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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传来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小东西的哭喊紧接着响起,伴着宋成风压低的轻哄声。
无数杂音充斥于脑海,燕灼这一刻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执着地看着曲砚,心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
曲砚唔了一声,“喜欢啊。”
漂亮的皮囊加一颗纯真乖顺的心,总是无比动人。
他伸出一根手指隔空勾勒燕灼的模样,接着两只手在半空中摆出弹钢琴的姿势,手指交错地上下弹动,阳光在他指缝中跳跃,像蹁跹的蝴蝶。
“送给你。”
他神情放松地躺着,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膝盖直起,大腿贴着床边,燕灼半个身子笼罩在曲砚上方,追着问:“是什么曲子?”
“名字忘了。”曲砚逗弄小狗一样揉了揉燕灼的头,“以后有机会弹给你听。”
浅色的窗帘随着风轻荡,在一座丧尸数量远多于活人的城中,在这间陌生又熟悉的卧室内,燕灼得了什么重要的承诺一样,很认真地点头:“好,你要记得。”
陈雨宁叼着棒棒糖,门没关,她站在门口敲了两下。
“进。”宋成风忙着收拾小东西弄出来的烂摊子,头也没回地说。
陈雨宁歪着头朝里面扫了一眼,没进去,“我找燕灼,他有时间吗?”
宋成风把地上的水渍擦干净,扔了抹布转身,“很重要?”
陈雨宁点头,闻哥吩咐的事情当然都重要。
“左边第二个房间,你自己去问吧。”有了之前的经验,宋成风可不会再去敲门。
陈雨宁应了声,迈步进来,“闻哥说燕灼生病了,他这几天好点了吗?”
能发出狼嚎显然不会是生病的原因,也不知道闻奚了解多少内情,宋成风在心里思索,敷衍道:“还行,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陈雨宁走到卧室门口,打算敲门的手刚抬起来,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燕灼露出半张脸,脸上没什么情绪,“什么事?”
陈雨宁往后推了推,觉得燕灼与之前有点不一样,但具体的变化她也看不出来,愣了一下才说:“闻哥说……不对,是队长,叫你过去开会。”
她说着,好奇地往燕灼身后看了看。
“什么时候?”燕灼不动声色地挡住床上的曲砚。
陈雨宁公事公办地说:“临时会议,就现在,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稍等。”燕灼轻声关上门。
陈雨宁在门口晃了晃腿,把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嘎嘣嘎嘣响。
异能让她的五感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虽然在战斗中十分有用,但个别时候会十分尴尬,比如此刻,她能清楚地听见卧室的私语声。
来自燕灼,和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显而易见。
两分钟后,燕灼打开房门,陈雨宁拿出嘴里的棒棒糖棍,犹豫着问:“那个,曲先生在吗?闻哥有事找他。”
心里的小人爆锤自己,太尴尬了。
燕灼扫了她一眼,没有直接答应,“我问问他。”
房门再度关上,证明了里面的人的确是曲砚。
陈雨宁无声地给自己比了个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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