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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姜镜一个人怕孤单,何宗璟说:“我找我助理来陪你,等我忙完我就回来。”
在学生时代,姜镜其实是一个有些骄纵的人,那时候她是姜家最耀眼的明珠,父母宠爱,衆星捧月,朋友也很多。所以刚认识雒义那会儿,她心气高,看不起雒义的出生,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也说了很多刻薄的话,让雒义一直记恨她到现在。
後来姜家败落,她也渐渐失去了朋友,一瞬间跌落谷底,门前冷落。从此之後她慢慢长大,习惯一个人,性格也变得安静内敛。要是以前有认识她的人,一定不会相信现在的姜镜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今她也确实是这样,成熟,平和,带着女性的温柔。和曾经判若两人。
她看着何宗璟,笑了笑,继续没说完的话,“我不是怕孤单,我是想说,等你回来之後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吗?我们是夫妻,有些事你不要自己扛,能懂我的意思吗?”
何宗璟从昏昧的灯光中看她,轻轻说了一句好。
*
菩竹湾。
整个贡京最乱的地方。
这里在几年前是贡京的三不管地带,什麽都沾,警察拿着十分头疼。
可是前两年,这里却被整顿了一番,有人花了一大笔钱投资了这里,两年光景,就已经打造成贡京最繁华的红灯区。
好兄弟说有一份大礼要送给雒义,让雒义抽空过来一趟。
雒义此刻坐在主楼,姿态慵懒,慢慢摇晃着手里的酒。这里一片纸醉金迷,唯有包厢里沁着冷冷的香雾,只因雒义不喜欢市井味,这里就常年点着名贵的贡格兰香。起初他眼里只有钱和权,整天埋头于公司,最近多了项爱好——便是逗逗姜镜和她的丈夫。
他看着自己的手机,那个独特的号码从没主动发过一条消息给他。他轻捏着屏幕边缘,等着兄弟口中的礼物。
“什麽东西?”
雒义兴致缺缺,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吞云吐雾。
“是你喜欢的,等等吧。”
宋晨鹤也点燃一根烟,周围人站过来,伸出手心,宋晨鹤下一秒把烟抖在那人手上。那人抖了抖,还是一声不吭站直,这是宋晨鹤专门发明的,名为“手坛”。他喜欢看白白的手心烫出红印的视觉冲击,以此来满足他的恶趣味。
宋晨鹤人跟他的名字不搭边,皮相长得倒是出挑得好。他和雒义向来乖张,两人能玩得好的原因无非都是一样坏到骨子里的人。
雒义说:“你知道的,我很忙。”
宋晨鹤的烟就抽了一口,便径直杵在“手坛”上,听到别人嘶地一声,才心满意足地挥挥手,换下一个“手坛”。他只喜欢一次性的东西,这样干净些。
接着周围人又为他点上一根烟,他吸了一口才道:“我知道你天天都在公司忙着对付那些老顽固,今天不是想着你好不容易得了空,出来让你放松麽?”
雒义不屑一顾,“你的礼物最好让我满意。”
“说满意到比不上你挑逗那位何太太。”做为好兄弟,宋晨鹤怎麽不知道他和姜镜之间的事,“要我说,你就应该把何家搞破産,然後让何太太跪在你身下来求你,看她这样卑微的样子不好吗?”
“太俗套。”雒义笑了下,“不够劲。”
宋晨鹤明了,“就知道你不喜欢玩这些老套路,所以我今儿就给你带一个够劲的。”
说完他拍了拍手,几个人带着一个女人进来。
女人穿着一袭白裙,乌黑的头发,低着头,没敢看他们。
雒义略微皱了下眉。
宋晨鹤叫那个女人,“把头擡起来。”
女人应声擡头,乍一看,脸庞有六七分像姜镜。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更妩媚,不是姜镜那种一眼望到头的死气沉沉。
“怎麽样,这个礼物还算满意吗?”宋晨鹤看向雒义,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
“我看不如就让她跟着你吧,这麽多年想着一个有夫之妇,多没意思。”
雒义看着那个女人,仅仅是几秒,就挪开了眼睛。
宋晨鹤朝着女人示意,女人向前,蹲下,一双柔软的手已经抚上雒义的双腿。
雒义轻佻地擡起她的脸,眼神有些戏谑。这张脸远比姜镜年轻,也远比姜镜充满灵气,可他却越看越觉得恶心。
“不够。”
雒义松开她的脸。
他还是比较喜欢看姜镜垂死挣扎的表情。
好久没联系她,也该让她从美梦中惊醒了。
宋晨鹤也去捏女人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女人有些怕,眼神怯怯的,但还是带了一些讨好,“这还不够?知道了,你就喜欢人妻。”
雒义嗤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带着酒气的迷离,“越扭曲的关系我越迷恋。”
“变态。”
宋晨鹤也忍不住骂他一句。
可不就是变态麽。爱而不得的一个变态。
“知道就好,以後别往我身边送这些没趣的,我一个都看不上。”
雒义站起身,把一沓钱从上至下洒到那个女人头上,包厢是纯金镀成,更多了一份迷醉。红色的钞票在灯光下飞舞,映照着女人惊恐又蠢蠢欲动的神情,“女人我只玩一个,那就是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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