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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依旧从高处看着这一切,比起两个月前的状态,这次祂背上多了两条贯体的血痕,右膝盖以下的位置也瘪了,风掀起空荡荡的裤脚,没了立足之处。
“还挡得住吗……”祂靠着石墙,眼中多了些迷茫,头发散了一半,透支的身体被血覆盖,宛如着了一身暗红衣襟。
苏将城中一切情形尽收眼中,虽然气氛沉重,但孩子们仍互相鼓劲,一遍又一遍不服输地喊着保家卫国的口号。
祂深吸口气,稳住心神——孩子们尚且如此,自己又凭什麽先打退堂鼓,更何况还有别的城镇等祂巡视,若是停在了这里,那自己也太不尽责了。
自责一番後,苏扶着墙一点一点往下挪,打算再去扬州看看。
天色晦暗,不明显的光线映着祂走过的路,一条血河刿目怵心,扶过的石墙上也留下了稀稀疏疏的红色液体,黑暗将祂吞没,从一个地狱走向另一个地狱。
阳光洒在笔记上,圈画着那些涂抹了一层又一层的字迹,苏沉默着又往後翻了几页,这是第三个日期。
[1937年12月7日]。
上面本来写了个“晴”,但被划掉了,也没补充。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七日,苏被俘虏,日带着东京一干人来到金陵城外,祂一脚踹在躺于血泊中的苏身上,满意地听到了呛咳和痛哼。
“这个样子还来迎战,不把民叫出来?”长靴踩在苏仅剩的右手上,狠狠碾压,被折磨得伤痕累累的人却只是怒视着祂,咬死了唇一言不发。
“呵呵,有点骨气,跟祂一样是个不识时务的。”日一把扯起苏乱糟糟的头发,血沾了满手,白色的手套几乎全湿,祂指着不堪一击的城门恶魔低语,“看呐,这麽脆弱的防线想拦住谁?真是没用啊,和你爹一样,谁都保护不了!骄傲?现在的你们配吗?嗯?”
苏挣扎几下,吃人的眼神死死剜着这个该死的东西,见祂还有力气反抗,日突然笑了起来,一耳光扇过去,用劲之大,直将人打出了耳鸣,鼻血不止。
“这麽有精神,好啊,刚好亲眼看着孩子们去死,该杀多少呢……”日佯装烦恼。
东提议道:“全杀了吧,免得管理麻烦。”
这句话入耳,正垂死的苏猛地往前一扑,被日拉着头发一扯拽了回来。
“该死……你们都该死!!!”苏张着血口,粘稠的血浆从中流出,一直滑到下巴,狰狞的面貌与曾经那个如水墨丹青幻化而来的祂判若两人,“我要杀了你们……杂种!杂种!!!”
祂胡乱骂着,用尽力气和词汇,换来的是深入骨髓的殴打和刑罚。
可祂早已无法反抗。
没人会救祂,谁也不能。
苏继续翻,到了第四个日期。
[1937年12月12日,阴。]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二日,金陵城内的人们在长鸣的警报声中疯了般涌向浦口火车站,他们要离开这里,有票没票的都想上车,顾不得该与不该,因为他们知道,明天这里就会变成一座死城。
妇人带着孩子,扯起薄得只剩一层布的围巾擦着其脸上的泥巴,抱一个牵一个;男人扛着家当行李,宝贝般攥着火车票;孩子们不知道为什麽搬家,但都乖乖地跟在爹娘身後,胆怯地打量着周围。
有的人没赶上火车,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有的人赶上了,却因拥挤在途中被卷下轨道,当场身亡;还有些死不离开,痛骂着侵略者,昂首挺胸地等待时代的宣判。
苏趴在角落,衣料下的双腿血迹斑驳,祂借着花木遮掩,混着撤退的警报声疯疯癫癫地念叨着:“走吧……走吧……快走吧……走了才能活下去,快走吧……”
祂眼中已无色彩,只剩下强烈的求生欲,却不是祂自己,是希望孩子们逃离战火,在乱世中幸存的虔诚心愿。
可能走的毕竟是少部分,大部分人依旧留在了金陵,在惶惶不安中等候明天的到来。
天还是阴的。
苏在这一页停留了许久,最後随手一翻,直接翻到了痕迹最明显的第五个日期。
[1937年12月13日]。
依旧没有天气,比起前面每个日期写的长篇幅,这一页只有两个字。
屠城。
那天到底是个什麽情形,苏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遍地血海尸骸,祂像个疯子嘶吼着去挥砍那些看着祂笑的扭曲身影,然後在一次又一次的倒地中呕着血爬起来,以蜉蝣之力撼大树,无异于螳臂挡车。
但苏早已失去理智,祂流着血泪,燃烧着自己最後的精力扑向这些畜牲,可双方实力悬殊太大,没能杀了对方,反倒让自己伤上加伤。
最後祂力竭地仰躺在孩子们的尸身上,望着白茫茫的天空,周围的人好像在笑,说的什麽祂都听不清,只是浑身湿漉漉的,恍惚间分不清是血还是水。
苏像一叶孤舟,在绯红的长江江面上游荡,摇摇欲坠,飘无定所。
视线逐渐模糊——是下雨了吗……祂想。
祂不知道。
意识溃散中,警报再次长鸣,每一声都拉着苏从天堂坠向地狱,在二者之间徘徊,撕扯着灵魂的苦痛,向人间发出哀鸣。
啪!
笔记本哗啦一声掉在地上,苏回神,耳边却实实在在地回荡着长鸣的防空警报,一声接一声,仿若亡魂的悲鸣。
这是种花家的习惯,是纪念那三十万同胞的方式,也是铭记历史的提醒。
祂捡起笔记,轻抚十三号的字迹,轻轻贴在心口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传达至书页上,就像他们也活过来了一样。
苏没有直接写三十万,因为祂知道不止这个数字。
长达一个半月的屠戮,带走了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机,空城萧索不见人,漫山遍野皆是人。
乱世如麻,枉死的孩子们没有看到河清海晏,也不曾拥有锦绣年华,但警报未消,山河无恙,这盛世,如亲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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