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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在担心我。
但她自己的牵挂远比这里的担心要来得强烈。
她对我道:“你的宝马在茅屋东南走三里的一个山洞处,我在那里放了足够的粮草够它吃这几天的,你好好休息。”
最後,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她对我说:“自此一别,珍重。”
她背影一离开的那一瞬。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在我旁边调制草药的锦时,对他道:“有什麽办法,能让我立马好吗?”
锦时拿剪刀剪掉了被我抓住的衣袖,然後静静地看着我,道:“你想要去干什麽?”
我没有如他所愿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抓着他的衣袖,定定地看着他,一遍又一遍重复道:“有没有什麽能让我立即好的方法,或者好几天也行。”
锦时点了点头,道:“有。但是没有人受得了。”
他转过身看向我,道:“你绝对受不了的,那是一种无人可忍受的疼痛。”
我擡起眼眸,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道:“那也是一个办法。”
他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没想通我为什麽要这样。
他又道:“你想好了,这个办法虽然能短时间内治好你,但是它的後遗症很大的。”
後遗症很大,我并不在乎,如果能够有一个健全的身体,能够去救他们。
那救出他们之後的我实际上也是一个累赘吧。
如果後遗症让我死在路上的话,那也减轻他们的压力了。
我擡起头,语气更加坚定:“就这样吧。”
锦时叹了口气,走出了房外。
我想要喊住他,问他那样子是不是会为难他。
他的声音从屋外传进屋内,又传进我耳朵里。
“我去准备草药,大概明天下午才能准备好,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半途放弃的话,也没有关系的。”
我偏过头,没有在回答。
内心数着那段时间,从黄昏时的落日,到傍晚时的群星戏明月,再到黎明升起时的第一抹曙光。
锦时走了进来,眼角有淡淡的乌青。
他的身後背着一篓筐的草药,他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
他自己鼓捣了一会之後,将数不清的草药制成的药剂递给了我。
他让我喝下去,我便毫不犹豫喝下去。
黑青色的草药入口的一瞬间,一股苦涩的味道弥漫在我口舌处,却没有半点痛苦。
我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能动了,接着是脚。
锦时怜惜地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扶着我去到院外。
院外有一个很大的浴盆,盆里泡着一股散发着热气的黑水,四周是一群酷似蛇的草药。
锦时抓着我的手,将它按了下去。
那一瞬间,周遭酷似蛇的草药仿佛活了过来一样,盘绕在我的手臂周围。
接着,一阵刺骨的疼痛从我手心处传来,那些草药像是一根银针一样刺穿衣服,融进血肉,死死地嵌进我的骨头一般。
我的手臂像发酵的馒头一样肿胀了起来,隐约还能看见筋骨里面突出的草药。
锦时感受到我的手在剧烈颤抖时,便抓着我的手起来。
他环抱双臂,看了我一眼。
“你能忍受吗?”
我安静地看着那盆草药,慢慢褪下自己的衣衫,满身的痕迹露出来时,我也丝毫不在乎了。
锦时安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道:“我去给你准备离开的行李。”
接着他就转身离开,我感谢他给我一个独处的空间。
沿着浴盆的周围缓缓下去的时候,皮肤一接触到药水便发出一股又一股的黑气。
接着是草药的盘绕,钻入骨肉。
我咬着牙,慢慢倒了下去,整个人被药水覆盖。
那些药水流进口腔,周围的草药疯了一般地钻进我的血肉中。
我的眼前就像出现了一条巨蛇一般,将我死亡盘旋,将我一寸又一寸的筋骨彻底碾碎。
一个陌生的男人褪下衣衫,然後进来浴盆,伸出手将我抱了起来。
然後把我抱到他的腿上,我清晰地感受到他骇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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