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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求助
白滨是年岁最小的那个,从小学起就天天跟着顾羽和祁怀谦转,管两人一口叫一个“哥哥”。後来成熟了年龄大了,白滨就不愿再喊顾哥或者祁哥,往往连名带姓地唤他俩。
听到了很久没听过的服软口吻,顾羽难得愣了一下。仿佛间时间在此刻倒退了,又回到那个巴掌大的小院子里,小小一团穿着碎花衣服的白滨拿着家里阿姨做的山楂糕,酸得眼泪都掉下来也非要追着和他们分享。
“……行了。”良久,久到祁怀谦走到了身後,顾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松开扶白滨的手,有一瞬变得有些拘束,但很快又恢复成那个怼天怼地看谁都不顺眼的大设计师,“这话你跟我说也没用,还是省省力气吧。”
郑哥叹了口气,上去劝人找个暖点的地方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别回头折腾得感冒又发烧,大冬天的一个人在外,生病了都没家人能照顾。
白滨摆手说自己没事,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他尴尬地摸摸鼻子,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一个人已经笼在了眼前,祁怀谦正垂着眸瞧他,显然是将他刚才几近崩溃的发言全收进了耳中。
“……我朋友们刚走,想着你们也快出来了,就在这儿等了会。”他顿了两秒,动着唇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试图捡起掉在地上的自尊。不过他面前的男人没做出搭理,像是压根不在意他说了什麽,转头看向一旁的顾羽,“你待会儿还有事吗?”
“说事儿也谈不上,就和郑哥约好了一块儿喝酒。”顾羽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干嘛?祁大医生有什麽吩咐?我事先警告你别占用我假期。”
祁怀谦眉头皱了两秒,又舒展开来。他思考後摇了摇头,“问问而已。这条路走到头有一家挂着彩旗的清吧,三点刚营业开门,调酒师和氛围都还可以,你们可以去那里坐一会。”
顾羽来了点劲儿,趁机占便宜道:“既然你都开这个口了,那不挂你账上还真对不起你。那家店怎幺付钱,直接报你名字和手机号扣款就行是不?”
“你什麽时候酒都喝不起了?”祁怀谦好笑地撵他:“招待好郑哥,我就不跟你们去了。”
顾羽懒散地应了一声,明明一中午滴酒未沾,他现在走路却飘飘忽忽的。
郑哥还惦记着白滨,但在想要做什麽之前,祁怀谦已经擡脚往饭馆隔壁的棕色调店面走去,他隐隐听见对方低声说了句话,踟躇于树下的人便赶紧如释重负地紧跟了上去。
“走了郑哥。”
顾羽心中有数,擡起胳膊搭住了他的肩膀。他嘴里应着,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人背影消失的地方是一家名叫“Paeylin”的咖啡馆,隔着远远距离便能闻到从中散发的特殊香气。
和和夜间场的许多娱乐性营业点不同,这个时间段的馆内几乎坐满了人,有来这边临时工作的白领,也有图书室没找到座位的学生,还有许多家住在附近的居民。
祁怀谦进门後先低头扫了眼腕表,左右僻静的角落已经被占,他没有挑选的打算,径直到靠外的窗前坐了下来,“我接下来还有事要忙,谈话请控制在四点之前结束。”
他看见白滨搭在桌面上的青白指骨,伸手将菜单推去了对面。
“谢谢。啊,我请你。”白滨看着不同饮品的推荐图,点了其中一杯。等转而询问祁怀谦要什麽时,对方却直接拒绝了。他也不多坚持,唤来服务生付完了钱,又拢了拢帽檐下散开的碎发,露出眼角边被遮住的那颗泪痣,整个人莫名覆着一层阴柔的气息。
他一时没有开口,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又因为对方的冷淡而産生了退怯。直到桌边的沙漏悄悄流逝了一小半,他才在静默中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提供了微不足道的支撑力,用微哑的嗓音说道:“怀谦,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後悔。我没日没夜地想着,如果我能晚点出生就好了。”
祁怀谦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他眯起眼,片刻後有了印象——他曾听人这幺感慨过,不止一回。
社会在进步,在国外少数群体争取权利的影响下,连国内的少数群体也慢慢敢现于大衆面前,前不久甚至还出现了意定监护人制度,更进一步给同性恋群体提供了保障。但祁怀谦不想和他讨论有的没的,那没什麽意义。因此他半舒展着靠上椅背,直击主题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找我这麽多次的目的是什麽——比如,你希望我能帮你找到什麽人让你在国内立足,对吗?"
