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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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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是天作之合。”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想来是谢云霆被拖走了。

许好好却没回头，只是拉着谢砚舟的手往屋里走。

谢砚舟被她牵着，脚步有些发飘。

走到廊下时，他突然停下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哑得不像话，“好好......”

“嗯？”

谢云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许好好的生日宴上。

他喝了很多酒，走到安念面前，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

“好好。”他轻声说，像在呼唤一个丢失已久的名字，“我要走了。”

许好好冷漠地看着他，没说话。

“以前的事，对不起。”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项链轻轻放在她手心，“这个，还给你。”

谢砚舟想拦，却被谢云霆按住肩膀。

“哥。”他第一次这样叫他，声音里带着释然，“好交给你，我放心。”

许好好扭头就走，链条变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垃圾桶。

“活该。”

她的嗤笑精准传到谢云霆的耳中。

门外的管家看着僵在门口的谢云霆，不知道说什么来缓解场面。

突然他看见一向桀骜的谢家二少靠着门红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好像有泪水从他脸庞流了下来。

谢云霆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能为力。

他用尽一切去弥补，却只能换来她一句活该。

谢云霆走出宴会厅，外面下起了小雨。

他没有回别墅，而是开车去了海边。

海浪拍打着礁石，像在诉说着无尽的悔恨。

他拿出手机，翻到好好的号码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好好，对不起，我爱你。

随着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把手机扔进了海里。

海浪卷着碎沫冲上礁石，溅起的水花打在谢云霆脸上，咸涩的味道混着眼泪滑进嘴角。

“好好，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他对着海浪低语，声音轻得像叹息，“不会见到你外公？我要去跟他说声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他想起阮如月说的报应，那时他只觉得可笑。

现在才明白，最狠的报应不是牢狱，是清醒地活着。

他往前走了两步，海水漫过脚踝，刺骨的寒意顺着骨头缝往上爬。

那时许好好被阮如月推进湖里该有多冷？

他居然还说没死就不要来找他。

“我以前总笑你胆小，怕水，怕黑......”

“原来我才是最胆小的，我不敢面对你，不敢活着看你和别人幸福。”

海浪越来越大，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岸边的灯火，那里有他曾经拥有过的家，有他亲手推开的人。

没多久，海水瞬间将他吞没。

他没有挣扎，没有呼救。

咸涩的海水灌满口鼻时，他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画面。

是十七岁的许好好。

她穿着鹅黄色连衣裙对他笑得眉眼弯弯，“云霆，我喜欢你。”

原来有些错过，就是一生。

有些罪孽，唯有以命相抵。

就让海浪替他说最后一句抱歉吧。

我的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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