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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烬阎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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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衙门深处,武库司值房内烛火通明。赵元啓烦躁地翻动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卷宗,额角冷汗涔涔。自从慈云观古丹房那把大火烧起来,他就如同惊弓之鸟。高公公虽派人传话让他“稍安勿躁”,但那冰冷的语调非但没带来安慰,反而像毒蛇般缠绕上他的脖颈。尤其是燕王突然回京,矛头直指军需调度,更让他寝食难安。
门外传来轻微的叩门声。“谁?”赵元啓警觉地低喝。
“大人,是卑职,送热茶来的。”门外是熟悉的心腹长随声音。
赵元啓松了口气,揉着胀痛的太阳xue:“进来吧。”
长随端着托盘进来,恭敬地将一盏热气腾腾的青瓷茶盏放在案头:“大人,夜深了,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提提神。”
茶汤碧绿,氤氲着淡淡的丶赵元啓最爱的雨前龙井清香。他毫无防备地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啜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汤滑入喉中,带来短暂的舒缓。
“嗯,下去吧。”他挥挥手,心思重新回到那些可能致命的卷宗上,盘算着哪些需要立刻“处理”掉。
长随躬身退下,关上房门,阴影中的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弧度。那茶盏内壁,在他放下的瞬间,已被涂抹上一层遇热即融丶无色无味的透明膏脂——正是静虚师太送出的“阎王帖”!
赵元啓浑然不觉,又喝了几口,试图集中精神。然而,一股突如其来的丶尖锐的麻痹感猛地从指尖窜上心脏!像被无数冰针刺穿!他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案上,墨汁污了卷宗。他想呼救,喉咙却像被铁钳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响。眼前阵阵发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呃……”他痛苦地蜷缩下去,从椅子上滑落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双眼死死瞪着房梁,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不过数息之间,那擂鼓般的心跳声戛然而止。兵部侍郎赵元啓,暴毙于自己的值房之内!
几乎就在赵元啓咽气的同一时刻。
靖王府密室。影七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主子!‘子三’急报!静虚有异动!今日午时後,她闭门不出,但其贴身道童秘密携带一小包裹出观,行踪诡秘,似往城中方向!‘鹞’(监视静虚的代号)请示是否截下?”
萧彻眼中寒光爆射:“截!不惜暴露‘鹞’的身份,也要截下!包裹里必有要命的东西!”他预感到了高让一方的疯狂反扑。
“是!”影七领命欲走。
“等等!”萧彻猛地站起,“赵元啓那边……”
话音未落,另一名影卫几乎撞了进来,声音带着震惊:“主子!兵部眼线刚传出血讯!赵元啓……暴毙于武库司值房!死状……疑似急症心脉断绝!”
“什麽?!”萧彻一拳砸在案上,砚台震翻,墨汁横流!快!太快了!他这边刚拿到慈云观的关键物证和线索指向赵元啓,那边赵元啓就立刻“暴毙”!“杀人灭口!好狠的手段!”他瞬间明白了静虚那包裹的去向——阎王帖!这是高让集团断尾求生的绝杀!赵元啓一死,指向高让最直接的军械倒卖链条,瞬间崩断!
“影七!立刻通知‘鹞’,目标变更!放弃包裹,全力盯死静虚!她送出‘阎王帖’後,自身就是最大的活口和下一个目标!务必保她性命!”萧彻语速飞快,大脑急速运转。赵元啓的死是重创,但也可能成为新的突破口!静虚作为执行者,必定知道更多内情!
听风楼,顶层密室。
谢珩正对着灯火,仔细端详着那块从土地庙取回的焦黑陶片。指尖传来微弱的墨锭特有的胶质感和冷硬触感,与“癸”字密报的描述完全吻合。枭无声出现:“楼主,兵部传来消息,赵元啓……死了。”
“死了?”谢珩猛地擡头,桃花眼中戾气翻涌,“怎麽死的?!”
“据说是突发急症,心脉断绝,暴毙于值房内。时间……就在半刻钟前。”
“心脉断绝?暴毙?”谢珩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只有冰冷的杀机,“好一个‘暴毙’!萧明渊的情报刚到我手,指向赵元啓的线索刚清晰,他就‘恰到好处’地死了?高让老狗,断腕断得真快!”他猛地攥紧那块陶片,锋利的边缘几乎割破掌心,“赵元啓死了,静虚那个老尼姑就是唯一的活口!高让不会留她!”
