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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稍等。我这里接受这样的案例很少,可能需要向上级请示一下。”
“那边有单人休息室,你们可以去那里等一下。”
直到花澈被半拖半拽地带到休息室坐下,他的身体都还轻轻发着抖,唇色苍白,瞳孔涣散,额头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打湿。
裴煜将小狐狸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手掌轻轻地拍着他的後背。
他猜测这应该是创伤应激,并且程度不清。
“别怕,不会有人强行把你带走。”
花澈没有回话,甚至没有哭,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只是偶尔屏住自己的呼吸,断断续续地呼吸,把自己憋脸颊泛红。
他曲起自己的膝盖,紧紧抱着自己,处于防御的姿态。
四肢逐渐被抽走温度,就像被泡在冰凉的海水里一样。
他的身体打着寒颤,靠发抖来获得一点点热量。
裴煜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批在了花澈的身上。
休息室里开了暖空调,温暖适宜,只是花澈像生病一样感觉寒冷,也因此能从裴煜的大衣中感受到一点馀温。
这对于裴煜而言是最坏的结果。
花澈不哭不闹,只是将自己藏进保护壳里,抵御着外界的一切声音和触碰。
“小花,别害怕。”
“没有人能把你单独送走,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花澈的眼睛终于轻轻动了一下。
他的眼里无意识地续起眼泪,鼻尖发红,呼吸很轻很乱。
像只被寒冬冻坏的小狐狸。
裴煜伸手去牵着花澈的手,用手心的温度捂热这只快要冰得僵掉的手。
“可以相信我吗?”
“相信Daddy好不好?”
这个称呼让花澈轻轻抖了一下,眼睛眨了几下。
像刺进黑暗里的一点微弱的光束。
裴煜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变化。
“你不是一个人了,小花。”
“你有我,Daddy在,你不会再被丢掉。”
裴煜从来没发现,这个一开始只是情趣一样的称呼,在花澈的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分量。
他小心地掰过花澈的肩膀,这次没有被抵抗和拒绝。
“我们一起深呼吸好不好?”
花澈点了点头。
“那你听着我的指令,和我一起深呼吸。”
裴煜按照既有的呼吸疗法引导着,过程中也不忘安慰般多夸小狐狸几句。
他眼见着花澈的目光渐渐聚焦,呼吸也总算平稳下来,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花澈吸了吸鼻子,带着细细的哭腔小声喃喃:
“Daddy,抱抱狐狸吧……”
“好。”
裴煜将他抱过来,手臂压着披在花澈身上的大衣外套,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後背。
“你会觉得我奇怪吗?突然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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