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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寝卧好像同以往一样没什么不同,处处都有铜镜,处处都有笼子,红纱依然从房梁向四周缠绕,掩映着其中的青羽。
顾铮躺在厚实的地毯上,仰头看飘飘摇摇的羽毛串,这串青羽看起来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但顾铮知道,里面已经没有属于小雀的羽毛了。
那天的火堆边,那个所谓的观妙大师说“前尘往事,云散烟消”时,他以为是句假惺惺的托词,是一句高高在上的恶心宽慰,却没想到,那是确切的判词。
换作以往的顾铮,他会将那观妙大师抓来,不择手段地拷问出他想知道的一切,甚至想办法让小雀上他的身———世间如同泥沼,他并没有太多留恋,也无所谓别人如何看他,更无所谓他名声如何。
但将文安王压解入京后,入夜他便开始做梦,他是极少做梦的,却一连十夜,频繁梦到小雀。
他总是在穿过那条柳丝袅娜的回廊,总是在走入那寂静无人的院落,总是在推开那扇带着血腥气的门,然后看到满身是血的小雀,之后一切都消失,只剩那块浸满血的假山石。
血腥萦绕在鼻端,好像从夜里蔓延到了白昼,他有时会恍惚一瞬,好像触目可及的所有东西上都沾着红———那是小雀的血,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一只小小的雀鸟,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呢?
顾铮不明白。
七月半,七月半。
今日是七月半。
七月半,鬼门开,户户门窗闭。
顾铮反其道而行,他推开门,推开窗,点亮屋里所有的白蜡烛,风从窗口灌进来,卷得满屋红纱乱舞,红纱撞上各种大小不一的鸟笼,碰撞间发出或清脆或沉闷的响声,阴冷诡异。
蜡烛的光照亮昏暗的铜镜,映出顾铮此时的模样,披散的黑发,惨白的肤色,黑极黑,白极白,看起来像是黄泉里爬出来的艳鬼。
顾铮盯着镜中的自己,突兀地笑了一下。
“会吓到你吧。”他说。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几天前他已经不再做梦,不再梦到那像萤火一样四散的光点,不再梦到那浸满了血的山石,但那血腥气缠绕在他身边,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失。
顾铮勾开凳子,坐在铜镜前,模糊的光里,映出黑发中一双阴沉沉的眼睛,他伸出手,于是镜中的人也伸出手,镜中镜外,两处指尖点在一处,如同魂魄与皮囊坐而对望。
窗外卷进来的风更大了,红纱随风漫上顾铮肩头,缠绕他的脖颈,遮住他的眼睛,视线里一片红色。
透过红纱,镜中的自己更加模糊,顾铮看到自己的肩上,突兀地多了一只白皙的手。
镜中的顾铮勾唇笑起来。
他捉住那只白皙的手,冰冷的、没有一点生气。
“小雀。”他将脸颊贴在那只冰冷的手上,轻声喃喃,“我捉到你了。”
他抓着那只手向下拉扯,于是同样冰凉的身躯贴在了他身上,铜镜里的顾铮背后,出现了沾血的青羽衣。
从未在空气里消失的血腥味浓郁起来,与羽毛连缀在一起的铃铛在风中响得急促,宛如某种不详的预告。
“小雀......我的小雀.......”顾铮甜蜜地笑起来,“你终于来接我了吗?”
他没有摘下脸上的红纱,也没有松开那只冰冷的手,他只在妆台的琳琅珠玉后取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匕首的手柄处浸入了洗不掉的暗色血渍———那是他一旦出京就会随身携带的匕首。
他将这把匕首按在了那冰冷的掌心,那手掌虚浮又无力,于是顾铮耐心地摆弄着那一根根手指,让手指牢牢抓住匕首。
“就是这样。”他笑着夸赞,“小雀,就是这样。”
他抓着冰冷的手腕,将那雪亮的匕首压在自己的脖颈旁,用温言细语轻声哄着:“要对准这里用力———”
痛。
一点刺痛蔓延,顾铮看到铜镜中脖颈旁流下一条血线,血浸湿了披落在身上的红纱,却无法停驻在那血色干涸凝结的青羽上。
“为什么不刺下去?”铜镜里的顾铮握着那冰凉的手腕微笑,“小雀在犹豫什么呢?”
他手中一用力,那把匕首突兀地向下,从皮肉划上衣襟,发出刺耳的裂帛声,身后冰凉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失去平衡,从他的肩头栽倒。
顾铮抓住了与身躯同样冰冷的脖颈,没有脉搏,没有血在身体流动时汩汩的感受,就像抓住了一具尸体。
脖颈之上,是一张苍白的、失了血色的脸,那双丹色瞳直勾勾地看着他,比红纱更朦胧,比血更艳烈。
“真漂亮。”顾铮一只手还抓着那把划破他皮肉与衣襟的匕首,另一只手却在脖颈处摩挲,他看到那双丹色瞳里只有他自己,“我在你的眼睛里。”
他凑近了些,吐气如兰:“小雀,我在你的眼睛里......”
他掌下没有任何变化,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那双眼睛甚至眨都不会眨一下,可顾铮眼里的痴迷却更重了。
“你明明不忍心,为什么要回避我?”顾铮在质问,可这质问又像情人间的呢喃,“我想见你,我发了疯地想见你,可你除了最近,从来不入我的梦中。”
他倾身向前,红纱后的那张脸美若鬼魅,隔着那薄薄的纱,他吻上那同样失去血色的唇———与其说那是吻,倒不如说是野兽在撕咬心仪的猎物。
“血是温热的。”顾铮弯唇笑起来,“一点都不冷。”
顾铮已经习惯了疼痛,能够忍受疼痛,所以正在流血的脖颈对于他来说与寻常无异,可他无法忍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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