“枭!”谢珩的声音斩钉截铁,“动用我们在五城兵马司和刑部的人!立刻!马上!给我把慈云观围了!以追查可疑人员丶保护古迹现场为由!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来!特别是那个静虚师太,给我‘保护’起来!我要活口!”他不能容忍这条指向高让的血仇线索再次被掐断!
通州城外,玄甲卫大营。
韩冲疾步走入大帐,神色凝重:“王爷!兵部出事了!侍郎赵元啓,就在刚才,暴毙于武库司值房!”
正研究承京布防图的萧炽豁然擡头,浓眉紧锁:“暴毙?什麽时候?”
“就在我们的人拿着王爷的手令,以核查历年军械损耗为由,刚踏入兵部大门不久!”韩冲低声道,“死得……太巧了!”
“巧?”萧炽冷笑一声,眼中闪过狼一般的凶光,“这是有人怕了!怕本王掀开他们的老底!赵元啓……哼,一条关键的小鱼,死了也好,省得本王动手!但死得太快,反而更说明这潭水深!”他猛地一拍地图,“韩冲!让我们在兵部的人,借着查军械的名义,给本王盯紧赵元啓的死!验尸结果?接触过什麽人?最後经手的东西?特别是他死前在看的卷宗!本王要知道一切细节!另外……”他目光投向城南,“慈云观那把火,还有这赵元啓的死,都透着一股子杀人灭口的味道。给我加派人手,暗中盯着慈云观!看看还有没有‘惊喜’!”
慈云观,山门前。
夜色深沉,风雪更急。一队盔甲鲜明的五城兵马司兵丁,在一位刑部司官(听风楼暗桩)的带领下,打着火把,气势汹汹地堵住了观门。
“开门!刑部协同五城兵马司办案!追查可疑纵火嫌犯,保护观内师太安全!速速开门!”司官的声音在寒风中传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官威。
观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道童惊慌的脸:“官丶官爷……深夜至此,有何贵干?观主已歇息了……”
“少废话!事关重大!开门!”兵丁粗暴地推开道童,火把的光芒瞬间涌入寂静的庭院。脚步声丶甲胄碰撞声打破了道观的宁静,也惊动了静室中本就如同惊弓之鸟的静虚师太。
静虚手中的念珠线“啪”地崩断,檀木珠子滚落一地。她脸色惨白如纸,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喧嚣,身体微微颤抖。赵元啓的死讯,她已通过隐秘渠道知晓。这本是计划的一部分,但听风楼的人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蛮横!这绝不仅仅是保护!
“师兄……他们……他们是要抓我!”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猛地扑向那个供奉三清像的暗龛,手忙脚乱地想要取出那份“死士”名单和最後的保命之物。
然而,就在此时——
“砰!”静室的门被猛地撞开!火把的光亮刺得她睁不开眼!几个如铁塔般的身影堵在门口,冰冷的目光锁定了她。为首一人,正是靖王府的暗桩“鹞”!他奉萧彻死命令,在听风楼的人围观的瞬间,已抢先一步潜入了内院!
“师太,”‘鹞’的声音冰冷,毫无出家人的悲悯,“事发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王爷要问你话。”他目光如电,扫过静虚伸向暗龛的手。
静虚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深宫,高让居所。
檀香袅袅,却驱不散满室阴霾。一名小太监连滚爬爬地进来,声音带着哭腔:“老祖宗!不好了!慈云观……被五城兵马司和刑部的人围了!听说是听风楼的手笔!还有……还有兵部传来消息,赵……赵侍郎他……暴毙了!”
高让闭着眼,拈动佛珠的手指停顿了许久。枯槁的脸上,皱纹如同刀刻般深重。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浑浊的老眼里没有悲喜,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知道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十岁。他慢慢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承京方向沉沉如墨的夜空。
“静虚……”他无声地念着妹妹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痛苦,但瞬间便被更深的阴鸷取代。“赵元啓……死得好。死得干净。”
他缓缓擡起手,对着窗外无边的黑暗,做了一个极其隐晦的切割手势。侍立在他身後的丶如同影子般沉默的心腹老太监,眼皮微微一擡,躬身退入更深的阴影之中。
风已满楼,血雨将至。断尾之後,唯有……刮骨疗毒!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人,无论是谁,都必须彻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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