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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操我的感觉?
4.
“那十年已经过去了。”殷野白低头看着苏恒抱着他的膝盖,说,“我有新的床伴。”
一直怀揣着某种底气的苏恒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拳,脸色惨白如纸。
殷野白已经腻味他的身体了。他从未想过这个可能。他很清楚,当年殷野白之所以与他分手,是因为他始终不合作的态度。哪怕是到分手的那一刻,殷野白都是很喜欢玩弄他的身体的。他与殷野白之间是精神上的抗拒,或者说,感情上的问题。
可是,他忘了,他们分手之後,又过了四十年。那麽长的时间,殷野白身边怎麽会没有别的人服侍?与其想着他这个拉锯了十年都没有收服的刺头儿,不如享受那些真心爱慕着他的年轻人的讨好与逢迎,不是吗?
苏恒仓惶中站起,他想离开,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遭受这样的羞辱。或说自取其辱。
阿白已经有新的床伴了。而我恬不知耻地勾引他。苏恒脑子里只回荡着这麽一个念头。
他无所适从地转身往暖房大门走,眼前一片昏花,脚步深深浅浅。他觉得痛苦,想哭,气血倒灌上了脸颊,让他刚刚惨白的脸胀红一片。他羞耻极了,痛苦极了。他整个人都混乱了,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往哪个方向走。
等他终于从那样混乱中清醒时,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走出暖房,而是重新站在了殷野白的面前,正对殷野白说:“如果你愿意,他不会介意我的存在,对吗?”——他快被自己的反应吓晕了。他竟然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最让他震惊的是,他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羞愧,反而坚定了这个想法,想要继续下去!
“我们分开很多年了,四十年。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操我的感觉?”苏恒小心地问。
他悄无声息地解着自己腰间的皮带,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上辈子也是这样,手指抖得老高。不过,上辈子他是愤怒与羞恼,这一次却是紧张与恐惧。他利索地脱了裤子,连带着内裤一起,刚刚初见拥抱时激动渗出的精ye依然有些湿润,出发时被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肛门则古怪地骚痒起来。
他就这样赤裸着下身走到殷野白跟前,望着殷野白的脸:“我都忘掉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了。阿白,你肯定记不清了,对吗?……”他很担心殷野白会说一句记得,说一句早就操腻了,紧张地捏住殷野白的手,“阿白你说过的,第一次没弄舒服,这次让你弄舒服,好不好?”
他跟了殷野白十年,实在太明白殷野白的脾气表情,殷野白眸色微微一沉,他就知道自己会被拒绝。一颗心仿似掉进了深海,浑身上下都在发冷。他绝望地抱住殷野白,哭道:“我们只有十年吗?为什麽你也回来了!阿白,阿白,阿白你喜欢我的,你喜欢我呀……”
怀里年轻的爱人哭得那样伤心,殷野白心中岂会没有一丝撼动。他所厌倦的,是当年那个表面温驯背後满怀怨愤的苏恒。新床伴云云,重生前他确实有,像他这样身份的人,身边不可能缺少伺候的人,重生之後,却没有着急物色。若苏恒……他看着伏在他怀里哭泣的苏恒白皙的侧脸,看着他年轻健康充满活力的身体,隐隐作祟的欲火又烧了一层起来。
如果是乖顺可爱真心想与他在一起的苏恒……殷野白眸色一暗。他才是全无抵抗力的那一个人。
苏恒和他在一起十年,床笫上从未配合过他一次。他脾气坚硬,兼之那十年中确实性功能衰退,因此变本加厉收拾对他不阴不阳的苏恒。他拿苏恒发泄了欲望,实际上却没有一次生理之外的享受。如今苏恒扑在他怀里哭了一场,却让他明悟了当年求之不得的真相。
他就是想让苏恒这样真诚地亲近自己,渴求自己。这却是权势无法逼迫的。
尽管不知道苏恒身上发生了什麽,殷野白还是为这样的苏恒动心了。
他低头亲了亲苏恒的头发,左手揽着苏恒的腰肢,右手缓慢抚过怀中年轻爱人温热矫健的身体,捏了捏他翘起的紧实臀肉,低声道:“你现在蹲下,解开我的裤子,替我口交。我不太容易硬起来。如果硬了……”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徘徊在苏恒臀肉之间,突然用力捅了进去。
苏恒那里是实打实地雏菊,从未让异物弄过,清洗时也只让细细的软管堵了个头,陡然间被坚实有力的手指刺入,不止觉得疼,更有被深入的不适。他猝不及防地低吟了一声,膝盖一软扑在了殷野白身上,片刻後才站稳。被这样突兀粗鲁地侵犯了,苏恒并不觉得恼怒,胯下软软的yin茎反而翘了起来,顶在了殷野白的大腿上。
他原本已经绝望了,孰料事情会这样发展,他至今不知道是什麽让殷野白改变了主意。所幸殷野白的吩咐非常细致,他照着殷野白的吩咐,在他跟前跪下,在他质地柔软的休闲软袍下找到绣工精致的腰带,小心地解开,露出沉睡在黑色丛林中的温软巨龙。
和从前厌恶至极的心情不同,如今苏恒再见到殷野白温软庞大的yin茎,忍不住先用脸颊贴着亲近了一下。他自问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也没有阳物崇拜,可是,面对着年长爱人的yin茎,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膜拜,仿佛不这麽做,就没办法倾泻他爱慕的心情。将脸颊在yin茎上贴了一会儿,苏恒便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从缩在包皮中的顶端细孔舔起,顺着顶端褶皱舔了一圈,随即用温暖的口腔包裹住半个yin茎,用舌头认真地摩擦起来。
殷野白男性方面的能力衰退了许多,胯下的尺寸却没有变小,哪怕是未勃起的时候,苏恒想要全部含住也是不可能的。从前苏恒看见他这样尺寸的巨龙,心中只会尖酸刻薄地想着,长这麽大也难得硬几回,中看不中用的老头儿,如今却是满怀心疼,这麽粗长的“枪”,阿白年轻时肯定很厉害吧,现在却很难硬起来,难怪亲热的时候心情总不好……想到这里,苏恒口中不免越发卖力起来,仔仔细细地含着舔着,想让年长的爱人觉得舒服。
殷野白低头就能看见心上人替自己口交的样子,胯下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那团不怎麽给力的软肉被灵巧虔诚的小舌头按摩着,说不舒服,那是假的。让殷野白有些失措的是,单是看着苏恒那张低垂温柔的脸,他很久没涌起的情欲就这麽轻而易举地出现了。
想掰开苏恒修长有力的腿,把yin茎干进他的屁股里。这种冲动,殷野白一直都有。
殷野白此时涌起的情欲,并不只是把yin茎插进苏恒的身体狠狠操他这麽简单。他不止想操苏恒的屁股,还想抱住苏恒,让他的体温与自己的体温融合,他还想亲吻苏恒的脸庞肩膀身体,用吻膜拜苏恒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这种欲望,殷野白已经消失了很久了。几乎是苏恒被包养的半年之内,他不动声色的拒绝与不配合,就让殷野白失去了对他的这种欲望。
在一起十年,殷野白有足足九年的时间,没有亲吻过他自以为喜欢的爱人。
那确实只是一场强行包养的游戏。殷野白目无表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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