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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一边穿衣服,一边脑瓜子快速转动着,很快地便想到了一个唯一的可能性。
“哦…只怕是那个小孩子的事情!”徐泽喃喃地道,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个了,不然别人可不会没事给自己送什么劳么子锦旗。
心里有了底,徐泽便也安下心来,穿好衣服,在一脸喜色的徐母陪同下走下楼去。
这时楼下的医馆,已经是堆满了人,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面红色锦旗,上边金光闪闪的两行大字:徐氏医馆济世救人、子承父业妙手回春!
那老王头这时带着孙子媳妇坐在桌子旁,正满脸堆笑,热情地恭维着徐父医术了得塞华佗,教出了个儿子却也是扁鹊在世妙手回春。
而徐父这时满脸谦笑,连声道过奖过奖,喝茶喝茶…但眼中的自得之色却是谁都看得出的,毕竟这事不论放在谁头上,谁都得得意不是,有这么个争气挣脸的儿子,可比人家送自己锦旗还要高兴万分。
这时早有眼尖的人看得徐泽从楼梯上下来,大声呼喝道:“徐泽来了,徐泽下来了!”
老王头听的恩人下来了,当下顾不得再恭维徐父,赶紧拉着孙子媳妇站了起来,看着走下楼梯来的徐泽,却是一拱手,朝着徐泽一鞠躬,感激涕零地喊了一声:“救命恩人啊!”
说罢,却是转身又一拉身后的儿媳妇和孙子,在旁边众人的惊呼声中,三人就这般朝着徐泽跪了下去,吓得前边的徐泽和徐母,还有身后的徐父赶紧抢上前去,将老王头他们扶住,徐泽一把捞住老王头,赶紧连连地道:“使不得,使不得老人家,这不是折煞我么!”
被徐泽这么一说,还有徐父徐母在旁边这般好生相劝,这老王头才直起身来,泪流满面地把住徐泽的胳膊,连声道:“恩人啊,要不是您从哪里路过,我家这根独苗,就没了啊,你实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受得我一拜!”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遇见这样的事,谁能不伸手不是!”徐泽小心地扶着这老王头,在一旁坐下,又赶紧开解道:“老人家,小军没事我就高兴,哪里还让您亲自上门来感谢,实在是受不起!”
“就是,就是…”徐父看着徐泽这般谦和毫不自傲的举动,满意欣慰地点头道:“老人家,治病救人原本就是我们的职责,他年纪又小,哪里当得起您老人家这一拜!”
“唉…这哪里话,小徐医师救了我家小军,保住了我家香火,别说受我一拜,就是我给他当牛当马,他的恩情我们也还不清啊!”老王头抹了把泪:“我儿子去的早,咱们家就留下这么根独苗苗,前天差点就断送了,当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要是当时小军没救过来,我将来怎么去见他爸,怎么去见我们王家列祖列宗啊!”
说到这里,老王头转头看了看四周那些看热闹的人,大声道:“你们不知道啊,小徐医师将我孙子救活之后,我们送到医院,医院的医生听得那情况,都说我家孙子是命大,当时那种情况就算是送到医院都不一定能救得活,但是他偏偏就被小徐医师给救活了,这小徐医师实在是了得,有真本事!”
这话一出,听得旁边的人,可也都是个个惊叹不已,纷纷道:“那确实厉害,确实了得!”
“小徐医师这可不是只救了小军,而是救了我们一家人!小徐医师当然受得我一拜。”说罢,老王头挣扎着又要给徐泽下跪,好不容易被徐泽全家劝住之后,这老王头才硬要自己的孙子给徐泽拜了一拜,这才收了手。
一家人好不容易地将千恩万谢的老王头全家送出门去,这旁边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们,这才涌上前来,恭贺着徐家父子。
“我看着阿泽长大的,那时候我就说这小子以后肯定有出息……你们看,如今中了吧,阿泽这可还是在读书,以后还不定会成什么教授!”隔壁的唐老头一脸自得的夸耀着,还真是似乎还真是自己一手教导出来一般。
“就是,就是,阿泽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以后那是肯定出息的…”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着,渐渐地,甚至连徐泽以后数十年的八字都给批好了:我看徐泽啊…十年之后成教授,二十年后名扬全国,三十年后拿诺贝尔,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听得众人越侃越离谱,原本满心自得的徐父徐母听得是脸冒虚汗,而徐泽早已经是听得头皮发麻,自个躲回了楼上去。
虽然主角不在场,但众人很是吹捧了一阵,这些街坊邻居们这才一脸不舍地散开了去。
不过随着街坊邻居的散开,很快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了徐家医馆小徐医师连断气了的人都救活的妙手事迹;
渐渐的,关于徐泽的事情是越传越多,不过一上午,连徐泽在省城当兼职学徒的事情都传了出去,只是这事渐渐地越传越邪乎,传成了徐泽刚去省城读书的时候,被一位在省城隐居的某杏林国手恰好撞见了,当时一眼便慧眼识珠,认为此子根骨非凡,乃是百年难得一见之奇才,硬拉着徐泽拜了师,好生教导了两年才成就了如今徐泽的这般好手段。如此般地愣是又给徐泽身上度了一层金。
虽然有不少人对
此事不屑一顾,镇上其他几个诊所医馆的医师都认为这徐小子只不过是运气好,瞎猫撞着个死耗子,要是自己遇上,也能轻而易举赚个好声名。
但是谁知世事难料,很快事情越传越广,而且以前许多感冒咳嗽、呕吐发烧在徐泽处输过液打过针的病人,一个个都自傲地吹嘘了起来。
某个枯瘦老头蹲在镇口的大树之下,在一群饭后消食无聊人士的瞻仰目光中,两眼望天,摸着两根白须,满脸感慨自得:“上次小徐医师也是救了我一命,想当初我发烧拉肚子,在陶医师这里吃了几天药不见好,眼见人躺在床上走都走不动了,气都快没了,最后老夫我慧眼识珠,托人找上了小徐医师,结果被小徐医师一针给打好了,真是神医啊…”
听得老头的言语,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果然是个小神医啊…”
某陶医师躲在树后,听得此言,泪流满面,仰天哭叹道:“老家伙,上次你不过是一个肠炎,只是肚子拉久了,当然虚脱走不动;原本输些液自然会好,只是你老家伙连吃药的钱都不舍得,听得给你输液要一百块,你死活不干。除了徐泽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才会傻里傻气按成本药价给你输液,连注射费出诊费输液器的钱都赔进去,上门输液还只收你三十五,唉…早知道,我就赔本给你输一回液去。”
如此般的事情还不单只一件,那些好事者帮着是越吹越玄乎,如此般地,徐泽的赫赫声名迅速地传了开来,很是有超过徐父和其他医师,挂上陈塘镇第一神医名头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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