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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第2页）

程母脸色铁青，恨恨看着程芫这幅恶霸样：“你到底要干什麽，这个家被你连累的还不够惨吗？”

程芫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就想睡个好觉，是你们冲到我面前要打要杀，我属于正当防卫。”

虽然没听过正当防卫这个词，但不妨碍程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额头青筋跳了跳，一脸憋闷。

刘氏虽有些害怕程芫的武力，但闻言还是嚷了一句：“这是桂姐儿的屋子，不是你的。”

程芫饶有兴致的看向刘氏：“我说现在它是我的，你有什麽意见？”

刘氏被程芫一看，心下瑟缩，讷讷不敢言。

“够了。”

程母眼见着一家子人拿程芫没办法，往日能出头的刘氏被程芫的三拳两脚吓到，连话都不敢说，嫌弃的瞥他一眼，对程芫道：

“我知道你记恨你爹不给你叫治腿，可你看看你做的事，若是我们出钱给你治腿，隔壁林家还不得打上门来，到底是你有错在先，现下你大姐被你伤了腿，这件事到此为止，今晚你先住这里，明日一早你给你大姐道个歉，我让你爹明早把柴房收拾收拾，你搬回去，别再闹了。”

程芫笑眯眯应下：“好啊，有什麽事明天再说。”

程母神色微松，让李草儿扶起程兰，转身朝外走去。

“等一下。”

程母身体一滞，转过身道：“你还有什麽事？”

程芫解释道：“这被褥太新了，我就这麽睡不合适，给我烧两桶热水，我要洗澡。”

程母目光微动：‘好，我让你爹去给你烧热水。’

“我……”

程母止住刘氏想要反驳的话，转身离开屋子。

程母走了，刘氏也不敢多呆，恨恨瞪了眼程芫，对上程芫的视线，又赶忙收回目光，快步追了出去。

李草儿扶着程兰走在最後，程兰额头只冒冷汗，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程芫，心下恨极。

程芫笑眯眯目送她出门：“大姐你可别怪我，是娘让你动手的，要怪你就怪她。”

程兰不语，目光似要喷出火来。

出屋门时，李草儿支撑不住程兰的重量，险些将人摔倒在地，程兰倒吸一口凉气，伸手一巴掌扇在李草儿脸上：“废物。”

她手上力量大，李草儿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程兰没了支撑，摔在李草儿旁边的地上，受伤的腿被磕了一下，疼得她哀嚎出声。

两岁的程槐原本被李草儿安抚下来，见状又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程芫“啧”了声，不耐烦的道：“再让他哭，我打断你另一条腿。”

李草儿慌忙爬起来，抱着儿子一边安抚一边朝大房的屋子走去：“妻主，我先去把槐儿安顿好再来扶你回去。”

程兰疼得说不出话，只捂腿躺在地上，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屋内的程芫。

程芫没理会她，坐在床头的矮凳上等着人烧好热水洗澡。

另一边，刘氏坐在主屋炕上，恨声道：“我才不去给她烧洗澡水，她算什麽东西！”

程母目光微闪，凑近刘氏低语两句。

刘氏瞪大双眼：“这行吗？”

程母“哼”了一声：“不是我这个做娘的狠心，实在是老二太不像话，你尽管去做，出了岔子我担着。”

刘氏眼睛发亮：“就听当家的。”

京城，尚书府。

徐言君看着点燃的蜡烛怔怔出神。

贴身小厮连木走进来，低声道：“公子，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徐言君闻言看向连木：“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连木垂首应道：“公子放心，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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