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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屿以前虽有过几段恋爱经历,可仍对怎么谈恋爱感到迷茫,一直都在摸石头过河,但他能隐约意识到,他和傅一瑄目前这样的状态,肯定是不对的。
可到底哪儿不对,他又想不通。
“小池老板,忙不过来了!”
听见后厨在叫他,不等傅一瑄说点啥,池屿憋闷仓促道:“有人喊我帮忙,挂了!”
说完,他把手机往围裙兜一塞,赶紧回后厨忙活。
至于傅一瑄咋想的,对方脑子比他聪明十倍,他猜不到,管不了,也想不透,还不如干点实际的活儿。
只有忙起来,他才没工夫想糟心的事。
那通电话过后,整整一天,傅一瑄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对话框冷得像冰窖。
忙到店打烊后,池屿帮着员工一块收拾完后,才拿起衣服和手机,给几人笑容满面打招呼。
“辛苦大家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他套上外套边往外走,灿烂笑意逐渐消失,眉毛这两天几乎惯性打结,一面从塞的乱七八糟,数据线充电宝口香糖纸巾耳机等等都有的宽大衣兜里,掏出打火机和烟,给自己点了根华子。
可烟头的星点火光,驱散不了夜里的凉意,也带不走心里的烦闷。
池屿也不怎么喜欢抽烟,但他心事一多就想抽,还是当年创业初期留下的恶习。
傅一瑄……为啥还没给他发消息?
难道是昨天他话说太重了,把人给整抑郁了?
池屿两根浓眉搅得更紧了,不对,他也没说啥过分的啊,再说了,明明现在身体还隐约不舒服的是他,被强碱到屁股开花的也是他!
靠,他才是该抑郁的那个,傅一瑄抑郁个叼毛劲儿?
“呼……”
池屿在飕飕寒夜吞云吐雾,眼前忽明忽暗,抬眼一瞧,是坏了的路灯忽闪忽闪,像他被吊着的一颗心,忽上忽下,荡秋千般飘摇不着地。
他把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从凌乱的口袋里翻出手机,正要问问傅一瑄到底在想啥,转念一想,吗的,他干嘛上赶着贱兮兮主动联系?
要是傅一瑄能被他一通气话吓跑了,畏首畏尾不敢理他,这还算啥爷们儿?
不行,这次他得拿出态度,表明自己也是有脾气和底线的,不能再贱兮兮成条摇尾巴的狗,被捅了几棍子,还汪汪叫着黏糊过去。
每次都是他低头,凭啥?他是缺了点心眼,可又不是没自尊的傻帽!
池屿的三轮车停在店铺后院,店里灯全关了,他只能借着外头洒进来的灯亮打开后院铁门,把三轮车开出去后,又将车停在门口,下车将后院门上锁。
刚锁好门准备转身,他耳朵一竖,动作停顿,好像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动静。
衣服面料摩擦声,还极轻微的脚步声,就在离他不远处。
但很快,池屿没当回事儿,后院门口也是条街道,只是人流车流比外面那条马路少许多,又不是完全没人,再说,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往那一站就有威慑力,只敢偷鸡摸狗的那些弱鸡,哪里敢打他店里的主意?
然而,他刚放松警惕,打算转身骑上三轮,猝不及防间,被人猛地从身后拦腰袭击。
他下意识挣扎,竟没能挣出对方怀里,反倒连两条臂膀都被死死夹缚,箍得肋骨生疼。
对方力气很大,身量不比他低,明显是个男人。
池屿惊得瞪大眼,还真就想啥来啥,真有人敢把主意打他身上?
这人是要抢劫,还是要绑架,总不能是劫色的死基佬吧?
“卧——”
刚爆出口一个字,池屿口鼻就给死死捂住,“槽”字被堵回嗓子眼。
吗的,捂嘴就捂嘴,干啥还捂他鼻孔,他咋呼吸,这人是想把他活生生捂死吗?
池屿怒了,正要爆出一身牛劲,把人来个过肩摔掀翻在地,突然察觉不对劲。
这气味……
他鼻腔窝在对方微凉的掌心,拼命嗅了嗅,不仅是气味,还有这家伙圈抱住他的力道,咋越……感觉越熟悉呢?
电光火石间,池屿身体一激灵,气不打一出来。
除了傅一瑄,还能有谁?
拜某个混蛋所赐,他现在光靠闻个味儿,就能分辨出身后是谁了,比狗鼻子还好使。
说直白点,都是那天做出来的。
任谁被翻来覆去折腾好几个小时,都绝不可能忘记对方的气息。
“嘘,池屿,是我。”
随着话音响起,傅一瑄手松开点,池屿口鼻得以呼吸新鲜空气,背部紧贴的胸膛微微震动,后颈传来温热的鼻息。
果然是傅一瑄!
这混蛋,又想对他干啥?
黑夜中,池屿脸涨得通红,嘴巴一张,狠狠咬住傅一瑄的虎口和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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