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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2页）

老艾提出几项需要整改的地方，要联系工程经理处理出具的整改方案，待整改後要再来验收一次。

“整改时间限定一周。”

“好的。”

样板间装修已接近尾声验收结果还算满意，老艾松一口气，许愿也跟着松一口气。

一毛不拔的老艾，终于破例大方一回：“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了老艾，谢谢你。”许愿犹豫道：“老艾，如果明天没有巡查安排的话，我想休一天假。”

老艾点头：“当然可以，这是你应得的。”

许愿道谢：“整改事项我赶在今天整理出来，今晚就发出去。”

老艾原本想说不用着急，晚一天也没事，但想到许愿一贯的做事风格，便没有阻拦。

发完最後一封邮件，在系统里提交了休假申请。许愿关上电脑，屏幕随之暗下去，其他人早已经下班走了，办公室内静悄悄的，只有她工位上的一排灯管亮着。

已经晚上十点。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许秀珍的电话。

徐秀珍看到是孙女的电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吃饭了吗？”声音比以往更急切。

许愿：“吃过了。”

她伸手够到绿萝花盆，盯住手指，挨个捏着叶片。

徐秀珍知道孙女这是惦她的生日，自打孙女工作挣钱後，每年的寿辰都是她张罗。

“忙的话就别回来了，工作要紧。”许闵昌准备成家的事徐秀珍一直瞒着许愿，知道她心里有疙瘩。

电话里，许愿一阵沉默。

徐秀珍在心里叹一口气，劝道：“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你爸还年轻，总归要再成家的。”

许愿母亲走的早，病情最严重的时候许闵昌不在娘俩身边。办完丧事後，她原本是想让儿子把许愿带在身边，可一个大男人在外头拼事业，带着一个小姑娘哪里那麽容易。没过半年，许愿就被送了回来。

那年，许愿小学没毕业。

随着长大，孙女跟儿子的话越来越少。

到後来，已经没话了。

许愿捏着叶片的指节发僵。

稍一用力，叶片终究承受不住力道，半片叶子撕裂落在桌子上。许愿忽然看清叶背上凝结的细小露珠，悬在眼角的潮湿，终于比它更快的落了下来。

徐秀珍忽然说：“我老了，没几天活头。”

“谁说的？我说过了您能活到一百岁。”许愿抹走眼泪。

徐秀珍被逗笑，哄道：“好好好。我听你的，努努力争取活到一百岁。”

许愿破涕为笑：“我明天回去给你过生日，叫上二叔一家。”多馀的人不必来。

徐秀珍怎麽不知道孙女的心思，忙回她：“好。你二婶刚才还来过，让我问问你，明天是家里吃还是外头订个餐馆？就咱们几个。”

自从小郑来过一回，这个老二媳妇，对她倒是孝顺不少，对许愿也比以前亲热。许秀珍无奈地摇摇头，心里说出来的滋味。

许愿振了振精神：“在家里吃吧，我想吃家里的饭菜，明天我早点回去帮忙。”

徐秀珍：“行，那明天关店一天。”

催促奶奶早点休息，许愿挂了电话，先去相熟的面包店定了蛋糕，而後回了宿舍。

翌日一早。

刚出宿舍门，冷不丁碰到方伊。她站在自己宿舍门前，低着头咬牙切齿，面目表情很狰狞。

仔细一看，她在打游戏。

“喂。”许愿拍拍她。方伊跟见鬼一样，惊跳一声，看到来人是许愿，“你怎麽跟猫一样？”

“你才像猫呢，一大早的。”这个时间点正常情况下，方伊应该在宿舍床上呼呼大睡才是，真是稀奇。

方伊搭一眼许愿，知道她想问什麽。

她低头继续玩游戏，无奈道：“我爸啊，今天安排我相亲，我去见见。”

见方伊好像没那麽排斥相亲了，许愿笑说：“那我祝你马到成功。”想了想，“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哼哼~”方伊轻笑两声，头没擡，“现在啊，我的择偶条件要再加一条。”

许愿：“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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