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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4页）

只看见优雅修长的黑裙“女人”突然跳起。

“她”仿佛是借由什么无形的跳杆起跳一般，在众人的头顶翻身旋转，肆意腾挪，修长的手臂舒展，带着细闪的黑纱在空中拂过，黑裙旋转，傲慢而张扬。

“她”就像是自由展翅的黑天鹅！

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中，黑裙“女人”站在了天顶上方的凸出来壁柱交叠处，没有人能看清被黑纱遮住脸上有什么表情。

但所有人都可以看见，她随手将自己的精铁裙撑撕下，随手将枷锁扔了下来，直直砸在中年女仆阴影的身后。

在中年女仆阴影“多么粗鲁无礼”的尖叫声中，这只黑天鹅表现出了肆意的潇洒，“她”随手一抖，像是变魔术一般，手里展开扇子般的绯红屏障。

“？？！！”

所有人都震惊了，她们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屏障在不是不觉的时候少了一面。

见黑裙“女人”上天，地面上的黑雾直接分列成两团，仅有十分之一小的小团继续留在地面监视众人，剩下的绝大多数黑雾则是涌上半空，袭击黑裙。

雨宫莲见状，握住自己手中展开的屏障扇子，对着飞上来的黑雾用力一挥。

啪——

清脆的巴掌声从他手里的屏障扇子上响起。

黑雾瞬间被打散许多。

“给我唱两句，就是当年你穿着这衣服唱的那些，让我们考察考察。”

“唱吧唱吧，如果水平没有下降，我们就勉为其难让你上台。”

“天呐！你真的能控制住自己不在舞台上发疯吗？快给我唱两句！”

“好可怕的病......就这样还不放弃唱歌？你凭什么不自愿退团啊？”

“疯子怎么能去唱歌剧？你应该去神经病医院！那里你也可以唱！”

其中的讥讽嘈杂又一次出现，带着穿透心脏的痛苦试图感染雨宫莲。

雨宫莲毫无动摇。

雨宫莲无动于衷。

但地面上的那些淑女却莫名深受影响，各个脸色苍白，声音不稳，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想说。”

雨宫莲将手中的绯红屏障拿出两面，向漂浮在半空中的黑雾飞去：“滚开。”

站在所有人头顶的黑天鹅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清冷，没有一般女性的婉转，但沉而有力，给人以莫大的安心感。

明明是保护自己的盾牌少了一面，明明身边还有黑雾在威胁自己的生命，心里更有莫名的痛苦在滋长，但不知为何，在头顶那位黑天鹅发声后，所有人都没有害怕，反而从心底莫名胜出一股叛逆的自信。

原来这样也可以，原来可以不用听从这么屈辱的要求。

她们像是听从指令的小羊，自发地拎着自己的裙摆汇聚在一起。

“唱吧，你们的歌唱并不是对不公考验的顺从。”

黑天鹅的声音沉静低沉，有种直达人心的力量。

“她”淡淡道：“你们是为自己而唱，你们是因为反抗一切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而歌唱。”

原来可以不是为了什么愿望而开口，原来光是因为反抗也可以开口。

反抗，反抗！

内心如荆棘般滋长的痛苦被一扫而空。

众人之前此起彼伏，五花八门的歌声和唱腔开始逐渐统一。

这一次，大家演唱的是《塞维利亚的理发师》。

“我顺从又听话，但有谁将我冒犯来干扰我的计划，我就更像毒蛇般狡猾，我有着千百条绝妙的好办法！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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