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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绪思紧接着回过神,将过滤嘴塞在嘴间,吸了口烟,没有做声,就是没有否认。
嘈杂的夜宵摊上人来人往,油烟肉香四散,是一个很好掩盖个人情绪的场合,只有摆在台面上的嬉笑怒骂和体面平静足够明显。
而陈绪思一直就是不服输的人,心气从来只高不低,反正现在不是在船上了,自居小三位置上的人不是自己,先打电话的也不是。
甜腻偏硬的奶油在程拙嘴里化开,尼古丁燃烧的气味却不断钻进鼻腔,无形而疯狂地挑衅着,程拙终于拧了眉,开口道:“什麽时候学会抽烟的?”
陈绪思彻底俯身靠在桌子上,和程拙面对着面就离得更近,他越大胆轻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越能踩中程拙的逆鳞:“你觉得呢,哥?临风都不管我这些。”
“他应该也不抽烟。”程拙微微笑着说。
“嗯,”陈绪思点头,声音轻轻地说,“我身边没有人有这些恶习,可我有,他们都不知道,因为是你教的啊。”
程拙:“我没教过你这个。”
陈绪思只能用气声继续跟他叙旧了:“第一次上床哥都教过了,这个算什麽?以前在岛上,你做完之後,不是都要去阳台打电话抽烟吗?”
程拙沉默不语地吃完最後一口奶油,直直伸手便去握陈绪思的捏着烟的那只手。
火红的烟头很容易把人烫着,陈绪思一动弹,烟头果然擦过了一下程拙掌心的皮肤,陈绪思立即松手,眼看着程拙把烟夺了过去。程拙随意抹了抹掌心,好像完全没感觉,指尖夹着那半截烟,然後盯回陈绪思。
“你生气了?”陈绪思将惊呼咽在胸口,没滋没味地问道。
“没有,”程拙像是叹了口气,依然面不改色地说,“宝宝,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陈绪思顿时隐隐扭曲了脸色,眼珠一动不动,馀光却在留意周围的每一个人是否听见。
他对程拙说:“……我们一直在聊啊,哥。”
“在你来北海之前,我跟项馀成是有联系,”程拙掐灭烟头,“但不知道许临风是谁。他是你同宿舍的同学,也是学的法律,可我记得……你当初在网吧里填志愿的时候,填的不是这个。”
陈绪思说:“对啊,我入学第一年学的就是工商管理,不过第二年就转去法学了,所以严格来算,你可以说我和许临风只同寝睡了三年。”
“所以是你自愿去的。”程拙由此确认了这件事。
陈绪思没有对项馀成说过学业上具体的情况,程拙可能以为,陈绪思後来还是被迫改过志愿。
然而根本不是。
陈绪思说:“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
程拙同时也知道陈绪思觉得重要的是什麽,他往没用过的那只新酒杯里倒酒,垂下眼,突然开了这个头:“陈绪思,以前我是把你当小孩子,很多事都没有告诉你。那天把你送到火车站之後,我只是去找我以前的那个合夥人了,杨建民,你知道他的名字。虽然当年我是自己逃出家的,但一开始很难过,偷鸡摸狗,不知道要怎麽活下去,是杨建民帮了我。我们一起办厂,开了公司。因为他在最开始帮过我,所以後来公司被他连累倒闭破産的时候,我只是赔掉了一切,灰溜溜地回云桐找程贵生报旧仇。”
“杨建民再来找我的时候,那天是你去领高考成绩单的日子。他已经是一个逃犯,来找我要钱,要我去抢劫程贵生的工程款,要我和他一样东躲西藏,不可能再回云桐,所以我去找了他。只是见面的时候,你知道,我根本什麽都没有,也没有带上你,不可能再回去威胁程贵生或者你妈妈给钱了。”
程拙轻描淡写地说着一个并不跌宕起伏的故事,中途甚至笑了起来:“他非常生气,知道一切都完了,趁我不注意,用绳子把我勒住,想弄死我。”
陈绪思发现,自己还是讨厌听这样的故事,和当年一样讨厌,如果命运可以稍稍优待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陈绪思双手变得没地方放,被抢走了烟,又觉得渴,顺手端起啤酒杯,也默默咬牙喝了一口。
“然後他,他把你怎麽样了……”陈绪思低声问。
程拙说:“然後我像刚刚那样,从他手里夺过那把长刀,两刀下去,就捅破了他的肚子。”
这能算故意伤害吗?还是被迫反击?空手夺刀的时候也很难不受伤流血。
陈绪思早已绷紧了神经,自然而然感到後怕,迫切地需要听到更多的细节。
在这个远不如北方寒冷的海边的冬夜,他往喉咙里灌入了更多冰冷苦涩的酒液,之前所有的较劲仇恨都忽而不见了。
“杨建民他——”陈绪思脑子发热发胀,急急开口。
程拙说:“他死了。他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陈绪思说:“那你现在……”他看着程拙,浑身上下似乎没有毛病的程拙,呆了片刻,“是正当防卫还是过当?判了吗……多久?你给我的信日期就到三年前,是不是三年?”
终于换成程拙沉默了下来,薄唇紧抿,就相当于不否认。
这已经足够讽刺,程拙不需要说得多麽详细,陈绪思就已经推断出来。现在他们才是真正的身份有别。程拙是在对人世间抱有最大的期待的时刻,在监狱里度过的那三年。那种期待,最终变成了期待陈绪思恨他,或者忘了他,这样他才能暂时不去想丢下陈绪思独自离开火车站的那个下午。
可他太自私,也太不是人,写出的信从未寄过,因为他既害怕陈绪思还爱他,又不想看到陈绪思真的因为他的信决定放下和忘了。
可犯过事坐过牢,终究是不光彩的。
陈绪思猛地喝完最後一口酒,终于确认了程拙到底去了哪里,接着拍桌站了起来,说:“你一年前就出来了,你明明早就出来了,早就可以打通我的电话,无论是不是认识的号码,我每一个都会接……”
他喝酒就会上脸,两杯就能晕乎,程拙立即起身握住他的胳膊,拽动椅子坐过去,将他重新拉回坐稳。
“我知道,我都知道,宝宝。”程拙情不自禁地在他耳边叫道。
陈绪思被按回椅子上,只好歪着头,哼哼冷笑一声:“我告诉你,现在晚了!我丶我不会那麽容易原谅你的……”他一瞬间抿唇,嘴角用力绷着,红着眼圈说,“你不是祝我幸福吗,现在看到你这麽痛苦,好像一副很爱我的样子,不管是不是演的,是不是因为有许临风……我确实很幸福!我也不是……不是非你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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