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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载阳:“(坐在後座,低头玩弄着苏柏宁的衣角)那个……谢谢你帮我出头,但刚才其实是我有错在先……”
苏柏宁:“(突然提高音量,表现出未曾有过的愤怒)那咋了?这不是他辱骂你的理由!有什麽话不能好好说吗?况且你也道歉了!”
任载阳:“(沉默不语)”
苏柏宁:“(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但还是难掩心中的怒火)你记住,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不要怕,直接骂回去,懂了吗?不要让别人觉得你好欺负!”
任载阳:“(轻轻点头)知道了……”
苏柏宁:“(通过後视镜瞥了身後的任载阳一眼)还是不够自信啊,再大点声!”
任载阳:“(凑到苏柏宁的耳旁,声嘶力竭地大喊)知道了!”
(经过一早上的奔波,他们终于抵达至学校门口。苏柏宁去将电动车锁好,任载阳则走向小吃摊给李念榕买些早餐。当两人爬上教学楼後,在走廊上短暂停留片刻,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分别,各自走向了自己的教室。)
李念榕:“(一擡眼看见任载阳推门而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大哥,我总算等到你了,我都快饿死了!(迫不及待地抢过他手中的煎饼,油纸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任载阳:“(双手合十,脸上写满歉意)不好意思,因为一些不可控因素给耽搁了。”
李念榕:“(腮帮子鼓鼓地嚼着煎饼,一个转身就绕到任载阳背後,麻利地拉开他的书包拉链)先别说这个了,江湖救急,赶紧把数学大册子给我抄一下!”
任载阳:“(站在原地任由她翻找,无奈地摇头)你没写吗?那个可多了。”
李念榕:“(一把抽出作业本,像捡到宝似的冲回座位,笔尖已经在纸上划出残影)能抄多少算多少吧,大不了空着,到时候就说不会做就行了。”
任载阳:“(整理着其他作业本,依次放在课代表桌上)那你尽量快点,咱一会还要去室外做值日呢。”
李念榕:“(头也不擡地狂写,笔杆都快擦出火花)我来的时候看了,室外环境区就几片叶子,一会下去捡一下就行,不着急。”
(谁知早读铃声还没响起,值周生就已经气势汹汹地冲进教室向班主任告状,李念榕口中“只有几片叶子”的环境区,此刻正躺着几个醒目的饮料瓶和满地的零食包装袋。两人低着头站在讲台边,班主任的训斥声在整个走廊回荡。)
(上午第一节课,语文老师正在用平稳的语调讲解着昨天刚考过的试卷。任载阳单手托腮,无聊地用铅笔在卷子上涂鸦,馀光却不自觉地瞥向身旁的李念榕。)
(只见李念榕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坠,像只困倦的小鸡在啄米。她额前的碎发随着点头的节奏轻轻晃动,握在手中的圆珠笔早已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诡异墨线。)
任载阳:“(嘴角微微上扬,用课本挡住半边脸)噗......”
(突然,李念榕的头猛地往下一沉,挡在脸前的课本“哗啦”一声滑落在地。她一个激灵直起腰板,瞪圆的杏眼里还残留着睡意,脸颊上还压着几道校服褶皱的印子。)
任载阳:“(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肩膀一抖,随即死死咬住下唇憋笑,眼角都憋出了泪花)”
(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只是往这边扫了一眼,然後继续讲课。李念榕长舒一口气,手忙脚乱地捡起散落的书本。)
任载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压低声音)你做噩梦了?”
李念榕:“(一边整理课本一边没好气地瞪他)别笑了……我梦到下楼梯踩空,还以为自己要摔死了……(说着还心有馀悸地摸了摸後颈)”
(大课间铃声响起,学生们鱼贯而出,涌向操场准备跑操。)
任载阳:“(跑至半途突然减速,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到跑道边缘蹲下,手指胡乱拨弄着鞋带,眼角馀光却频频扫向後方涌来的人群)”
李念榕:“(小跑着凑近,压低声音)喂,你又偷懒?上次被老班逮到罚跑三圈的事儿忘了?”
任载阳:“(头也不擡,故意把鞋带拆开重系)马上就好,你先走。(指尖动作越来越慢)”
李念榕:“(抱臂冷笑)鞋带系了足有半分钟了吧?需要我帮你打个死结吗?”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号声,二班的队伍逐渐走进任载阳的视野。他立刻弹起身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人群,精准地挤到某个身影旁边)
任载阳:“(刻意地咳嗽两声)”
苏柏宁:“(转头看到任载阳後感到无比惊讶)你怎麽在这?(立即压低声音)你疯啦?这可是我们班的方阵!”
任载阳:“(目视前方,嘴角微微扬起)你不操心!”
(下午,数学课代表抱着一摞批改完的作业本从办公室回来,然後他熟练地开始分发,随着作业本一本本减少,同学们都陆续拿到了自己的本子,可任载阳的桌子上始终空荡荡的,直到最後一本作业也被领走。)
任载阳:“(突然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等等,我的作业呢?”
数学课代表:“(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你的作业……被数学老师扣下了。(顿了顿,压低声音)还有李念榕的也是......”
(这时教室後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念榕甩着湿漉漉的手走了进来)
李念榕:“(一边往座位走一边张望)刚听见我名字了?出啥事了?”
任载阳:“(一把揽过李念榕的肩膀,语气沉重)兄弟,节哀吧,咱俩的作业被老师扣了。”
李念榕:“(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不可能啊!(突然压低声音)我今天早上明明一字不落地抄了你的......”
任载阳:“(猛地扭头盯着李念榕,表情从震惊到恍然再到痛心疾首)你是人?”
(暮色如墨,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碎影。任载阳合上最後一本练习册,圆珠笔在纸页上留下的墨痕还泛着微光。他伸了个懒腰,脊椎发出轻微的脆响,仿佛在应和着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他掀开蓬松的羽绒被,像归巢的鸟般蜷进温暖的被窝。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指尖轻点,将明日清晨的阳光预约在六点半的闹铃里。床头那盏陪伴多年的陶瓷台灯,在他修长的手指轻触下,吐出了最後一缕暖黄色的光晕。)
任载阳:“(将半张脸埋进带着阳光味道的枕头里,睫毛在月光中轻颤)晚安,今天。(停顿片刻,嘴角扬起疲惫而满足的弧度)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尝试用“僞剧本”的形式展开描述,因为在我看来,这一章节的内容比较碎片化,如果用单纯叙事的方式描写,可能会显得比较乱,但如果采用这种“僞剧本”的形式,或许会带给大家不一样的阅读体验,嘿嘿嘿!创作不易,还请各位能够给我赏一点海星和鱼粮,可怜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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