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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记得後面的事,但是隐隐约约记得的是,他一直不知廉耻地向她索求,甚至有些太超过。
想到这,他的脸瞬间爆红。
扶桑当即猜到他在想什麽,颇为恼羞成怒般,她用力推开他,冷声喊道:“你……”
不知为何,她突然止住话语,神色古怪身体僵硬。
“怎麽了?”怪物还以为她蛊毒复发,百般焦急地询问她。
扶桑没说话,不想理他。
其实怪物更狼狈,她毫不怜惜他,使尽手段折磨他。
咬痕,抓痕,吻痕,密密麻麻遍及全身,触目惊心。
她的目光一寸寸掠过,眸色愈来愈深。
他的兔耳红得滴血,内侧泛着密密麻麻好似蛛网血丝,布满触目惊心的抓痕。
她微微侧头,往下还能瞧见他衣袍後面隆起的小小的弧度。
“过来。”扶桑道。
怪物凑过来,她便慢斯条理地探入他的衣袍。
怪物呼吸一滞。
她的手指缓缓绕过身後,下移,掠过後腰,触碰到柔软温热的兔尾。
兔尾粗短,她轻轻握住拽动,才发现毛茸茸的兔尾原本就是蜷缩起来的一团,这样拉扯,倒和平日里见过的状态不同,不伦不类的滑稽。
(这单纯的就是兔子尾巴,没有任何暗喻)
扶桑曾见过许多妖族,却从未细致地观察过他们的身体。
现如今,顾时安暴露出半人半妖的模样,她虽怒气未消,但还是按耐不住那份好奇,一点点触碰他。
指腹顺着轮廓向下,那块皮肉似乎更细嫩,顾时安感到指尖剐蹭的痒意和难以言喻的酸疼,他抖得更厉害,腰身上擡,忍不住想要从她掌心逃离。
扶桑没有继续,她果断地收回手。
怪物却恍然若失,道:“不摸了吗?”
他的语气古怪,似乎还蕴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扶桑闭目养神,冷声道:“嗯。”
黑暗中,两人沉默良久,怪物忽地又问:“你会讨厌我吗?”
他逼她喝了自己的血,让她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可若是时光回溯,他还是会那样做的,她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
稍有不慎,她抑制不住蛊虫的躁动,会活活痛死的!
顾时安并不後悔喂给她自己的血。
只要她好好的,其实恨他也无妨。
意料之中,扶桑冷声说:“讨厌。”
这一刻,他的心坠入谷底,胸口阵阵钝痛。
这种痛根本无法忍受,他颤抖着手,想要触碰她,可手悬在半空,他怕惹来她更深的厌恶,缓缓收回手。
两个时辰後,扶桑恢复体力,便要独自下山。
怪物不敢拦她,只是喊住她,心存幻想地问:“你会抛弃我吗?”
扶桑沉默良久,道:“不会。”
“那便好。”怪物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夜色漆黑,风雪欲来。
怪物的化形期彻底结束,他回到四方镇。
远远地,便瞧见客栈门前悬挂的红灯笼,殷红的微弱的亮光,摇曳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被寒风扑灭。
顾时安缓缓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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