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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发现,斯麦尔已经离开了埋葬玫瑰的地方,来到了她的面前。
见对方眼神根本没有聚焦在现实,斯麦尔便也没有说话。直到东方泋想好之后怎么办,回过神来,才发现银色的面具离她只有一步距离,又把她吓了一大跳。
“我去。”她猛的退后一步,“你是飘过来的吗?!”
斯麦尔歪着头,语气中满是疑惑:“你竟然能在半夜跑出来?”
东方泋眨眨眼,不解:“什么意思?你能出来我为什么不行?难道围墙的洞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封着,只能主人出来我们不行?”
斯麦尔摇摇头:“那倒不是。”
东方泋又等了一会儿,脑袋上不禁顶了一个问号:不是……然后呢?
然而斯麦尔已经开始往回走了。
东方泋想了想,也跟了过去。见对方没攻击自己,也没发表异议,不由大着胆子上前开始并排走。
安静了走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森林里的玫瑰都是你埋葬的吗?”
斯麦尔点点头。
“那那些名字都是什么意思?”东方泋趁热打铁。
“卡罗拉,勇敢和坚韧;戴安娜,理想爱情;黒魇虽然不太好,但你得允许这个世界的不完美。”卸下了斯麦尔老爷的头衔,今夜的斯麦尔情绪平稳,“红袖,包容和理解;彩虹,炽热而隐秘的爱恋……”
斯麦尔说着,东方泋却想到了查理,一直以为自己循规蹈矩,奉行着最完美原则的查理,泯灭个性差异的查理。
你必须这样做,你只能这样做,因为我的所有安排,都在为你着想,你不接受,就是坏人,要接受惩罚。
窒息的感觉又生出来了。东方泋深吸口气,缓解着如乌云聚拢而来的压抑。
所以当东方泋触碰到玫瑰坟场的玫瑰消散的时候,死亡方式是悲伤到无法呼吸从而憋死。
东方泋晃了晃脑袋,清理了一下思绪,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我听查理说,你之前没办法正常站立行走是吗?”
这里东方泋用了一个巧妙的问法,她并没有说是什么时候怎样听说的,接收到信息的斯麦尔只会以为,东方泋不是碰巧听了一耳朵,而是查理曾经提及过。
果不其然,斯麦尔在听到后脚步顿了一下,却也没有其他激烈的反应:“对,在你们来的第一夜之前,我还无法正常站立行走,是小时候留下的伤,不过……”
说着,他停了下来,带着面具的脸转了过来:“最后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治好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东方泋特捧场的点头附和,点着点着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
等会儿啊……他们来的第一夜之前?第一夜??那不是她帮小鬼头缝合残破身体的时候吗??
想到关键的东方泋猛地抬头看去,却见斯麦尔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等东方泋再回到宅邸的时候已是黎明时分,暴风雨早就停歇,在新一天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推门进去,看到愁眉苦脸的杞吟他们早早聚集在了休息区,疲惫的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杞吟的语气非常担忧,“难道东方已经……”
“别多想,备不住她已经通——东方泋?!”宾白发现了门口的东方泋,特别惊讶,“你怎么又是从外面进来的?!”
“别提了。”东方泋走过去瘫坐在沙发上,“昨夜屋里有个女诡异一直追着我满屋子跑,实在是太烦了,我从窗户跳下去逃走了,在外面躲了一夜。”
谁信啊!!除了杞吟,其他人忍不住又开始翻白眼了。
系力言却冷笑一声:“是觉得自己被赏识了,才特立独行的吧?酒德力死了,你是不是很得意,觉得自己能超越老玩家,所以更无所谓顾忌了?”
“系力言。”莱芳不太赞同的喊了一声,“之前觉得你挺理智,帮着一起劝酒德力,怎么现在反而重蹈酒德力的覆辙?东方又什么都没做。”
系力言不想同莱芳拌嘴,阴恻恻的看了东方泋一眼,不再挑衅。
这种不平衡东方泋倒是理解,一直被针对的新人得到了界主的赏识,不但独善其身的安然无恙,经验者却没能挺过第二天,身为挚友的系力言心态崩了倒是无可厚非。
东方泋觉得自己得说点儿什么,于是将准备出去之后才告诉对方的消息讲了出来:“系力言,我第一个世界的时候碰到过一对姓秋的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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