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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2页）

一直到穿好衣服跟着沈惊语走到家人身边，我都没有适应这样的她。

可能所有人都觉得今天的我怪怪的。

经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在有意识的躲避着沈惊语。

“怎么了淮川？不舒服吗？”

母亲的话让我回过了神。

“没有妈，我只是在想齐老给我布置的任务。”

“怎么出来玩还布置作业，齐老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的话引来了段绵绵的些许不满，“别想了淮川，先玩开心再说。”

“好。”我回答着，搂着段母的肩膀，避开沈惊语探究的眼神。

我知道自己退缩了。

沈惊语在梦境中向我走来，可我却怕了。

现实里。

沈惊语坐在疗养院的花园里，翻看着段淮川的素描本。

沈惊语以前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素描本。

她不敢。

第一次看见这个素描本时，她看见的还有段淮川眼中某些略带期盼的情愫。

她心中似乎有些东西在动摇，但她不敢去想。

只能用严厉的语言和逃避去面对。

可当她现在再翻看这本素描本时，她的心情幸福又心酸。

她家和段家是世交，她的辈分比段淮川大，但自己不过也只比她大了六岁。

这个素描本像一个她的成长相册。

从她的大学时期的模样开始，一直画到了段淮川被送去乡下吃苦之前。

原来在被她看见以后，段淮川依旧保持着画她的习惯。

只是从最初那个尚还青春阳光的少女，到现在自己都不曾感受到笑是什么滋味的成熟女人。

段淮川笔下的自己，生动又沉默。

“沈惊语，我爱你。”

“但我永远无法拥有你。”

画册的末页，炭笔写下的两行小字撞进了沈惊语的眼中。

终于，沈惊语和段淮川中间那好像只要不说出口就不会破坏的膜。

被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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