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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玄甲
长安的银杏刚染透金黄时,一封来自北疆的八百里加急,像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信使跪在太和殿上,铠甲染血,声音嘶哑:“陛下!匈奴右彦王率三万铁骑突袭雁门关,守将战死,关隘告破!平北侯旧部趁机叛乱,与匈奴里应外合,北疆危矣!”
殿内瞬间死寂。赵珩捏着奏折的手微微颤抖,看向阶下的江黎以和陆清安,眼底是少年人罕见的凝重:“江相,陆将军,此事……”
江黎以站在丹墀下,指尖冰凉。雁门关是北疆的门户,关隘一破,匈奴铁骑不出三日就能抵达朔方城,那里的百姓刚收完青稞,还没来得及藏好过冬的粮食。他仿佛能看到战火中的青稞田,听到孩子们的哭喊声,与当年平北侯作乱时的景象重叠在一起。
“臣请战!”陆清安的声音打破沉默,掷地有声,震得殿梁上的积尘簌簌落下。他往前走了一步,银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臣愿率镇北军驰援雁门关,定将匈奴铁骑赶出去,平叛平北侯旧部!”
赵珩看向他,又看向江黎以,目光里带着询问。江黎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陛下,陆将军所言极是。镇北军熟悉北疆地形,陆将军又久镇边防,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他顿了顿,声音沉稳,“匈奴来势汹汹,需速战速决,粮草和援军要跟上,臣愿在後方调度,确保前线无虞。”
他的话滴水不漏,既肯定了陆清安的能力,又点明了自己的职责,将个人情感藏得严严实实。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番话时,心脏像被北疆的寒风攥紧,疼得发闷。
退朝後,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银杏叶落在他们肩头,像撒了层碎金,却暖不了此刻的寒意。
“何时动身?”江黎以先开了口,目光望着北方,那里的天际线灰蒙蒙的,像压着一场大雪。
“明日一早。”陆清安的声音低沉,“镇北军已在城外集结,粮草喻尚书会准备好,我只需带亲兵先行,大部队随後跟上。”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江黎以,“长安有你,我放心。”
江黎以看着他,眼底的不舍几乎要溢出来。他想让他再留一日,想为他整理行囊,想再喝一次陆府的桂花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雁门关的守将是你父亲的旧部,叫周猛,性子耿直,你到了那里,多信他几分。”
“我知道。”陆清安点头,他怎麽会不知道?周猛是当年跟着父亲陆战守雁门关的老兵,断了一条腿,却还在边关熬了二十年,是真正的血性汉子。
“还有,匈奴的骑兵擅长夜袭,你夜里查哨时,务必带足人手。”江黎以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角,“他们的箭上涂了狼毒,见血封喉,急救的草药要让军医备好,就用北疆的‘雪里红’,比长安的金疮药管用。”
“嗯。”陆清安应着,看着他絮絮叨叨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父亲出征前,母亲在门口反复叮嘱的模样。他忽然伸手,轻轻拂去江黎以发间的银杏叶,指尖的温度烫得人发颤,“别担心,我会回来的。”
江黎以的眼眶微微发热,别过头,看向远处的皇城:“太子还小,朝中的事我会多担待,你在前线只管打仗,不用记挂长安。”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却瞒不过陆清安的耳朵。
“黎以。”陆清安抓住他的手腕,将他转过来,目光灼灼,“等我回来,我们就去江南,看你父亲说的‘水过无痕’,好不好?”
江黎以的喉结动了动,点了点头,却没敢看他的眼睛。他怕一看,所有的坚强都会崩塌,会忍不住哭着让他留下,忘了雁门关的百姓,忘了北疆的青稞,忘了这天下的安稳。
回到陆府时,下人已在收拾行囊。陆清安的铠甲被擦拭得锃亮,佩剑放在一旁,寒光凛冽。江黎以走进书房,看到案上摊着北疆的舆图,雁门关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三日可达”,字迹力透纸背,带着决绝。
“这是周猛从前线传来的信,说匈奴左贤王用兵狠辣,却性急,我们可以……”陆清安指着舆图,想跟他分析战术,却被江黎以打断。
“我帮你收拾东西吧。”江黎以转身去拿陆清安的披风,是他亲手缝的那件,狼皮里子,防风保暖,“北疆的冬天来得早,这件带上,夜里查哨时披着。”
陆清安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他将自己的狼牙护身符塞进陆清安的铠甲内侧,将治冻伤的药膏放进随身的荷包,将那张《花雪同归图》折好,压在行囊的最底下。每一个动作都很慢,很轻,像是在做一件无比郑重的事。
“黎以。”陆清安从身後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知道你担心,可我必须去。”
“我知道。”江黎以回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薄茧磨得人安心,“我不是担心你打不过,是担心……担心你忘了吃饭,忘了添衣,担心你……”他没说下去,可彼此都明白,是担心这一去,便是生死相隔。
夜色渐深,两人坐在灯下,没再多说战事,只聊些寻常事。陆清安说起小时候在北疆,父亲教他辨认狼的脚印,说“狼虽狠,却护崽,像极了守边的兵”;江黎以说起父亲在江南任官时,如何带着百姓修堤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的心,就是最好的堤坝”。
他们说的是往事,却都在说给未来听。仿佛只要把这些话说透了,就能在茫茫战火中,找到彼此的牵挂。
临睡前,江黎以替陆清安系好铠甲的系带,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忽然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很轻,很软,像一片雪花落在唇上,带着他隐忍的不舍和深沉的期盼。
陆清安的呼吸猛地一窒,反手将他紧紧抱住,加深了这个吻。窗外的风声呼啸,像在催促,又像在叹息。这个吻里有桂花粥的甜,有米酒的醇,有边关的风霜,有长安的月光,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只化作一句:“等我。”
“好。”
次日清晨,陆清安出征的队伍出发时,江黎以没有去送行。他站在陆府的阁楼上,看着那支银甲队伍消失在长安的晨雾里,手里紧紧攥着陆清安留下的那枚缠枝莲玉佩,玉质温润,却被他的掌心捂得发烫。
阁楼下,赵珩站在银杏树下,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对身边的沈皇後说:“江相和陆将军,就像雁门关的城墙,一个挡着风雨,一个顶着日月,少了谁都不行。”
沈皇後点头,目光望向北方:“他们守护的,从来都不是一座城,而是城里的人,是天下的安稳。”
江黎以转过身,看向赵珩,眼底已没有了昨夜的脆弱,只剩坚定:“陛下,该处理朝政了。北疆的将士在流血,长安的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他走下阁楼,脚步沉稳,走向那片等待他支撑的朝堂。袖中的玉佩轻轻晃动,与他自己的狼牙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回应着远方的誓言。
雁门关的风,正卷着黄沙,等着那支银甲队伍的到来。而长安的月,会一直亮着,照着归人的路,也照着守土人的心。这天下的安稳,从来都不是谁的恩赐,而是无数人的牵挂与坚守,在风霜里,在战火中,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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