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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髓断玉
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裹挟着刺骨的阴寒,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狭窄的甬道,仅容一人侧身勉强通行,粗糙冰冷的石壁紧贴着身体,每一次移动都带来摩擦的钝痛。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水腥气丶陈年土腥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丶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阴森寒意
萧彻几乎是拖着身体在向前挪动。右手的剧痛早已麻木,只剩下一种沉重而持续的存在感,每一次触碰冰冷的石壁,都像有无数细小的冰针扎进裸露的骨缝。肋下的伤口在每一次艰难的呼吸中都牵扯出撕裂般的痛楚,每一次咳嗽都震得他眼前发黑,喉头腥甜。最沉重的负担,是背上那具滚烫的身体。
谢珩伏在他背上,头颅无力地垂在他颈侧,滚烫的呼吸断断续续,喷在萧彻的皮肤上,带来灼人的温度,与他身体深处透出的冰冷形成诡异的反差。肩胛骨处,那狰狞的虎符烙印仿佛隔着衣物都在散发着滚烫的灼意,提醒着萧彻这具躯壳里承载的惊天之秘。昏迷中的谢珩并不安稳,身体因高烧和伤痛而间歇性地剧烈痉挛,每一次抽动,都让萧彻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更加踉跄,伤口崩裂,鲜血混着冷汗,浸透了两人的衣衫。只有那只无意识垂落丶偶尔会因颠簸而撞在萧彻身侧的手,冰冷得如同刚从寒潭里捞出。
甬道似乎永无止境,倾斜向下,仿佛要直通九幽。黑暗吞噬了方向感,只有脚下湿滑的苔藓和鼻端越来越浓的阴寒水气,指引着唯一的路径。萧彻的□□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冰寒的刺痛。他左手死死攥着那卷冰冷的明黄诏书和半块沉重的青铜虎符,如同攥着两座压垮命运的大山。诏书的边缘硌着掌心,虎符的棱角刺入皮肉,冰冷的触感却成了支撑他摇摇欲坠意志的最後锚点。
母妃……谢珩……不能倒下……绝不能……
“呃……冷……”一声极其微弱丶带着破碎气音的呓语,突然从颈侧传来。是谢珩。他似乎在无边的黑暗和痛苦中挣扎,身体在萧彻背上猛地一颤,那只冰冷的手竟无意识地丶如同寻求庇护般,猛地攥紧了萧彻肩头残破的衣料!力道之大,带着濒死的绝望,几乎要嵌进萧彻的皮肉里。
萧彻身体骤然一僵!脚步猛地顿住。那冰冷的触感和绝望的力道,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他强撑的壁垒。黑暗中,他仿佛能看到谢珩面具下那张因高烧而潮红扭曲的脸,看到他紧蹙的眉心和紧咬的丶失去血色的唇。这个永远冰冷丶永远带着刻骨恨意丶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碎的听风楼主……此刻竟在昏迷中,本能地抓着他这个“仇敌”喊冷……
一股混杂着酸楚丶悲怆和难以言喻的沉重,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萧彻。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想说什麽,却只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只能更稳地支撑住背上重伤的谢珩,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身形,在死寂的甬道中艰难前行。
“撑着……谢珩……”萧彻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在狭窄的空间里微弱回荡,“出口……就快到了……”
就在这时,甬道深处,那股一直弥漫的阴寒水气骤然变得刺骨!前方,似乎有微弱的水声传来,不再是滴答的渗水,而是更连贯丶更幽深的流动之声。
萧彻精神猛地一振!他强提一口气,加快脚步,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向前冲去。前方豁然开朗!
甬道尽头,竟是一个比之前石xue稍小丶却更加奇异的天然洞窟。洞窟中央,赫然是一泓小小的寒潭!潭水呈现出一种近乎墨黑的幽蓝,水面平滑如镜,不起一丝波澜。潭水上方,洞顶垂落下无数根晶莹剔透丶如同巨大冰棱般的钟乳石,散发着幽幽的丶仿佛来自亘古的淡蓝色冷光,将整个洞窟映照得如同水晶宫阙,美丽而诡异。
寒气正是从这潭水中散发出来,浓郁得如同实质,让萧彻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呼吸都凝结成白雾。潭水边缘的石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丶闪烁着幽蓝磷光的苔藓——正是这苔藓,散发着那令人心悸的阴寒气息!
生路……就在这里?
萧彻的目光急速扫过洞窟。没有明显的出口!唯一的通路似乎就是这深不见底的诡异寒潭!
绝望如同冰冷的巨手,再次扼住了咽喉。背着昏迷的谢珩,以他此刻的状态,如何能渡过这散发着致命寒气的深潭?
“咳……咳咳……”背上的谢珩再次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滚烫得吓人,气息却越来越微弱,仿佛风中残烛。那只紧攥萧彻衣襟的手,力道却在无意识地减弱。
不行!不能再拖了!
萧彻的目光猛地锁定潭边那些散发着幽蓝磷光的寒玉苔藓!母亲的遗言在脑中炸响:“寒髓玉苔……断玉续脉……焚心之引……”是它!徐静嫔留下的最後生机!这奇异的苔藓,是疗伤的圣物?还是……
他不再犹豫,小心地将谢珩沉重的身体靠放在潭边一块相对平整丶覆盖着薄薄苔藓的岩石上。谢珩的身体接触到那冰冷的苔藓,似乎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痛苦呻吟。
萧彻立刻蹲下身,不顾右手钻心的剧痛,用左手小心翼翼地丶尽可能多地刮取石壁上那厚厚的丶触手冰凉刺骨的幽蓝苔藓。苔藓入手,一股极致的寒意瞬间顺着手臂蔓延,仿佛要将血液都冻结!他强忍着刺骨的冰冷,将刮下的苔藓迅速敷在谢珩肩後那狰狞的箭创周围!
冰凉的苔藓接触到滚烫的伤口和翻卷的皮肉,发出极其轻微的“嗤嗤”声,仿佛滚油入水!昏迷中的谢珩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嘶吼!额头瞬间布满豆大的冷汗!
“忍着!”萧彻低吼,动作却不停。他撕下自己相对干净的里衣布条,用牙齿配合左手,艰难地将那散发着幽蓝寒光的苔藓紧紧固定在谢珩肩後的伤口上。那支毒箭的箭杆依旧碍事,但他不敢贸然拔出。
苔藓覆盖上去的瞬间,萧彻清晰地看到,谢珩肩胛处那深褐色的虎符烙印,仿佛被这极寒激活了一般,边缘竟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丶几乎难以察觉的暗金色流光!一闪而逝!
萧彻瞳孔微缩,心头剧震!这烙印……果然不简单!
他来不及细想,立刻又刮下更多的寒玉苔,敷在自己肋下和右手那狰狞的伤口上。同样的刺骨冰寒和剧烈的灼痛感瞬间袭来,让他眼前发黑,几乎晕厥。但这股极致的寒意,却奇迹般地压制了伤口的火辣痛楚,甚至让失血带来的眩晕都减轻了几分!
“呃……”萧彻闷哼一声,靠着冰冷的石壁喘息。他看向昏迷的谢珩,只见敷上寒玉苔後,谢珩肩後伤口渗出的暗红色血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那骇人的高热似乎也稍稍退却了一丝?虽然人依旧昏迷,但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点点,急促的呼吸也略微平稳了一些。
这奇物……竟真有效!
然而,不等萧彻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异变突生!
“轰隆——!!!”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猛地从他们来时的甬道深处传来!紧接着是剧烈的震动,碎石簌簌落下!
追兵?!还是……焚山的塌方蔓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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