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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眼前开始发黑时，他终于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拉出水面。

“慕宁，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他用拇指擦去我脸上的水珠，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爱的宝物，“烟烟不过是个玩物，根本威胁不到你谢夫人的位置。你何必做这种蠢事？”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真的...不知道...”

他眼神一凛，猛地松开手。

我的头重重撞在池壁上，一阵眩晕。

“继续。”

他站起身，对旁边的保镖下令，“直到她愿意说实话为止。”

保镖上前，再次将我按进水里。

这一次，他们在水下打开了制冷装置，水温骤降，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我恍惚想起第一次见到谢怀川的场景。

那年我十八岁，在海边写生，他走过来夸我画得好。

那时的他笑容温暖，眼里有星星。

现在的他，眼里只有对我的憎恶。

不知被按进水里多少次后，我的意识开始涣散。

体温过低，连带着心跳也变得迟缓。

“谢总，找到苏小姐了。”

一个保镖匆匆跑进来报告。

谢怀川立刻转身：“在哪里？她怎么样？”

“在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受了点轻伤，说是被人打晕关在那里的。”

他长舒一口气，随即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把她关在这里反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地下室的门重重关上。

黑暗笼罩下来前，我仿佛看到了妹妹慕安的笑脸。

她天生痴傻，却比谁都懂得爱。

如果我就这样死了，她该怎么办...

意识最后，是深入骨髓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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