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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管家看贺墨:“二爷,您的鼻子需要处理吧?”
贺墨可太纳闷了,应对刁钻记者,大太太许婉心都不行,只有他家太太孙琳达因是影星出身,又满腹诗书才能落落大方,游刃有余。
但苏琳琅是怎么做到的?
不对,她刚才为什么要故意推他还搡他,她疯了吗,想杀了他独吞家业?
粗俗野蛮,没家教的大陆野丫头,贺墨恨不能冲上车把苏琳琅揪下来一通暴揍。
但那当然不行,他大哥昏迷,侄子被绑,此时切不可惊动记者。
否则贺家人就有了甩不掉的尾巴,只会更加被动!
贺墨挂了一脸鼻血,咬牙切齿:“等她回来,我要让她知道贺二爷的厉害!”
……
苏琳琅面对的,是一桩足以载上港城编年史的绑架案。
很好,记者她已经应付过去了,今天狗们仔就不会追着她的车跑了。
贺墨鼻子烂成那样,也会乖乖呆在家接听绑匪电话的,就不会激怒绑匪,惹得他们砍贺朴廷的腿来做要挟了,接下来,苏琳琅该继续找那个至关重要的人物,绑匪内应了。
假设许天玺没问题,贺墨注定不会同去,那么就剩一人,载她出行的司机。
因老太爷偏爱,给苏琳琅指了自己的坐驾,一辆劳斯莱斯银刺轿车,只要她出街,全由银刺车负责接送,而银刺的司机便是刘管家所说的,他儿子刘波。
一个传说中特别老实的,老实人。
苏琳琅一上车,就发现刘波这个老实人有问题了。
刘波二十七八岁,白衬衫黑皮鞋,倒是打扮的一丝不苟。
但他显得特别不安,一手搭在方向盘的双R标上不停搓着,另一只手时不时揩一下鼻子,好似鼻子很痒似的,这种紧张不是个成年人有的。
车窗外是疯狂拍照的记者,灯光啪啪闪,苏琳琅微笑着跟众记者挥别,待大家拍够了,缓缓伸手,又猛拍上椅背:“嘿,刘哥?”
刘波瞬时坐直,仿佛背上有针在刺般:“这,这就要走?”
“难道你还等二爷啊,他鼻血流成那样,肯定不去啦。”副驾坐的许天玺说。
稳健的米白色银刺车缓缓驶出记者包围圈,自一览众山小的太平山顶而下,路过缓冲带时整车微震,皮质座椅将人轻裹,仿如婴儿在摇篮中被轻摇一般。
不愧是老太爷的坐驾,全港唯有几辆的限订款豪车,乘坐体验够绝。
港城的富商们似乎都喜欢住在山顶,看上去挺偏僻的,但下山一路顺畅,转眼就可抵达闹市,居住感极佳,真真闹中取静。
而要去万佛寺,不但要下山,还要经过如今全港唯一的海底隧道。
也就是大婚当晚,贺氏父子遭遇枪击的地方。
车下了山,一路行的平稳,转眼已经是海底隧道了。
车进隧道,坐在前座的许天玺捂额叹息,一场枪战,他姑父昏迷,表哥被绑,贺家的天塌了,但这隧道内车流依旧如织,不受任何影响。
两个男人一路沉默,不停叹息,苏琳琅则在翻看刘管家给的那份人员名单。
出隧道后车又行了约莫一个钟头左右,许天玺忽而坐正:“刘哥,不对吧,你走错路了。”
车在一处高架桥上,但这并不是去万佛寺的方向,而且在背道而驰。
刘波磕磕巴巴:“收音机播报主路在修,咱们要绕点路,很快就返回去。”
“约的时间要到了,我来通知主持师父,叫他多等片刻。”许天玺说着就抓车载电话,但就在这时刘波猛打方向,许天玺没防备,也没系安全带,整个人不受控的侧甩,脑袋撞向侧方玻璃,砰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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