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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陆地上的鱼人真的很少,就算台上的这名鲉鱼鱼人长相欠佳,也依然备受争夺。
报价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逐渐变成我承担不起的样子。
而在进入地下杂耍场时做的验证,成了束缚我的镣铐,让我不能报出比我携带的资产还要多的价格。
我只能遗憾地看着他被一名胖得像球的男人拍下。被推下高台时,那双眼里的微弱的那一缕光熄灭了。
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够救他……
正盘算着,门口传来敲门声。被米哈尔放进来的是导游,他告诉我们,特殊表演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前往另外一个会场观看。
我点点头,起身跟在他身后。
离开包厢前,我回头看了眼,鲉鱼鱼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商品,盖着一块红布。
包厢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红布被掀开,一个半人高的漂亮花瓶放在推车上。
白釉青花,红色的长发如彼岸花垂下的花瓣,无力地搭在上面,那双藏在发丝中的无光碧绿眼眸似乎正对我,下方被涂得艳红的唇正在缓慢翕动。
她在说:“杀了我。”
我不由得瞪大眼,下一秒,门彻底合上,将花瓶中的她和拍卖师激情的介绍声都关在后面,一点都没有泄露。
第24章
166
在导游的带领下,我们走在狭长的甬道内,几乎完全重叠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回荡,打破仅有呼吸声的安静,拂过裙摆的微风摇曳壁上的灯火,光影颤动。
从见到鲉鱼鱼人起,一股憋闷感就堵在我的心口,直到现在也没有离去。
就像是上次大闹发泄出去的愤怒,又招兵买马加倍报复回来似的,在胸腔内横冲直撞,心脏和脑神经都忍受不了,不断催促我解决它们,那股想要动手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可我们连这个地下杂耍场到底有多大,罪魁祸首在哪里之类的问题,都还没弄清楚……总之,现在动手就是功亏一篑。
为了丢斯耗费许久制定的完美的、合理的、必胜的计划,我忍!
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
我疯狂催眠自己,悄悄深呼吸,越发甜腻的空气涌入肺部,撞开憋闷形成的封堵,氧气的输送恢复正常,迅速有效地缓解了头部的胀痛感。
心情忽然变得有些愉悦。
这说明,甜食或者甜味的东西,真的是治疗坏心情的良药。偶尔吃一点也不会……
想到这里,散兵突然提醒我:“我记得,那个人类似乎曾夸过你记性好?如果这都算好的话,金鱼也能从教令院毕业了吧?”
教令院是散兵之前所在的世界提瓦特的高端学府,类似于现代的清华北大。
他在嘲讽我记忆力不好,我听出来了!
但我没听出后面阿帽的这句话,到底是在说我还是说他,“玩笑话就到此为止吧。教令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
“哦?连开玩笑都不让,原来你这么喜欢那个地方。”散兵大概是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张口回怼道,“我还以为,花了十几年都没能成功毕业的你,恨不得开正机之神把它炸掉呢。”
一句话戳了阿帽三个痛点,这不打起来简直天理难容。
只不过他们都以小球灵魂形态住在我的身体里,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也就只能互相骂几句,聊以慰藉。
我听着他们有来有往的争执声,差点憋不住崩了现在的大小姐人设。
阿帽在教令院读过书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他那时都快五百岁了,还被算是上司的小草神纳西妲,送去教令院读书。不仅要好好上课,还要写作业和论文。
笑死。
但他没毕业这件事,是我不知道的事。所以说,这两人到底背着我悄悄互通了多少记忆?我很好奇,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正机之神,这我也知道,是阿帽之前为了成神,接受改造后,拥有的类似于机甲、高达一样的巨型机器躯体。
虽然被打坏了,但不知为什么没有被扔掉,就那么一直放在隐秘的地方,像是收藏了一个不太能见人的手办一样。
等等……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正机之神与高达类似,开正机之神不就是开高达?
这一瞬间的羞愤盖过一切,我努力保持着表面的人设,在心里破口大骂,强势插入两人的争吵中。
“可恶!你这家伙,又在我的记忆里上网冲浪!屡教不改,你是什么网瘾少年吗?趁着长辈不在就偷偷开电脑?也不看看你今年几岁了,做这种事说出不去不怕别人笑话吗?”
散兵没有被我激怒,甚至像是看了一场好戏般,声音都变得有些轻飘,透着满满的愉悦感。
“是你自己将那些记忆双手奉上,我都没嫌弃,你还能怪我?况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么激动,难道是因为做了那些事?”
好家伙,原来真的被他发现了吗?
终究是没能避免……
可恶,我一定要尽早找到他们的身体,把他们分出去!
刚下定决心,我还没说什么,阿帽突然问:“不如说来听听,他都做了什么?”
我震惊了。
你为什么要对这种事感兴趣啊!?
像是刚才那段争吵完全不存在一样,散兵好脾气地回答:“这种事,当然是由本人来讲最清楚。不过,以他的记性……呵,要我代劳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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