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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拢紧衣襟,将喉间翻涌的腥甜和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强压下去。这场刺杀,是东宫迫不及待的警告?是对他刚刚与谢珩接触的迅疾回应?或者……是谢珩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了加深他的“危机感”从而更依赖听风楼?甚至,是那射出袖箭的第三方在搅动浑水?
风雪夜,谋未定,杀机已至。回府的路,比来时更加凶险莫测。而怀中的情报与丹药,既是浮木,亦是引雷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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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渡,听雪阁。
谢珩依旧凭窗而立,手中的白玉笛已不再把玩,冰冷的笛身紧紧贴着他微凉的唇。他望着靖王马车消失的方向,那双桃花眼中清晰地映着楼下“柳叶巷”口方向——那里刚刚结束了一场短暂而致命的杀戮。虽然距离和风雪阻隔了细节,但隐约的刀光丶倒伏的黑影,以及那辆马车骤然转向和最终的停滞,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逃不过,他遍布承京的“耳朵”。
一个灰衣人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後,声音低得几乎融于风雪:“楼主,目标在‘柳叶巷’遇袭。四名死士,全灭。一人被袖箭从侧面穿颈,非目标及其侍卫所为。目标……咳血了,伤势应无性命之忧,但隐疾恐被引动。刺客所用,南疆‘黑寡妇’与‘断魂散’,武器无标识。袖箭……形制特殊,似北地‘影卫’风格,但无法确认。”
谢珩的指尖在冰冷的玉笛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微不可闻的丶如同冰裂的脆响。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丶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意外,只有洞悉一切的漠然和一丝……冰冷的兴味。
“呵,‘自保’?”他低语,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又带着刀锋刮过骨头的锐利,“萧明渊,你的‘浮木’,怕是刚抓住,就要引来更大的漩涡了。”他看着自己修长如玉丶却沾染过无数鲜血与阴谋的手指,仿佛上面正缠绕着无形的丝线,“南疆的毒……北地的箭……这承京的风雪夜,果然越来越……‘热闹’了。”
他缓缓放下抵在唇边的玉笛,眼中翻涌着复杂难明的光芒——有对局势瞬间复杂化的冰冷审视,有对萧彻展现出的隐藏实力(尤其是那致命扳指暗器)的重新评估,有对那支神秘袖箭来源的警惕与算计,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丶对那位在风雪中咳血丶眼神却依旧沉静如渊的“病弱”王爷命运的丶极其微妙的关注。这关注无关情谊,更像棋手对一枚关键棋子的在意。
窗外,风雪更急,如同鬼哭狼嚎。皇城的暗夜,才刚刚撕开第一道染血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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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密室。
烛火跳跃,将萧彻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他已换下沾染了寒气与血腥的外袍,只着一件素色中衣,坐在案前。那枚火漆封好的纸卷被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详细记录了开春盐税转运的三条备选路线丶押运兵力配置丶以及关键节点的时间。更重要的,是户部侍郎张显之近半月来与东宫詹事府一名属官在城南“醉仙居”的三次密会记录,时间丶地点丶甚至隐约的谈话内容(涉及路线调整和“孝敬”份额)都赫然在列!情报之详尽精准,令人心惊。
萧彻的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文字,眼神专注而沉静,方才巷中的咳血与虚弱仿佛从未存在。他迅速在脑中推演丶验证:路线与户部内部泄露的零星信息能对上;张显之的行程也符合其规律;最关键的是,“醉仙居”密会的时间点,恰好与东宫近期在漕运人事上的几次微妙调动吻合。
“情报属实。”萧彻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清晰无比。他将情报小心收起,目光落在了案上另一件物品上——那枚谢珩赠予的“九息还魂丹”。蜡封完好,上面那个扭曲如蛇的印记(玄鳞令)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他没有立刻服用,而是取过一套特制的银针和玉碗。他用银针极其小心地刮下一点蜡封和丹药表层的粉末,溶于清水,仔细嗅闻丶观察色泽变化,甚至取出一根试毒银针探入。片刻後,他眼中闪过一丝微芒。
“确是疗伤圣药‘九息还魂丹’无疑,年份极佳。”他确认了药性。但同时,他也发现,那蜡封的材质和蛇形印记的构成中,掺杂了一种极其微弱的丶源自西域的独特香料“梦魂引”。此物本身无毒,甚至能宁神,但其气味极其特殊且持久,一旦沾染,数日不散,对经过特殊训练的追踪犬或某些异禽而言,如同黑夜中的灯塔。
“既是赠药,亦是标记。”萧彻冷笑一声,将丹药重新用特制的锡箔仔细包裹,隔绝气味,放入一个玉盒中收好。谢珩的手段,果然环环相扣。这枚丹药,是救命的稻草,也是拴在他脚踝上的无形锁链。
