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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了什么?”
“我死了,埋在墓里,看到你穿着嫁衣去的军容府……”
她将他汗擦掉:“我就在这儿,哪儿也没去,睡吧。”
可是洛明瑢仍旧睁着眼睛,指腹已经落到她手腕脉搏处。
沈幼漓似有所觉,犹豫了一下,转而卧在他胸膛上,颤颤巍巍去觅得阳货,一阵衣料厮磨,他喉结滚动一下,已徜徉于狭润之中。
被箍到在津暖所在,洛明瑢眉目愈发清隽如洗。
“这样,会好一点吗?”
她有点羞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
“嗯。”
“那你,对我好些。”
“嗯。”
她吻他侧脸,洛明瑢亲她,温柔得像两只相偎冬眠的小动物,像沈幼漓要求那样,好好地照顾她。
帐外防风烛台还在亮着,蜡油一滴一滴,沈幼漓望着,恰似沼间正出就的炙雪,缓缓涌就、滴落……
在二人安静之中了事,沈幼漓掐他的脸:“睡吧。”
洛明瑢将她缠住,像一尾巨蟒盘桓,呼吸声就在耳畔,她竟也觉得安宁。
洛明瑢一定给她下蛊了。
沈幼漓显然还未意识到,这样迁就洛明瑢就是在助纣为虐。
第二日,沈幼漓在给丕儿缝小帽子,洛明瑢又自身后贴上她的背脊,埋在她乌发里,手臂箍得她什么也做不了。
沈幼漓倒在垫子上,想推开人,在洛明瑢注视之下,又揪住他的衣襟,任他胸膛碾上来。
“先关门。”
他不应。
洛明瑢在她朝天的坠尖儿上啜尝,唇过,尖儿泛凉,他回首,又滚到他唇间暖了起来。
沈幼漓则心惊胆战地仰头,视线死死盯住门口,唯恐有人进来,本就松散的发髻已经在地板上铺陈成乌亮的缎子。
她慌,偏偏又双。
洛明瑢将一圈雪沫儿墩砸开,到阳货提出之后,才告诉她:“有人来,我能听得见。”
沈幼漓一愣,气得踹他,“你不早些说!”
他不念佛后,那点慈悲消失无踪,发觉她好欺负了许多,就格外欺负她。
许多时候沈幼漓都不反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她察觉到洛明瑢的要求,总是默默思量一会儿,自己就提了裙裾,或站或卧,都没有意见。
这可怜见的,瞧在洛明瑢眼里,又觉“活该”。
这些疼痛、周折,都是她自己招来的。
“这样,你高兴吗?”
事了,沈幼漓总是这样问,
洛明瑢清楚地告诉她:“高兴。”
他多数时候沉默而温吞,有时并非真的需要,只是要确定,她在这儿,而且永远不会再拒绝他。
只是这一个事实,就够他反复咂味。
沈幼漓还阻止了他去问谢邈取药,自己查着方子配了,才算勉强应付住。
说来这事并非洛明瑢一人胡闹,沈幼漓自己也是吃了好色的苦头。
而孩子那边,爹娘的神出鬼没,他们本该起疑,但两个好玩伴又凑在一起,对爹娘时常消失一会儿的事也没那么敏锐。
先发现苗头的,还是釉儿。
弟弟一年多看不见,还是那个喜欢看书的呆子,他要么没玩一会儿就要读书,要么白胡子老头就来烦人,釉儿对此分外不满。
今天也是,釉儿还没玩够,老头又来了,她就只能撑着脸看丕儿跟白胡子老头待在一块儿,对着一堆药材神神叨叨。
烦死了!她找阿娘去!
这么想着,釉儿蹬蹬蹬跑上了楼,可是开阔的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人。
又去哪儿?
釉儿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不管了,她爬到榻上,给自己盖了被子睡大觉,顺道等阿娘和阿爹回来。
不知道眯了多久,釉儿迷迷糊糊醒过来,听到脚步声。
是爹娘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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