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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响起心照不宣的笑声。
傅亦琛站起身。
“我先走了。”
“这就走?才几点啊。”
“明天还有会。”
他拿起外套,小苏立刻起身接过,展开,恭敬地帮他穿上。
“傅总,您、您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我送您?”
张二少立刻接话:“对对对,小苏,你送送亦琛。”
小苏咬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傅亦琛。
“我会开车的,保证安全送到。”
傅亦琛的确喝多了。混合威士忌的后劲开始发作,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平时酒量不错,但今晚空腹喝得又急,现在看东西都带了重影。
“走吧。”
小苏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喜色,赶紧跟上。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空调声。
傅亦琛闭着眼靠在后座,酒精让他的思绪变得混沌。
车载香薰带着淡淡的海盐与焦糖气味,不是他惯用的,是钟夙喜欢的那款。
明明已经让人清理过了,为什么还有他的味道?
“傅总,您还好吗?”
小苏从后视镜里偷看他。
“开你的车。”
“是……”
小苏缩了缩脖子,双手规矩地放在方向盘上。
很快到了。小苏把车停下后,下车给傅亦琛开门。
“傅总,到了。”
傅亦琛睁开眼,血丝爬满眼白。起身时天旋地转,小苏赶紧扶住他的手臂。
“小心!”
那温度让傅亦琛想起另一个人的手。
同样会在他喝醉时扶着他,一边扶一边抱怨“让你少喝点,非不听”。
“几楼?”
“顶层。”
电梯里,小苏贴着他站,不时用余光偷瞄。傅亦琛没理他,眼皮半阖。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到了。
“密码。”
傅亦琛闭着眼按下一串熟记于心的数字。小苏在旁边看着,默默记在心里。
门开了。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鞋柜就在眼前。毛绒拖鞋还摆在老位置,蓝色的兔耳朵软塌塌地垂着,旁边是傅亦琛的灰色兔耳拖鞋,两双紧挨着。
钟夙说这双鞋踩起来最舒服,非要买三双同款轮换着穿。
“阿夙,我回来了……”
傅亦琛踢掉皮鞋,酒精让他的步伐踉跄,撞到鞋柜时膝盖一阵钝痛。
“怎么没开灯?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傅亦琛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啪地一声,灯光照亮整个客厅。
一切都维持着几天前他们最后一次离开时的样子。
茶几上放着没喝完的咖啡,沙发上那只印着加菲猫的靠枕孤零零躺在那里,旁边是没有叠好的薄毯。
“阿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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