他铺开一张承京及周边河道的精细舆图,目光锐利如刀,落在了情报中提到的丶三条路线都必经的一处关键隘口——**黑石渡**。那里河道狭窄,水流湍急,两岸山势险峻,是绝佳的……伏击之地。
“张显之……”萧彻的手指轻轻点在代表黑石渡的位置上,眼神幽深,“既然你选择了东宫,选择了这条不归路,那就用你的血,来为本王的‘自保’之路,添第一块垫脚石吧。”一个借刀杀人丶祸水东引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他要让东宫自己,亲手斩断这条贪婪的臂膀,并付出惨重的代价。而谢珩提供的这份情报,就是点燃这一切的火种。
他拿起笔,蘸饱墨汁,在一张特制的薄如蝉翼的素笺上,写下几行看似无关紧要丶实则暗藏机锋的指令。写完後,他并未立刻送出,而是从怀中取出那枚墨玉扳指,轻轻旋动底部一个微不可察的卡扣,露出一个极其微小的空腔。他将素笺卷成细如发丝的纸卷,塞入其中,再轻轻合拢。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显然做过无数次。
“影七。”
“属下在。”影七如同影子般出现在密室门口。
“将此信,按‘丙三’途径,速递‘秋水长天阁’。”萧彻将扳指递过去。秋水长天阁,明面上是城东一家颇有名气的书画铺子,实则是他埋藏极深的一处情报中转枢纽。
“是!”影七双手接过扳指,如同接过千斤重担,身影一晃,再次融入黑暗。
密室中,只剩下萧彻一人。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外面风雪依旧,承京的万家灯火在风雪中显得模糊而遥远。他拢了拢衣襟,那冰冷的杀意与翻涌的野心,被他深深锁入眼底,化作一片沉寂的深海。
盐税之局已开,黑石渡,将是第一个染血的舞台。而他与谢珩,与东宫,与那射出袖箭的神秘人……在这棋盘上的无声厮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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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楼,密室。
不同于靖王府的沉肃,这间密室布置得更为诡秘。墙壁上镶嵌着发出幽蓝光芒的萤石,照亮了悬挂的巨大承京及周边区域的舆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丝线和标记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信息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丶混合了药草与陈旧纸张的奇异气味。
谢珩褪去了那身张扬的绯袍,只着一件墨色深衣,坐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後。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小巧的玄铁令牌,正是听风楼主的信物——**玄鳞令**。灰衣人首领“枭”垂手肃立在他面前。
“查。”谢珩的声音没有了平日的轻佻,只剩下冰冷的金属质感,“动用‘地网’,给我翻遍内廷尚宝监近二十年的‘炭敬簿’丶‘节敬录’存档。重点查抄家灭族一类重案尘埃落定前後三个月,所有向司礼监掌印丶秉笔,以及……乾元宫大总管,递过‘格外心意’的官员名录和具体数额。哪怕只是一颗金瓜子,也要给我记下来!”(“炭敬”丶“节敬”是地方官员冬季丶年节时贿赂京官的雅称,尚宝监负责记录宫廷收到的部分贵重礼物)
“乾元宫大总管?”枭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乾元宫,正是皇帝的寝宫!大总管高让,是皇帝身边最亲近丶权势最盛的宦官头子。
“没错。”谢珩眼中寒芒一闪,“越是位高权重丶看似超然之人,越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因‘一句话’‘一个眼神’而改变无数人的命运。谢家当年富甲江南,树大招风。那些明面上的刽子手背後,未必没有想趁机分一杯羹丶或借机铲除异己的‘贵人’在推波助澜。”他想起萧彻那滴水不漏的回答,心中冷笑。萧彻说不知情?那他就自己从这庞大宫廷机器运转留下的冰冷记录中,撬开一道缝隙!
“属下明白。地网即刻啓动。”枭沉声领命。
“另外,”谢珩指尖敲了敲桌面,“盯紧靖王府。特别是他如何‘使用’那份盐税情报。还有,东宫那边,张显之这条线,给我盯死了,看看谁会先忍不住动手。”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那支袖箭……查北地这几年流入京城的特殊军械,特别是与几位戍边亲王或军中实权派有关的。”
“是!”
枭的身影悄然退入阴影。
密室中只剩下谢珩一人。幽蓝的萤光映着他俊美却冰冷的面容。他拿起那支白玉笛,轻轻抚摸着笛身上看似天然丶实则暗藏玄机的纹路。
“萧明渊……盐税……黑石渡……”他低声自语,桃花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你想借刀杀人?好,我便助你一臂之力,将这潭水……搅得更浑些。你的‘自保’之路越凶险,我离当年的真相,或许就越近。”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妖异的笑。
他需要萧彻活着,至少在他榨干其利用价值丶或确认其与谢家血案无关之前。那枚掺了“梦魂引”的丹药,不仅是为了追踪,更是为了在萧彻真到了生死关头时,能及时“找到”他。毕竟,一枚深陷漩涡中心丶挣扎求存的皇子棋子,对他复仇的大局而言,还有大用。
窗外,风雪依旧。承京巨大的阴影下,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无数条无形的丝线开始绷紧丶交织。盐税,如同一块散发着血腥味的诱饵,被抛入了暗流汹涌的权力之海,瞬间引来了无数嗜血的鲨鱼。而投下诱饵的棋手,正隔着风雪与阴谋,无声地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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