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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潋轻拿轻放,对伏棂说,“代我谢谢他们。”
“我会的。”伏棂暗叹真是个傻姑娘,她声音里没什么波澜,眼神却轻飘飘落在白潋脸上。
自打她们认识以来,白潋给她送过不少东西,从吃食、穿着到玩乐...十根手指也数不过来.
比如时兴的鹅梨蜜饯、挑花桌旗、上好花茶……甚至还有极润肤养手的桂花胰子。
白潋含糊地应声,“才没有多少。”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构棘果干、薄荷叶、鲜笋……米酒黄酒、买地,高粱糯米波棱。
这些多多少少都和伏棂有关。
她算过了,单是靠果干和酿酒,每年抛去吃吃喝喝的费用,她还能攒下八两到十两的白花花银子!
如此这般,再干个四五年,她就能换个新房子了。
钱?银子?她不在乎。只要是给伏棂的,她都愿意。
看出她的执着,伏棂没再说什么,和她谈起了即将到来的清明。
每年清明,白潋都会去父母的坟头祭拜,说些心里话,和他们念叨念叨最近发生的事情。
“你清明...会回家去么?”白潋紧张道。
“不走。”伏棂摇摇头,“我已经和父母说过,在家中遥拜即可。”
白潋知道,益州才是伏棂的家,那以后,伏棂会走吗?就想她毫无预兆地来到她的身边,伏棂是否也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她。
如果伏棂一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这个想法在她心中的角落扎根。
清明时节。
整个十里村都被凉浸浸的雨气包裹着,湿漉漉的柳条在房檐和篱笆外挂着水珠。
村子里比平日里静许多。
这是追思的日子,安静中带着份量。
白潋起了个大早。
厨房里的蒸笼还冒着丝丝白气。
她仔细地从笼屉里拿出四个白生生的馒头,温温的,暄软得正好。
这是她特意买面和的。
她把馒头放在新垫的油纸上,又去拣洗瓦罐里的果子。
她用布巾沾了清水,一个接一个地清洗。
酒是她自己酿的米酒,清亮亮的。
最后,才是小心包好的香烛厚厚一刀土黄色的纸钱。
白潋找出雨具——一件旧蓑衣,一把边缘有些磨损的油纸伞。
穿戴好。
村路上泥泞不堪。
她走得小心翼翼,既要护着篮子不被泥水溅到,又要稳着身子不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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