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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只能这麽称呼他,好歹想起了同桌的姓,大进步,暂且叫柏同学一号和柏同学二号吧。
她苦中作乐地想着,不禁在心里笑出了声。
谁叫自己是个取名废呢。
他们吵了起来,与其说吵了起来,不如说另外两个人一致对白。
“你怎麽回事,为什麽这麽晚到,都是你,所以江映才会受这麽重的伤!”
“丢弃了我们,你说你会变得更强,了无牵挂,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麽狼狈。”
“还轮不到你们来说我,闭嘴。”
江映费力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场景差点没把她吓得她立马坐起来,可惜她真的没力气,嘴唇嗫嚅了半天才说出来。
“白,你……要不你先给自己治治吧,我还能坚持一会儿。”
她依稀记得白今天穿的是和他名字一样的银白色长袍,他经常这样穿,似乎是落月基地的标志性服饰,披风上还有一个银色的弯月,精致而又神秘。
但现在都没有了。
被鲜红的血色覆盖,带刺的荆棘割破了披风,一部分肌肤裸露在外,显现出骇人的伤痕。
就算这样,他还强撑着给江映疗伤。
“没事,只是看着吓人,伤得比你轻。”
白默声道。
“就是就是,江映你不要心疼他,他皮糙肉厚打不死的。”
“装什麽装,呼个吸的时间就治好了,也不知道留着给谁看。”
“这都是他应得的,谁叫他这麽没用,你把章鱼头打了,你想跟灰塔宣战吗?”
两人明嘲暗讽,显然他们赶到的时候,正碰上白和章鱼头对峙。
章鱼头非把要把他带回灰塔,因为那是泽奥尔大人的命令,他绝不会违背泽奥尔大人的命令。
白说他现在不想去,再等几天他自会前去,让泽奥尔安静等着。
章鱼头大怒,心想你谁啊,有几个头敢这麽说话,居然让泽奥尔大人等着,好大的脸!
当即就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白垂下眸子,没说话,只是擡起手擦了擦耳後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颇为孤寂的样子。
柏同学一号和柏同学二号还在吵个不停。
“你们俩……安静点,怎麽回事……”江映有气无力地瞥向白,说了半句话又闭嘴了,拉扯得嘴角疼。
该死的西里斯,打人不打脸啊混蛋!
“他们……是我不久前才丢弃的记忆,相对来说脾气会有些外显。”白耻于替这俩蠢货解释,他也不想承认曾经这部分剥离出来的记忆属于他。
毕竟他对外的人设一直都是冷若冰霜,平淡如水的疏离。
柏同学一号和柏同学二号也不说话了,安静了下来,可怜巴巴地等在一边,看白治疗。
“去找门,我们等会要出去,不能一直停留在这里。”白头也不擡地吩咐道。
“你有什麽资格指使我们,这麽厉害自己去找啊,丢弃了我们还想命令我们,什麽好事都让你占了。”
一人愤愤挥拳以示抗议。
“我要去为江映做十全大补汤了,在裂隙多待一会嘛江映,你今天还没怎麽吃饭呢。”
一人狗狗眼试图留下江映。
“门的事,拜托你们了……”江映轻咳了两声。
“好的!放心地交给我们吧!”两人变脸极快,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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