白滨哽住了。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僵硬地看了祁怀谦许久。半晌,热可可被用托盘放置在他的手边,他抓着杯柄灌了几口,这才看起来比刚才精神了一些。
“……我好像总是低估了你,其实你什麽都明白。”胃部的痉挛被压制住,白滨牵起一抹嘲弄,轻声得仿佛是自言自语:“但你并不能否认,你当初那麽努力改变职业不就是为了我吗?”
祁怀谦重复:“你也说了是‘当初’。”
他那时候真的觉得自己什麽都可以放弃。
他可以为了白滨不要梦想,去挑灯涉足从未想过的领域,去努力地攒钱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去和人打架打进医院。他什麽苦都吃了,违抗本能忍受着对方同时与另一人有割不断的亲密,只想撑住两人紧绷成一道线的关系,白滨却在吊了他近两年後甩开了他的手,轻描淡写地说——咱们别见面了
“都是过去了,白滨。”
祁怀谦平静地看着他,再没了红着眼的歇斯底里,“我知道你是受害人,所以我不去计较你对我的隐瞒和欺骗,甚至在你决定选择和你现在的妻子一起出国时也没阻拦,因此你没必要现在再与我说你的後悔。”
“你真的觉得我是自愿的?什麽叫我选择了她,是我根本拒绝不了!"白滨突然拔高了音量。他指尖因情绪激动不断颤抖,几滴深棕色的饮料晃荡过洁白的杯壁,零星洒在了桌面上
有几桌人闻声奇怪地看了过来,他仿若没察觉到,只以从未有过的目光望向祁怀谦,里面的悲恸和绝望已盈到了边界,似是只要轻飘飘的一抹风也能将其从中吹落。
隔了许久,祁怀谦也没有任何反应。
白滨反复在他面上找寻,想要翻出一丝不一样的裂隙,哪怕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同情也好,但最终什麽异样都见不着。
他突然想到祁怀谦并未因为他去相亲而厌恶他,反而在之後提出了继续和他在一起他的意愿,是他自己把对方推远了。
他像是无形间被抽走了力,陡然放松下紧绷的脊背,抿着唇道:“你再清楚不过了吧,孝顺意味着什麽,我妈……我发誓从头到尾,我都只对你-"
“你别忘了,你父亲是我导师,他不会那样做。你母亲更是从小就拗不过你。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是因为他们或世俗的偏见,还是你想为你的工作安排一个完美的家庭。"祁怀谦打断了他。这个问题是他第二次询问,时隔了十几年。
他们在一起那麽长时间,他自然知道白滨想要什麽。
他记得那天很热,窗外都是聒噪的虫鸣,他早上询问是否有空见面,但白滨没接电话,只在晚上回了短信,说是在老师那边帮忙耽误了时间。
实际上呢。
白滨实际上在做什麽?他答应了一个政府官员女儿追求者的邀约,为的就是一个出席展览的几率名额。
他从不会过问白滨身边的人是谁,可这种无条件的放纵难免造成了麻烦,那就是白滨越来越不避讳与人交际,仗着他的信赖不断步入泥沼而不自知。
就如他曾听到的一样,白滨抠着手指,仍给出了相差无几的回答,“……因为我真的很需要那个机会。他说可以替我引荐人,我就。”
祁怀谦揉了揉额角,缓和不下血管砰砰的胀痛。他再次低头看了眼腕表,离四点还有一会儿功夫,窗外的天倒是已经有了沉下来的趋势。
几道阴影压在他的手面,连同倒影陆续掠过表盘,有一群人从窗边经过。这在没有阳光的状态下太不明显,他并未留意,擡头时馀光只见到几个陌生的年轻人嘻哈走过。
许真还未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没有忙完。
祁怀谦轻叩桌面,指下发出不明显的声响。谈话走入了死胡同,他原本没想聊这些事,结果还是不经意说多了些。再看向白滨的时候,对方正盯着他在的方向发呆,目光无焦地凝在一处,也不知到底在看什麽。
相对几分钟,他打破了这份安静:“你想怎麽回来?直接回来,还是造势,还是进入一个研究项目?”
“……不知道。”白滨浑浑噩噩地想着,顿了顿,又说:“她早就看不上我,和父亲商量好了重新和门当户对的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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