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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漫过无影岛的礁石时,沈砚之正用匕刮着账册上的淤泥。那些浸透湖水的宣纸变得格外沉重,每一页展开都带着湖底特有的腥气,却依然能看清上面朱笔勾勒的漕运路线与墨字标注的银钱数目。他将账册小心翼翼地铺在朝阳晒暖的礁石上,指尖抚过"十万石漕粮沉于洪泽湖"的字样,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号角声。
巡按御史的官船在晨光中破开雾霭,船舷两侧的水师亲兵手持腰刀肃立,玄色披风被湖风掀起,露出甲胄上冷冽的寒光。沈砚之站起身时,官船已在十丈外抛锚,一个身着绯色官袍的身影出现在船头——正是巡按御史周衍。
"沈大人安好?"周衍的声音透过水面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他身后的随侍捧着件干净的锦袍,显然是早有准备。
沈砚之望着船头那面"代天巡狩"的旗帜,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巡抚衙门密档库现的那封密信。信中李嵩与户部侍郎的对话赫然写着"周御史那边需打点妥当",当时他只当是寻常贿赂,此刻却觉得后颈泛起寒意。
"周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沈砚之弯腰将晒干的账册拢进油布,故意让周衍看见自己渗血的伤口,"只是下官不知,大人怎会恰好在此时现身?"
周衍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挥手示意亲兵放下小艇:"本部院接到线报,说李嵩在淮安贪赃枉法,特来彻查。听闻沈大人遭其迫害,便立刻赶来了。"他说话时,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沈砚之怀里的油布包,瞳孔微缩。
小艇划到礁石旁时,沈砚之忽然注意到船夫手腕上的刺青——那是朵半开的牡丹,与追杀他的黑衣人袖口绣着的纹样一模一样。他不动声色地将油布包往身后藏了藏,脚下滑向一块松动的礁石,只要对方有异动,便能立刻坠入湖中。
"沈大人快上船歇息吧。"周衍的随侍伸手来扶,指尖刚触到沈砚之的胳膊,就被他避开了。
"不必劳烦。"沈砚之后退半步,恰好站在礁石边缘,"这些账册是李嵩舞弊的铁证,下官想亲自呈给周大人。"他缓缓展开油布,露出最上面那页记载着周衍名字的账目——那是去年漕运时,李嵩"孝敬"给周衍的三千两白银记录。
周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随侍想上前抢夺,却被他厉声喝止:"退下!"他盯着沈砚之手里的账册,喉结滚动着,"沈大人果然好手段,竟能找到这些东西。"
"手段好不好,不如问问洪泽湖底的亡魂。"沈砚之冷笑一声,忽然将账册高高举起,"周大人说,若是让这些账册见见天日,淮安府会有多少官帽落地?"
湖风骤然变急,吹得周衍的官袍猎猎作响。他身后的亲兵悄悄握住了刀柄,小艇在水面上微微晃动,随时可能难。沈砚之知道自己赌对了——周衍果然与李嵩沆瀣一气,所谓的"彻查"不过是想杀人灭口。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岸边的芦苇荡里冲出一队骑兵,为的汉子身披玄甲,手持长枪,正是淮安卫指挥使赵承嗣。他身后跟着二十余名亲兵,个个弓上弦刀出鞘,显然来者不善。
"周御史好大的架子!"赵承嗣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李大人有请,说有要事相商。"他的目光扫过沈砚之,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三天前在巡抚衙门后巷追杀沈砚之的,正是他麾下的亲兵。
周衍脸色变幻不定。他与李嵩本是互相利用,此刻赵承嗣带着人马赶来,显然是李嵩不信任自己,想亲自掌控局面。沈砚之趁机往礁石深处退了两步,目光在周衍的亲兵与赵承嗣的骑兵之间来回扫视,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赵指挥这是何意?"周衍强作镇定,"本部院正在查案,岂容你随意打扰?"
