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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宝宝（第2页）

“哎，对，很好啊。”王利珍连闪，最近手机拍照已经很稳，色调聚焦一类的没问题，想要啥效果就能迅速切到啥模式。

“我看看，”严母说，“哟，拍这麽好。下次我们团演出，你有空的话来帮我们拍照呗？跟严明月一块儿来。”

天了噜。

王利珍点头：“好呀。”

真有那麽好？张姨瞅了眼，看不出门道。

“来来来，咱俩加个v。”严母说。

王利珍：“好的好的。”今个儿手机还挺给面子，没有卡在那儿一动不动。

王利珍坐回去後，严明月也拿了来看，王利珍终于得空塞饭。顿感再晚一秒就能原地撅平。

只觉严明月在边上翻翻翻，手速极快。他想看一眼看到哪儿了，可他刚扭过头去，就听见咔嚓一声。严明月拍了他啃辣中翅，笑得敞快：“我以为你不吐骨头呢。”

王利珍眯缝眼，当着长辈面不跟他计较。而後严明月又戳戳戳，把照片传给自己。又帮他打包发送给“格桑花”。王利珍赶紧瞅一眼，没他自己那张，放心了。

後边严明月跟王利珍就听严母张姨侃侃侃，不停筷，本场饭局唯二的战斗力。

看来严明月确是喜欢吃辣。往日清粥小菜，他都只夹一筷子。

倒是王利珍，也这麽能塞，嘴唇红艳艳，脸颊红扑扑，灌一口豆奶又继续。这位倒是不怎喝雪碧可乐，除了酒就是豆奶。又或许今个儿长辈在，所以不喝酒，跟着长辈一块儿喝豆奶。

王利珍水煮鱼吃得欢腾，严明月望着他，抿一下筷尖：“你不是吃粥麽？”

王利珍：“啊。”喝一口豆奶。

严明月：“我以为你更喜欢可乐呢？”

王利珍这才摇头：“豆奶，我喜欢豆奶。健康。”

严明月很想擡手挠王利珍一把，不过他要是一擡手，王利珍肯定蹿门边去了。也就点头：“好宝宝。”

他虽小声，只坐边上的王利珍能听见，圆桌那边的两位听不见，不过王利珍还是呛了下，又喝一口豆奶。碗里那粥一口没动呢。

王利珍头回感慨节假日就是好，只有包厢有位子，只有大桌有位置。不然挤一小桌，严明月还在边上这麽皮，他真能以头抢地也。

饭後，餐馆送了几份小甜品，以弥补他们四个人却得订十人桌的不公。

王利珍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狗呢。他倒吃饱喝足了，小明还搁家里晾着。严明月道：“有外卖。”

王利珍想起来了：“是。”

正往外走，王利珍电话响。一看是妈妈，就走到旁边去接。

“小王啊。”妈妈说。

“嗯，妈。”王利珍应。不知为何，先前严母张姨叫他小王他觉得挺亲切，这会儿被叫小王却觉得很不甘。

“最近好吗？”妈妈问。

“挺好的，你呢？”王利珍问。这种一板一眼的问答，虽也有一点温情，却更让他不知所措。

“好，都好。”妈妈说。电话里传来嘈杂的背景音。过了会儿，妈妈的声音更清楚传来，大抵是换到了别的地方讲电话：“我听说你爸病了？”

“啊？”王利珍一无所知，信口开河，“没事儿，已经好了，你别担心。”

“没事儿就好，我也帮不上什麽忙。”妈妈说。

“不会。”王利珍说。

又你来我往几句，电话挂断，王利珍在原地立了会儿。老爸病了？什麽病？严重吗？

他给老爸电话，连线音拖了很久才接起。老爸没妈妈那麽客套，没头没尾来一句：“咋了？”

王利珍简直想笑：“你病了？”

老爸：“你才病了。你妈跟你讲的？”

“啊。”王利珍应，转过身，看到那头靠墙在等的严明月。

“没事儿，就雨天路滑跌了一跤，这都好差不多了，都你外婆造谣呢。”老爸说。

“嗯。”王利珍没再多问。挂了电话，给老爸转了五百。相形之下，他的这张家庭网也太错综复杂了。

王利珍指着洗手间，严明月点头，王利珍进去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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