侣搞得哭笑不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你们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停手的。”

“不，不管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让你继续的。”夏妮看艾斯过来了，底气十足地拉着洛拉伊蕾。“我再说一句。”

“你再说一万句也没有用。”洛拉伊蕾喉咙里的那口血抑制不住地上涌，她强压住了。但也只是暂时的。她狠心要推开夏妮，但是艾斯站在她身后，根本推不动。“话语如果有用的话，那些被他们抓去的孩子们，那些碧卡的幸存者还可能复活吗？你知道吗？死去的人永远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他们都死了，都被这些人，这些你要保护的人杀死了。”

夏妮说不出解释的话来。她没有办法代替别人去道歉，也没有办法代替别人去原谅。

她只是想要保护对她散发过善意的人，她只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艾斯，怎么办？”夏妮不知所措地转过头望向艾斯。

艾斯望着可怜巴巴的夏妮，忍不住想要笑，但是这么紧急的时候要是笑出来，肯定要挨拳头吧。

但是梳理这种逻辑，不是艾斯的擅长。他只会一种办法。“打晕带走吧。至少要在这里活下来，再解决这个。”

夏妮眨眼。

咦，还有这种办法吗？

简单粗暴，而且行之有效。

至少解决了现在眼前的问题。

洛拉伊蕾对这俩傻子无语。“你们两个光明正大地对我密谋，是把谁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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