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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滚开,别碰我。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扶桑蜷缩在床榻,用力攥紧被褥,热汗淋漓,好似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汗珠从额头顺着眉峰滚进眼眶里,热辣辣地疼,视线登时模糊一片。
恍惚间如置身于冰窟,寒冷彻骨,又如置身热油沸水,恨不得让血液蒸发,干涸而死。
冰火两重天不说,骨头缝里冒出的痛意更是让她浑身发颤,面色煞白。
客栈楼道有人走动说话,时远时近,听不真切。
她压制心头戾气,蜷缩在榻上,忍耐着蛊虫在血液里游走啃食。
不能伤人,否则面临的便是各大宗门围剿她这个魔物了。
她极力地忍耐着,倏地,她在黑暗中睁开眼,只见纱帐映出一道高大的黑影来。
红丝凝聚成匕首握在手中,扶桑撑床起身,轻喝道:“谁!”
对方擡手掀开纱帐,扶桑嗅见熟悉的冷冽的松柏香。
“时安。”扶桑辨认出他的身份,却没有松懈半分,她察觉到有滚烫潮湿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如野兽捕捉猎物的眼神。
这个时候,他的情况应该很糟糕了。
化形期内,他会丢掉理智,不再清醒,彻底化身为陷入欲望的野兽。
她心中一颤,忍着剧痛下意识便往床里边躲,她刚动弹,对方便及时发现她的意图,握住她的脚踝。
力道之重,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放开!”扶桑惊呼一声,她太痛苦太虚弱,导致她声线颤抖,有气无力,不像严肃的训斥声,倒像是某种欲语还休。
怪物握着她脚踝的手掌忽地松开些,指腹隔着单薄的布料缓缓摩挲,恍若在把玩精美的宝玉。
扶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不光如此,她自己都快晕过去了。
她很讨厌这种处于劣势的情况,咬牙道:“我不舒服,别碰我。”
怪物停下动作。
黑暗中,扶桑依旧能察觉到那股不可忽视的炙热视线。
良久,他爬上了榻,扶桑感受到床榻的凹陷,他跪着爬到她身旁。
扶桑痛得厉害,头昏脑涨,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她出气多进气少,好似在濒死的边缘。
怪物捉住她的手,向上探去,最後停留在他的颈部。
扶桑感受到掌下有力跳动着的脉搏,她手指蜷缩,几乎要掐住他的脖子。
怪物呼吸紊乱,他重重地摁着她的手,让她感受得更加清晰,他说:“咬我。”
他浑身滚烫似火笼,快要难受疯了,欲望无休止地折磨他,他疯狂地渴求她的触碰。
否则也不会在意乱情迷时,兜兜转转又回到她身边。
他太喜欢她了。
可是看到她因蛊毒发作疼成这样,他就什麽旖旎心思都没了,清醒至极,只想献出一切帮她。
看到她不为所动,他语气带着急迫,咬字极重:“咬我!”
扶桑的手被他抓得有些疼,她努力平复呼吸,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她这次蛊虫躁动,比上次毒发时还要厉害,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稍有不慎,便会杀死他。
化形期的怪物反应迟钝,他很难消化她在说什麽,只是急迫地再一次重复道:“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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