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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红绸子在镇子西边的河沿巷,……
在镇子西边的河沿巷,油腥味与家禽粪便的味道交织弥漫在空气里。
一辆牛车“嘎吱嘎吱”地缓缓驶来。原本该朝着供销社方向前行的牛车,在路人的注视下拐了个急弯,向着黑市的方向驶去。
王建刚坐在牛车上,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低声对身旁的张麻子叮嘱道:“麻子,黑市现款结算,价格比供销社要高百分之三十,这一趟下来保准能多赚不少!”老光棍和胡狗娃受伤严重没能一起进城。
张麻子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嘿嘿笑:“那敢情好,野猪可不能白打,得卖个好价钱!”
到了地方,王建刚和张麻子合力将盖着破被的竹筐从牛车上擡下来。被角露出半截野猪蹄,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河沿巷子里有戴蓝布袖套的二道贩子蹲守,这里是黑市交易的活动范围。
戴蓝袖套的男人闻着肉腥味凑上来,手指伸进破被缝隙摸了摸,接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红绸子咋卖?”
陈莹记得这是野猪肉的黑话。
王建刚眼珠子滴溜一转,满脸堆笑:“一块五一斤,有票的一块二!”
他说完,张麻子抖开一张盖着大队公章的证明,扯着他破锣似的公鸭嗓大声补充道:“瞧见没,我们有大队开的‘除害证明’,符合捕猎要求。”纸角还沾着未干的野猪血。
这头野猪称过重,足有两百七十公斤,要是没産崽估计能达到三百多公斤。
竹筐被掀开的瞬间,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衆人被熏得纷纷後退半步。
一个穿着劳动布工装的男人挤上前,伸出手指用力戳了戳猪後腿的精肉,脸上露出满意至极的神情,高声喊道:“这红绸子够肥,给我来十斤!”
人群瞬间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围过来,大家纷纷掏出皱巴巴的粮票,迫不及待地往王建刚手里塞。
牛车上的尿素袋不断往下滴着血水,混着野猪血的腥气慢慢地渗进石板缝里。
陈莹站在一旁,眉头紧紧皱起,满脸嫌弃,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到车尾,心里暗自想着:这气味真够难闻的,真不知道这群人怎麽受得了。
陈莹看见王建刚数钱数得红光满面,眼热得不行。她看准人多的时机,赶紧将尿素袋垫在地上,把背篓里的菌子一股脑倒了出来。
供销社收菌子规矩可多了,必须得用竹筐垫青松毛,否则直接拒收。她用的是干草垫底,要是送到供销社人家肯定看都不看一眼。而且供销社收菌子每斤才给三毛,验货员还得拿着放大镜,鸡蛋里挑骨头似的挑三拣四。
地上堆着的牛肝菌伞盖裂了边丶红菇沾着泥点子丶鸡油菌黄得发暗,就这品相,价格肯定被压得惨不忍睹。
陈莹清了清嗓子,学着王建刚之前讲的黑市暗语,捏着嗓子娇滴滴地吆喝:“新鲜山珍看一看,黄绸子丶红缎子丶金条子应有尽有。”
她以为新鲜菌子的价格能卖很贵,满心期待能卖个好价钱,结果上来问价的人被她吓一跳。
第一个上来问价的大婶站在她面前,弯腰捏起一朵菌子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然後直摇头,满脸嫌弃:“闺女,你头回卖山货吧?就你这菌子的品相,顶多五毛一斤。”
陈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眨巴着眼睛回道:“婶子,我第一次捡菌子出来卖,真不清楚价格,您就行行好,给个实价呗。”
大婶身边的路人忍不住开口提醒她:“姑娘,你这菌子看着不新鲜了,干脆别分开卖,五毛钱一斤当杂菌卖吧。你也不看看天气,等晌午日头一晒,这些菌子全得烂成泥,到时候可就只能卖几分钱了。”
陈莹心里又气又急。
路过的老汉蹲下来翻捡红菇:“五毛一斤都算擡举,卖菌子你得赶早,越早价格越贵。”
陈莹强撑着微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难怪程心把菌子做成干货,她早就知道新鲜菌子卖不出价钱,明明有一晚上的时间提醒自己,却选择装聋作哑。
陈莹忍着肉痛卖掉菌子,数着到手的五块钱,纸币被汗水浸得发软。原本以为能卖一两块钱一斤的菌子最终五毛钱一斤低价处理,她心里别提多憋屈。
再看王建刚,正坐在一旁蘸着唾沫,一张一张地仔细数着毛票,纸币被猪油浸得油亮。他裤兜里鼓鼓囊囊的,藏着五十三块六毛的差价。说好每斤虚报四毛,这头野猪两百七十公斤本该抽两百块钱,可张麻子非要扣掉烟钱,他只能先把张麻子那份钱给了。
陈莹眼睛直勾勾盯着王建刚的裤兜,眼里充满渴望。她想起供销社玻璃柜里摆着的宫灯杏仁蜜标价一块五,自己一直舍不得买。
这头野猪将近三百公斤,王建刚少说能抽两百块钱,不知道他们到底怎麽分,反正王建刚肯定能挣到不少。
陈莹摸了摸兜里的五块钱,手上有钱才稍稍安心。“建刚哥,”陈莹伸手扯了扯王建刚的衣角,声音娇柔地开口:“我想去供销社...”
王建刚数钱数得入神,头也不擡随手甩出一块钱,“正好帮我捎包大前门。”
陈莹没想到他这麽抠门,只能继续说道:“我表姐让我帮她捎一盒雪花膏和蛤蜊油。”
王建刚数钱的手顿了顿,擡起头,看了陈莹一眼:“你去买就是,我们等你。”
陈莹心里更急了,她跺了跺脚,衬衫在胸口处紧绷着,娇嗔道:“建刚哥你怎麽不明白呀,这是给你表现的机会!”
王建刚这才恍然大悟,他抽出两块钱塞到陈莹手里,大方地说道:“买!买最好的!”
牛车另一边,张麻子忍不住调侃起来:“八字还没一撇就上赶着给人花钱啊...”
王建刚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回怼:“你懂什麽,人家长那麽漂亮,不花点钱你就想娶回家?”他当年娶前妻对方软硬不吃,不得已只能硬要了她。程心跟他一个大队,他不敢用同样的方法。
陈莹听着他们的对话,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建刚哥真大方,一大盒雪花膏五毛钱,蛤蜊油一毛钱。”
王建刚拍了拍胸脯,阔气地开口:“剩下的钱你挑着买些程心喜欢的东西带回去,一定要在她面前多说我好话啊。”
陈莹怀揣着王建刚给的两块钱朝着供销社走去。
供销社灰扑扑的玻璃柜映入眼帘,她盯着柜台里标价一块五的宫灯杏仁蜜,玻璃上映出她发亮的眼睛。
陈莹摸出皱巴巴的毛票,心里暗自盘算着,卖菌子的钱她早就藏好了,王建刚给的钱买一盒杏仁蜜还有剩馀,可不能花自己的钱。
她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走到柜台前对售货员说道:“同志,麻烦你给我装一瓶杏仁蜜,再来两盒最便宜的雪花膏和蛤蜊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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