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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袭击者动作很快,茹承闫的龙脊鞭并未碰到人。
丛林间一闪而过的黑影让茹承闫觉得有些眼熟,他常年在福来山挖野菜抓活物,此山上的活物颇有灵性,甚至曾看到黑熊发出人类的笑声。
会不会是那只黑熊?
不对,肯定不是黑熊,茹承闫肯定地想到,黑熊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们,也没有那么快的动作,应该是十分敏捷的兽类。
不熟悉福来山的人要是在山里落单,很容易成为野兽口中的食物。
“贺於菟!”茹承闫又朝不远处的灌木丛大喊了一声。
徐掌柜非常害怕,他极少有上山的经历,家里世代都守着义庄为生。遇到这种事情,他的第一反应是转身就逃。
茹承闫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听见了一道空灵细小的声音不知从哪处响起远远地飘来,让人一点儿也听不真切。
“我在这”得亏茹承闫耳力上佳,才勉强捕捉到这几个字。
茹承闫赶忙三步并两步就往声源处跑。
他拨开草丛,发现有个五六尺宽的大洞掩藏在密集的灌木丛中,俨然是了一个天然的陷阱。
那飘忽不定的声音从洞中传来:“茹承闫快救我!我被这东西给拖到洞里来了!”
茹承闫在边缘蹲下身弯腰向洞里看去,什么也看不见,深穴漆黑浓稠如墨,他只好冲着洞口问道:“你还能动吗?那东西去哪了?”
底下的声音回答道:“我的右腿很痛,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断,你快点下来救我。”
细小的呜咽声被洞中的微风送了出来,传进茹承闫的耳朵里,贺於菟表现得太过着急了,这有些不正常。
茹承闫没有轻举妄动,反而问道:“有没有看清拖你的是什么东西?”
“我没看清,但是它现在不在这里,你快点的,别磨磨蹭蹭,那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底下的声音还带着一些重叠的回音,但确实是贺於菟说话的口吻和语调,茹承闫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打算先救人。
“我去找点藤蔓,你保持不动。”茹承闫说道。
“你快点回来,我很害怕!”声音回答道。
不一会儿,茹承闫凭借他对山里动植物的熟悉,轻车熟路地扯了一大段藤蔓回到洞口。
他在洞口将好几条藤蔓相互缠绕成一条,慢慢往洞口里放。眼看手上的藤蔓就快要没了,茹承闫突然感觉到手上的藤蔓一紧,连忙抓紧了,问道:“抓实了吗?”
“抓实了,快拉我上去!”回音跟着这句话一连重复了好几遍。
确实是熟悉的语气,茹承闫不疑有他,把藤蔓在自已腰间绕了一圈,开始用力往上拔。
拔了好一会儿,洞口还没见人出来,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就在这时,山上某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由远及近的大喊声传来:“茹承闫!你在干什么!”
茹承闫正咬牙用力,听到这声音惊愕地抬头看去,只见贺於菟从山上大步跑下来,直直往他这里冲。
看清楚茹承闫在做什么后,贺於菟害怕极了,这底下拉的是什么东西?
他没顾得上自已浑身的伤口,直接一跃而起往茹承闫身上扑,并大喊:“快松开!”
但茹承闫为了能使得上力,提前用藤蔓在自已腰间绑了两圈,就算松手了也没用。
贺於菟眼看着伸手就能抓住茹承闫的手了,突然眼前一黑——这回真的掉进了另一个深穴洞口里。
与此同时,茹承闫腰上缠着的藤蔓传来一股大力将他一并拉进了面前深不可见的洞穴之中。
“啊啊——”伴随着贺於菟的尖叫,一切淹没于黑暗之中。
茹承闫所掉落的洞穴高达几丈,亏得洞穴正中底部有些干草苔藓垫着,但也让他摔得头晕眼花全身刺痛,躺了半天不能移动。
他听到耳边野兽的低喘声由远及近,扑面而来还有一股奇怪的香。这股香闻着不似花草香,反倒是有些像奶香味。
奈何他好像摔到了后脑勺暂时失去视觉,眼前一片漆黑不可视物。
茹承闫突然咳出一口血,他越着急想动,身体每一处就越痛,像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
“别过来!”一声大喝从山壁的另一处传来,茹承闫听出来那是贺於菟的声音。
剧烈的危机感填满了茹承闫的心头,他脸红筋涨,手背的青筋扭曲凸起,挣扎着抓住身下的干草想站起来。
可惜事与愿违,他起不来,真的太痛了。
“啊——”长长的一声尖叫之后,紧接着又是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声,尔后又有野兽指甲在石板上行走的声音,声音交错。
“贺咳咳,贺於菟!”茹承闫试着呼喊贺於菟的名字。
嘈杂刺耳的声音渐渐远去,滴答滴答的声响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越来越近,盖过了刚才闻到的奶香,令人作呕。
“我没事。”贺於菟的声音从他双脚的方向传来,同时茹承闫头一歪,和一身的剧痛陷
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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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茹承闫醒醒,快醒醒。”
一道急切的声音伴随身体狂摇让茹承闫终于恢复了些对外的感知。
他努力地将眼皮拉开一条缝隙,映入眼帘的是贺於菟剑眉星目的大脸,还有他脸上大大小小的血痕。
“我在哪儿?”茹承闫没有力气打量四周,只能通过询问贺於菟获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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