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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但秉承着“万一就找到线索了呢”这样的侥幸想法，两人还是立即行动起来了。

天色渐渐暗沉起来，大片大片的乌云飘来。空气中清润的水汽吸一口便觉得连自己的肺部也变得湿淋淋的了。

眼见着是要下雨了。

宇智波瞳查探了好几个周围居住人家当天的记忆，都没有什么收获。

这些农户的记忆里充斥着关于种子，天气，化肥与各色食物的信息，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内心充满着即将丰收的喜悦，对于曾经发生在这片广袤土地上的异状一无所知。

而夏油杰同样没有什么收获。这附近最高级的咒灵也不过一只刚刚三级的咒灵，还未生出足够的智慧，只会傻乎乎地盯着田里的麦子一个劲的念叨着：收麦子，该收麦子了。

在记录完相关证据后，咒术师方面回收了这位炳成员的尸体，大致地打扫了现场。

残留下的深褐色的狼狈血迹，在这一场雨后也将冲刷殆尽，将发生过凶案的气息彻底洗去，仿佛这里从未存在过一桩骇人听闻的咒杀。

这里仍将是一片安静祥和的麦地，静静滋长着丰收的喜悦。

灰暗的天幕，雨终于落了下来。

淅淅沥沥，滴滴答答，激起一片虫鸣蛙叫，田畦和山林里时不时传出几声湿漉漉的鸟鸣，雨声安静又嘈杂。

终于汇合在一起的两人因为太过投入查案忘记带伞，都差点淋湿成落汤鸡。

说是差点，是因为在附近山林的边缘里他们发现了一片野蛮生长、生机勃勃的芋叶。

这种叶子呈卵状椭圆形，叶片宽大肥厚足以撑起一片荫蔽处，还有着可以充当伞柄的粗壮叶柄，是小孩子很喜欢摘来玩的叶伞。

“自从长大后好像没这么玩过了欸。”

雨打叶片的清脆声音有着乐曲般的感觉，像是童年里不知忧愁的伴奏。这种感觉激发了宇智波瞳一点顽皮的记忆，她转动叶柄，将叶片上积蓄着的雨水旋转出去，雨水四溅。

身旁的夏油杰撑着叶伞，敏捷地避过宇智波瞳的雨水攻击：“我看你也没有长大多少。”

“诶，怎么这样说？”

“瞳现在还是很像一个小孩子啊。”

“那是杰没有见过我真正小孩子的时候，”宇智波瞳笑着追上夏油杰，再次和他并肩行走，“你还记得刚刚使用自己力量的感觉吗？”

刚刚使用自己的力量的时候吗？

从发现自己觉醒神秘力量的那刻开始，即使咒灵是如此的丑陋，拥有强大力量的小孩子还是兴奋异常，并从此在心里树立了保护弱者的目标。

因为我是与众不同的，我应当拯救他人于水深火热。

那时候的感觉是清晰得恍如昨日。

“啊，当然记得。”夏油杰回答。

宇智波瞳侧过脸向他狡黠地眨眼：“那种感觉是不是超级好，想要快点变强掌握自己的力量？”

他微微偏过头看她，在雨雾中他的眉眼朦朦胧胧：“没错，而且当时我还没有加入咒术高专学习，在试探自己的术式上还出走过许多错误的道路。”

宇智波瞳装模作样地叹气：“我也是呢。当时我不服气自己明明有水属性的查克拉，偏偏使用出来的水遁效果超级差！为了学会水属性的忍术还特意在下雨天跑出去感受雨水，盼望着能一下子就顿悟然后啪地就学会水遁，震惊大家！”

夏油杰看着身旁瞳一本正经的表情忍不住笑了：“那最后成功了吗？”

宇智波瞳撇嘴：“想也不可能啦！最后感冒了，被爸爸发现了臭骂了一顿。”

当时做完任务火急火燎赶回来的斑望着病得蔫蔫的瞳，知道缘由后差点没气死，一边给她换湿毛巾，一边冷笑着问她是不是没学会雷遁还要去找个雷给自己劈一下。

夏油杰在雨里闷闷地笑出声：“没想到瞳也有这样幼稚的时候。”

宇智波瞳微微仰着脸，稚气地伸出一只手去接叶伞外的雨水：“任何人都有小时候嘛，都可能有过很多非常幼稚的想法。而长大的过程就是受到周围环境影响变成大人的过程，这个过程里变成好人或者坏人既取决于本身的性格，也取决于周围的环境。”

她想起如同小太阳一般的鸣人，连瞳也非常惊奇鸣人居然在对他如此恶劣的环境里还能保持那种赤子一般的真诚。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是漩涡鸣人，能够在充满恶意的环境里一如既往地保持善良的天性。

“……你在想凶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

虽然这个思维很跳跃，但夏油杰还是get到了宇智波瞳的想法。

“没错，”宇智波瞳回答，“既然从术式上获得讯息的努力失败了，那就试试从其他方面入手。杰觉得凶手小时候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凶手和御三家相关，我不是很熟悉咒术界的御三家，不如参考一下五条家长大的悟？”夏油杰思索起来。

“杰，你真的觉得悟有参考价值吗？”宇智波瞳很认真地问。

“咳咳，只是举个例子。不过瞳你没有见过刚刚入学的悟，那个时间的悟还是有一点那种感觉的。”

“什么感觉？”

“不太好形容，不过第一次看见悟的时候的确会立刻发现他身上有种不是人的气质。”

虽然后面变成活泼得要命的鸡掰猫了，但第一次相见时，五条悟身上确乎带着点难以描述的非人感，非要形容的话，像是无欲无求、淡漠高傲的神灵。

宇智波瞳挑眉：“我确认一下，这不是在骂悟，是吧？”

“……不是，只是我形容不好，但确实与普通人很不同。”夏油杰揉揉眉心，“假设凶手是御三家的人，在那种与世隔绝的术师家族长大，是怎样的情况才会对生养自己的家族怀有深深的仇恨呢？”他有点想象不出。

“不清楚，要不等会打电话问一下悟吧。唔，辅助监督说已经安排好了住宿，往东南方向再走两公里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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