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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在殿下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他温暖,才能名正言顺地在他不需要温暖的时候,强迫他继续守着温暖。届时即使有人问起,那也是殿下自己要求的,我们做奴才的,照做是本分,半点屁事都没有。”宋安辞一本正经地胡诌,“你啊,还是太嫩了。这要是把你扔到镇抚司里,能让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带剩的。”
王叙真吓得一抖,终于被他忽悠住了,“奴丶奴才就在这里也挺好的。”
萧恒衍没想到宋安辞这麽能说会道,在他身边当个影卫真是屈才了。
宋安辞拍了拍王叙真的肩膀,“怕什麽?就算是殿下真的把你扔到镇抚司了,也有哥罩着你呢。”
“谢谢!谢谢哥!大人以後就是奴才的亲哥!”王叙真感激涕零,谢到一半,忽然灵光一闪,活学活用,“亲哥,您方才说,要在殿下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他温暖,那小的往後,是不是得早些去拿膳食了?”
宋安辞正想问膳食跟这件事有什麽关系,就想起那满桌子的冷汤冷菜了。
他没想到王叙真的脑子这麽单一,说是温暖,就只想得到与暖相对应的冷,然後马上找出自己的问题,并妄图在夏日用热饭热菜去欺负他家崽崽。
就……挺突然的。
宋安辞手握成拳状抵在唇边,憋了半天才忍住笑意,“嗯,孺……孺子可教也。你能有这种觉悟,我真为你感到开心。但这里人多口杂,你以後还是唤我大人吧,以免别人说我偏心,只教你为人处世之策。”
“奴才知道丶奴才知道。”王叙真连连点头,“那,奴才这就去御膳房候着了?”
“现在?”宋安辞一看窗外的阳光,“这才巳时初,距离巳时末还有大半个时辰呢,去那麽早,岂不是要等很久?”
“这就是您不懂了。”王叙真拍他胸口,“只有早早去等着,才能尽快将最热乎的饭菜端回来啊。”
“……啊?”宋安辞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哦哦,对,你说得对,那你快去吧,记得端最热乎的回来啊。”
“好嘞!”王叙真提着衣摆小跑出去,“奴才去去就回!”
萧恒衍连忙侧身躲在转角处。
等王叙真走没影了,宋安辞才终于能够放声大笑,抱着肚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行了不行了,笑不动了……”宋安辞艰难地扶着椅子爬起来,给自己倒了茶水,连连几杯下肚,才缓和了些笑意,“啊……果然还是在这里的日子好玩啊。”
不用像在镇抚司里一样虚与委蛇,也不用卑躬屈膝,只用在他家崽崽面前扮演良心尚存的坏人,闲着没事的时候还能调戏调戏王叙真,真好。
当然,如果能够把他家崽崽带出这个鬼地方,就更好了。
萧恒衍背靠着红墙,听到宋安辞放肆爽朗的笑声,不用看都知道这人现在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无规无矩。
无拘无束。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宋安辞在自己面前时,与不在自己面前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明明帮了他,却不让任何人知道,还塑造了一个极招人厌的形象出来,为什麽?
是因为内应还在,所以不能名正言顺地帮他?
不对。
宋安辞主动找过很久的内应,且宋安辞站在镇抚司的立场上,也没有理由要帮他。
可宋安辞又确实做了不少帮他的事。
矛盾诸多,萧恒衍也越来越好奇,宋安辞到底想要干什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安辞(叉腰):干你。
萧恒衍(用力):再说一遍?
宋安辞(求饶):呜呜呜我错了崽崽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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