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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寻思了一下,犹犹豫豫地回头看她:“要不然,娘娘自己去瞧瞧。”
幼安穿着她那身宦官的袍子,跟在孟春后头,溜进了值房。
值房内乌泱泱的都是人,她低垂着脑袋,深怕被别人发现。
孟春在一扇门前停下,指指里头:“督公在里头,娘娘自己进去吧!”
幼安感谢地冲着他笑:“孟春你放心,要是他生气了,我就说是我威胁你带我来的,你别怕!”
孟春摇头,呵呵笑,他不怕!
幼安轻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看着紧闭的屋门,孟春擦擦汗。
有没眼色的小宦官凑过来问:“孟爷,刚刚的那位是谁啊?”
“不该问的别问。”孟春瞪他一眼。
“是不是那位小周爷?”小宦官不死心地追问。
孟春默了默,用力拍上他的头:“去,把院子扫了。”
周津延垂眸看着案上的折子,执笔批红,听见一阵儿细碎的脚步,好看的眉头不悦地蹙起,声音冷漠:“不是吩咐过不许进来?”
谁知那阵像小老鼠的脚步声不停,直冲冲地往他这儿溜过来。
周津延甩了笔杆,浓墨却又凉薄无情的凤目抬起,隐约带着怒气,用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来人。
忽而一愣,脸色微变,扶额失笑:“你怎么来了?”
幼安不听,趴着书案对面,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周津延被她炽热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站起来,一边绕过书案,一边说:“吃完药了?”手掌轻轻地拉着她的胳膊,环着她,半拥着她起来。
幼安与他面对面站着,眼睛却在慢慢地变红,闪烁这泪光,小手轻轻地摸上他的面庞:“这是怎么弄的啊?”
周津延光洁无暇的面庞上,颧骨青了一块。
“不小心碰了,无碍。”周津延语气淡淡的。
“你骗人!”幼安扁扁嘴,他素来小心谨慎,怎么可能磕了碰了,但是除了这个原因,只能是被人打了!
幼安知道他功夫好,身边诸多高手,谁能打他呀!不要命了吗?
幼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被周津延拉到书案后,抱在腿上:“不过一点儿小伤,哭什么?”
周津延看她眼泪都出来,苦笑不得,但心里却是饱胀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心疼了?”
瞧他无所谓地样子,真是让人来火,幼安又心疼又生气,小屁股撅了撅,手心拍拍他的胸膛:“你,你正经点!不许玩笑。”
软绵绵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周津延嘴角飞快地翘了翘,手掌托着她的后腰:“现在谁更不正经?”
幼安楞了一下,低头看两人的姿势,好像是她瞧起来更不正经。
耳朵有些发烫!她羞恼地从他身上爬下去,站在他圈椅旁,抻一抻袍子:“也不许调情!”
她艳丽妩媚的小脸绯红着,面颊却气鼓鼓的,周津延爱极了她这个模样,微微颔首:“好。”
说着还伸手要握她的手。
结果自然是被幼安无情地躲开:“督公说实话,我才给摸。”
不错,会谈条件了!
周津延靠着椅背,嘴角含着笑:“善善放心,真的只是一场小意外。”
幼安才不相信,这几日他肯定就是因为这个伤才躲着她,可是她想不通,谁能打他啊!
那个人他认识,或是有什么顾忌,他才没有防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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