赵承嗣冷笑一声,翻身下马,踩着水滩往礁石走来:"查案?我看是想私吞证据吧。李大人说了,沈砚之盗取官衙密档,罪该万死,谁要是敢包庇,便是与朝廷作对。"他说着,忽然从腰间抽出令牌,"淮安卫奉命缉拿要犯,周御史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周衍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知道赵承嗣是李嵩的心腹,此刻带着人马赶来,显然是有恃无恐。若是真动起手来,自己船上的亲兵未必是对手,更何况沈砚之手里的账册还牵扯着自己。
"既然是淮安卫的事,本部院自然不会插手。"周衍忽然后退一步,对着沈砚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只是沈大人手里的东西,怕是带不走了。"
沈砚之的心沉了下去。他没想到周衍竟会如此轻易地放弃,看来这两人早已达成默契,无论谁拿到账册,都不会让它流出淮安。他握紧了油布包,目光落在不远处王老五那艘不起眼的小渔船上——此刻它正泊在芦苇荡里,像只蛰伏的水鸟。
"拿下他!"赵承嗣一声令下,骑兵们立刻拔刀冲向礁石。沈砚之转身就往湖边跑,脚下的碎石划破了草鞋,留下一串血印。他听见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钢刀划破空气的锐响几乎贴着头皮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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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快要冲到湖边时,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油布包脱手飞出,落在离湖面只有半步的地方。赵承嗣的亲兵伸手去捡,却被沈砚之拼尽全力一脚踹倒在水里。
"抓住他!"赵承嗣怒吼着亲自赶来,长枪直指沈砚之的后心。沈砚之就地一滚,捡起块锋利的礁石,转身迎向赵承嗣。枪尖与礁石碰撞的瞬间,火花四溅,震得他虎口麻。
"沈大人还是束手就擒吧。"赵承嗣狞笑着压下枪杆,"你以为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沈砚之咬紧牙关,忽然瞥见王老五的渔船正在悄悄靠近。他猛地侧身避开长枪,借力向后一跃,恰好落在渔船的甲板上。"王老哥,开船!"
王老五早有准备,猛地撑起船桨,渔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湖心。赵承嗣的亲兵们纷纷跳上小艇追赶,周衍的官船也升起风帆,在后面紧追不舍。
"往芦苇荡走!"沈砚之指着前方茂密的芦苇,那里水道狭窄,大船根本无法进入。王老五点点头,猛打船舵,渔船钻进芦苇丛中,船身两侧的芦苇被划开,出沙沙的声响。
身后的追兵渐渐被甩开,沈砚之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甲板上。王老五递过来一个水囊:"沈大人,现在去哪?"
沈砚之望着怀里失而复得的账册,忽然想起父亲当年被抄家时,曾让老管家将一箱东西送到了洪泽湖畔的龙王庙。当时他年纪尚幼,只记得老管家回来时浑身是血,说东西已经藏妥。
"去龙王庙。"沈砚之握紧水囊,"那里或许还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渔船在芦苇荡里穿梭了两个时辰,直到日头偏西才钻出水道,来到龙王庙所在的小码头。这座庙宇比城隍庙更加破败,朱漆剥落的大门上挂着把生锈的铁锁,院墙被雨水冲刷得露出了里面的黄土。
沈砚之撬开铁锁,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只见庭院里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正中央的龙王像早已被推倒,碎成了几截。他按照父亲临终前说的暗语,在东厢房的墙角摸索着,果然摸到块松动的地砖。
掀开地砖,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沈砚之点燃王老五递来的火把,钻了进去。地道狭窄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走了约莫十丈远,才到尽头的密室。
密室里堆放着十几个木箱,沈砚之打开最上面的一个,里面全是父亲当年记录的漕运见闻,其中详细记载了李嵩如何勾结盐商,将漕粮改换成沙土的经过。他继续往下翻,忽然在一个小木箱里现了一枚铜印,印文是"漕运密探"四个篆字。
"原来沈大人的父亲,竟是朝廷安插的密探。"王老五在一旁惊叹道。
沈砚之拿起铜印,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漕运之中,有朝廷的人,也有江湖的人,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相信任何人。"他这才明白,父亲当年的调查,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沈砚之迅将东西收好,吹灭火把,与王老五躲在木箱后面。只见庙门被推开,十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为的正是张彪。
"仔细搜!李大人说了,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沈砚之!"张彪的声音在空荡的庙宇里回荡,带着一丝焦躁。
沈砚之屏住呼吸,握紧了手里的匕。他听见黑衣人翻动杂草的声音,听见他们踢倒断碑的声响,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张彪说:"东厢房那边好像有动静,去看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砚之知道躲不过去了。他对王老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从地道后门逃走,自己则握紧匕,准备与黑衣人拼命。
就在张彪的脚即将踏入东厢房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那是淮安城的警钟,只有在生重大变故时才会敲响。张彪愣了一下,骂道:"妈的,什么事?"
一个黑衣人匆匆跑来:"张头,不好了!巡按御史的官船在湖心被炸了,李大人让我们立刻回去支援!"
张彪脸色一变,也顾不上搜查,带着人马匆匆离去。沈砚之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王老五从地道后门钻出来:"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沈砚之也一头雾水。他走到门口,望着远处湖心升起的浓烟,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生了变故。周衍的官船被炸,显然不是李嵩或赵承嗣所为,难道淮安还有第三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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