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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数据双打（第1页）

原来的数据双打

真田在听了手冢和不二对打过程後迫不及待想在和手冢比一场，他的表现幸村看在眼里，幸村不语只是一味微笑，看来立海大储藏室又要多一份画像了。

而柳就比较靠谱，得知圣鲁道夫的不二将会是一位强大对手，知道自己的数据库该更新了。立海大接下来对手是山东吹中学，柳在认出其中熟悉的一名参赛人员後，播出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柳的手指悬停在老式翻盖手机的通话键上，屏幕蓝光映得他睫毛发颤。通讯录里"博士"的备注在七年时光里始终如一未有改变。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机械女声第三次响起时，柳的笔尖在数据本上洇开墨点。突然响起的来电震动让笔记本滑落，听筒里传来碳酸饮料开罐的滋啦声。

"87.6%的概率你会打来。"乾的声音裹挟着东京夏夜的电波杂音，"神奈川到东京西郊的城际列车末班车是21:47，我们在老地方见。"

生锈的铁丝网在月光下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柳抚摸着球场边褪色的记分牌。2003年6月15日的刻痕下，歪歪扭扭写着"莲二&贞治6-4胜"的字样。身後传来网球鞋碾过砂砾的声响，乾的镜片反射着数据本荧荧蓝光。

“来吧，我想你等这一场也很久了。”柳率先开口道。

“你也是不是吗？“乾反问。

……………………………………………………………………

第七局换场时，乾的指尖深深掐进数据本皮质封面。78%的击球成功率丶63%的斜线球概率，所有数据都指向他该赢得这局。但当柳的球拍以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截击时，那些精密数字突然化作流沙从指缝间溜走。

"你的数据库该更新了。"柳的声音混着夜风拍在铁丝网上，"比如我发球时球拍下压2cm的概率，其实是98.7%。"

黄色流星撕裂夜幕，乾的镜片倒映出三组重叠的球路预测轨迹。本该落在左发球区边角的网球，却像被月光折射般诡异地折向右侧。他的球拍挥空了，带起的风掀开数据本，纸页间七年前记录的"柳莲二击球习惯分析表"正在沙沙作响。

"为什麽..."乾的镜框滑到鼻尖，汗水在数据图表上晕开墨迹，"我明明计算了所有变量。"

柳用球拍尖端挑起滚到场边的网球，黄绿色小球在他掌心旋转成残影："你收集的是我想让你收集的数据。"他突然打出一记毫无特征的平击球，乾条件反射般冲向预测落点，却发现网球在触地瞬间産生了0.5cm的诡异弹跳。

当记分牌翻到5-3时，乾扯下湿透的吸汗带狠狠摔在地上。那些曾如蛛网般精密的数据模型，此刻化作缠住他手脚的荆棘。他放弃计算柳的呼吸频率，不再观察对手握拍角度，任凭肌肉记忆驱使着身体疯狂进攻。

"这就对了！"柳的球拍突然放出弦乐器般的嗡鸣，一记超高速削球擦着乾的耳际飞过，"当数据选手开始依赖直觉时——"网球在底线炸开的尘雾中，浮现出十二岁两人初遇时的画面：小乾抱着被雨水泡烂的数据本哭泣，柳把自己的笔记本塞进他怀里。

"就失去了最後1%的胜率。"

最後一球在空中划出莫比乌斯环般的轨迹。乾在恍惚间看到无数数据流在眼前重组，那些被刻意喂给他的虚假参数突然显露出隐藏的算法。当球拍触到网球的刹那，童年笔记本扉页的字迹闪电般掠过脑海——「数据是比心跳更诚实的语言」。

砰！

网球在乾的脚边炸开时，柳的数据本正摊开在长椅上。最新一页墨迹未干：「贞治突破阈值时间：2小时37分，误差值±1.5秒」。月光将两个交叠的影子投射在记分牌上，2003年的稚嫩刻痕旁，新鲜划痕写着「莲二7-5胜」。

"真正的数据网球..."柳将童年笔记本放进乾颤抖的掌心，"是连对手的崩溃都要计入概率的觉悟。"

泛黄纸页间飘落一张小学毕业照，背面的新墨迹覆盖了旧字迹：

「给永不放弃数据的博士

——来自永远留有13%变量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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