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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许多时刻,vincent表现出明显的神经质人格。野狗似的紧随chio,活像个没脑子的疯子……
电光火石间,江沅声轻声问:“方老师,华森取走mara夫人的残缺大脑,除开炫耀外,是否有其他用意?”
方朝思怵然失神:“……什么?”
见他状态游离,江沅声上前攥紧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拾起pad,展示合照给他解释:
“waso虽然承担了部分医疗站功能,但本身属于研究机构。所以我想问您,华森将大脑摆在研究所,是否曾用它进行过医学实验?”
方朝思手指一颤,竟不敢去看合照,嘶声答:“有。”
“有多少?”江沅声又近半厘,欺身追问,“或者更具体些:有没有哪种实验,是遗传病相关?”
话音方落,方朝思挣脱双手,面色煞白如霜:“……有。”
江沅声直视他颤抖的唇,听他嗫嚅道:“pas,全称是‘帕斯劳综合症’,是由基因变异导致的家族遗传病。”
“属于哪类疾病?”江沅声眉心压低。
“精神类……”
方朝思嘴角撇下,细纹密密麻麻爬遍那张苍老的脸,竭尽力气逐字说得清晰:“症状表现轻重不一,轻则认知混乱,重则易怒躁狂,甚至……人格分裂。”
锵当一声,江沅声手指剧震,指间pad反叩落地,屏幕砸出脆响,刹那间合照上被碎纹覆盖。
而摔碎它的罪魁祸首,则像是当即发作癔症。
江沅声恍惚抬头,眉眼间惨白似雪,眼瞳涣散,眼眶空洞,原本漂亮的五官被情绪搅乱,一时堆砌成‘难以置信’的扭曲样貌。
“您说什么?”江沅声重复呓语,“人格分裂……”
方朝思不明所以,见他已濒临失控,惶恐地向他伸手,可惜来不及,江沅声抿唇噤声,大步向后倒退数米,姿态警惕地避开。
“小江!”
一时情急,方朝思脱口喝止,又去扯他衣摆,可惜以毫厘之差擦了过去。心理活动室的门豁然推开,对方的影子消失在楼道。
眼看追不上,方朝思心急错步,意外撞翻矮桌。动静太响,走廊路过的医护被惊动,赶来查看情况,询问发生了什么。
方朝思放弃再追,喉咙发紧地摇头,哑到几乎发不出声:“……没事。”
他思忖片刻,反手拿起手机,给备注为‘印星’的联系人拨号。
*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提示音响起,玥嘉馆二楼包间内,梁印星摁灭了手机屏幕,蹙眉望了望手边摆着的青瓷酒坛。
“不会吧。”他苦恼地皱了皱鼻子,“老师怎么还不接电话,难道是睡过头了?”
才刚抱怨完,他被人狠敲了下头顶,龇牙咧嘴地一抬头,望见祝文正在他身后。
祝文脱下风衣,露出深咖色高领毛衣,半挽的鬓发衬出她眉眼冷淡,瞥他一眼,在他右侧落座:“是我让老师多休息,你在编排谁。”
梁印星委屈地闭了嘴,不敢再造次,转而望向右侧。他搁下手机,空出右手凑近江沅声,冲他晃了晃:“小江怎么在发呆,你也困了吗?”
江沅声双眸聚焦,定定地看向他,弯唇笑了笑:“有一点。”
“唔。”梁印星屈指,对着他的眼眶比划了个圈,“我觉得不是一点吧,你这黑眼圈,昨晚必然是熬通宵了。”
江沅声微笑颔首:“嗯。”
梁印星颓然地收回手,长叹一声:“又敷衍我,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半路接到方老电话,让我关照你,赶到东院你却跑没影了。”
“而且我好倒霉。”梁印星敲了敲桌沿,“昨天去你住的酒店送完酒,返程却被撞了侧视镜,我下车想索赔,结果对方是个一米九的岛国人。”
话音落,江沅声在那声“岛国人”里忽而抬头,眉心微澜:“是谁?”
“我没敢问名字,看着很凶,而且对方直接付了钱就走人了。”梁印星幽怨地与他对视。
江沅声若有所思:“一米九,岛国人……青年男性?”
“对啊。”梁印星托住下巴,“脸上还带伤,似个街头混混,讲起华语挺特别,有一点威利语混关西味。”
察觉江沅声神色微妙,梁印星随之一顿,问:“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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