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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 54 章（第3页）

他所有过往经验都在告诉他，想要的就去争取，只要够强大就总会抢来的。

091叹了口气：“不过现在稍微有一点感觉到了。”

时选不想和他演戏了，直接摊牌：“你早该知道的。”

“早在你在游戏中为了折磨李书而让研究点覆灭的时候。”

“对吗？李馀。”

091却没有任何惊讶，反而勾起了唇角，看上去心情有些愉悦。

“你认出我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时选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091的眼神很诚恳：“当初的那件事，我很抱歉。”

“可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会记这麽久，直到现在还在对我生气。”

“明明他们并不是你的真实父母，只是一串设置好的数据罢了。”

时选抿了抿唇：“可是对于那时的你来说，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吗。”

人是假的，但所做出的行为是真的。

“而且你为了达到目的，把我推下了城墙这也是事实。”时选补充道。

091并不在乎他前面说的那些，但听见後面这句话後神情却变了：“我并不是……”

时选替他说道：“你只是想把03推下去，但是认错了。”

091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我知道错了，我拿了自己的命给你赎罪。”

“你不知道自己错了，”时选戳穿了他的假面，“不然你不会对03动手。”

时选很难理解091在想什麽，他的道歉看上去无比诚恳，但再次下手时又毫不犹豫。

091的瞳孔收缩了一瞬：“这你也知道了。”

时选讽刺发问：“你还要再次道歉吗？”

“不，”091回答道，“这次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在这件事中唯一做错的地方就是没能彻底抹掉痕迹，不然时选也不会知道。

091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所以你真的一点喜欢我的可能都没有吗？”

时选回答得很果断：“没有。”

091的数据感受到了什麽：“夏先生在叫我过去。”

“我很想留下来陪你，可是我无法违背指令。”

“我不需要你的陪伴。”时选纠正他话语中的错误。

091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我还以为你能给我留一个幻想。”

“夏先生肯定知道了我对03动手的那件事，现在我在他的眼中肯定是个危险分子，这一去就是凶多吉少，是不是恰好符合了你的预想。”

夏须业找091这件事并不是时选算好的，但稍微一想也可以猜出来，应该是03发现他不在，所以立刻联系夏须业。

时选回想起他做过的那些举动，直言道：“难道你不危险吗？”

091强行对抗着指令，身影逐渐有些透明：“我这次出来本来想把你杀了的。”

“只要我把星网破坏掉，人类那边对AI的态度又会变化，到时候协议无法维续，你我都终将走向死亡。”

“可算来算去还是算漏了一步，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麽知道会是我做的。”

“不过既然你已经将这件事告诉夏先生了，他们那边估计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措施，我就不费这番功夫了。”

话虽这麽说，091还是用数据啓动了之前的标记，时选感觉地面似乎震动了一下，片刻後又恢复了平静。

现在的时选已经不相信任何意外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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