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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方好的尸体被于阳带走,曲砚和燕灼乘坐吴浪的车一同回去。
燕灼在车上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这只是表面上的,曲砚和他靠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烫人的温度和灼热的呼吸。
燕灼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变化,但曲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坐在副驾驶上的蓝因回头看他们,挑眉调侃:“拜托,你们能不能考虑下别人的感受?”
曲砚捂着燕灼眼睛的手一直没有松开,长时间处于昏暗的环境中,人会不可避免地产生困倦,燕灼此时十分昏沉,头靠在曲砚的肩膀上,从旁人的角度来看,他们是很亲密的姿势。
曲砚对蓝因无声地说:“闭嘴。”
蓝因耸肩,识趣的没再说话。
门口的地毯上积了层薄薄的雪,是临近傍晚时下的,冷风和寒气被牢牢隔绝在门外,只能听见飒飒的风声。
燕灼半趴在沙发上,他生得高大,细短的沙发容不下他,他只能蜷缩起手脚。
曲砚探手摸了摸燕灼的额头,皮肤还是滚烫的。
燕灼半眯着眼,此刻不算清醒,他下意识地捉住曲砚的手,渴求地把脸贴了上去,“阿砚……”
“我在。”曲砚应着他的话。
燕灼仰视着他,眼眸里浸着水光,“我喜欢你,阿砚。”
“我知道。”
“阿砚,别害怕我……我不想变成怪物……”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爱让他心生惶恐。
“不会的。”
“真的吗?”燕灼眼中的猩红时隐时现,看过来时像是锁定猎物的兽类。
曲砚不觉得可怖,“真的,我不是说过么,以后不会骗你。”
燕灼灼热的吻落在曲砚的掌心和指缝,细细密密,夹杂着潮湿的吐息,他的犬齿微微露出来,在曲砚的指腹上磨了磨,“阿砚,你用藤蔓捆住我吧。”
他并拢手脚,任人采割。
“不需要……”
“这样我才能安心,别给我一丝能够伤害你的机会。”
眼里的珍视呼之欲出,燕灼是一只心思很单纯的小狼,所有的喜欢和爱都不会掩藏,曲砚看着他,无法拒绝他的话。
墨绿色的藤蔓钻出来,悉悉索索地攀上沙发,绕过燕灼的身体,最后在他并拢的手脚上缠了几圈。
因为燥热,蔓延至他脖颈处的蓝色液体更为沸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路爬上燕灼的脸颊,在他脸上显出几道蓝色的纹路。
曲砚抚摸他湿红色的脸颊,声音轻柔,“睡吧,我陪着你。”
从脸上传来的痒让燕灼忍不住发抖,“别看我。”
他祈求着,下巴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很难看。”
头发被汗水浸湿得湿漉漉,脸上布满张牙舞爪的蓝色纹路,不用看燕灼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很狼狈。
陈雨宁曾和他说,某些时候需要适当的示弱,只要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能换来怜惜和爱意,是极为划算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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