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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雁成双（第2页）

楚云舒也不扭捏，拈起一颗蜜枣，刚要递过去，崔灏已俯身凑近，直接叼走她指尖的枣子，还顺势在她耳畔低语一句。

衆人顿时起哄：“说什麽悄悄话呢！大声点！”

崔灏大笑：“我说：夫人威武！”

阿满躲在卢思菀身後，小声道：“大哥脸皮真厚。”

卢思菀捏她脸蛋：“等你成婚那日，看你怎麽躲！”

阿满顿时炸毛：“我才不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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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渐散，崔泠独自坐在廊下醒酒。夜风微凉，身後传来脚步声——

“赵大人。”她轻声道，“今日多谢赏光。”

赵霁珩停在她身侧，目光落在远处灯火上：“崔小姐客气。”

沉默片刻，崔泠转身，郑重一礼：“宫变那日，若非赵大人冒险相救，我未必能全身而退。此恩，崔泠铭记在心。”

赵霁珩摇头：“分内之事。”

他顿了顿，忽然问：“崔小姐可曾後悔？”

“後悔什麽？”

“若当初未回邺都，或许不必卷入这些纷争。”

崔泠轻笑：“赵大人觉得，我该躲在柳溪镇，做一辈子酒肆掌柜？”

赵霁珩也笑了：“那倒屈才了。”

夜风拂过，远处传来阿满的笑声。

崔泠望着那一幕，忽然道：“赵大人可曾想过，有一日也能这般……”

“这般什麽？”

“闲适。”

赵霁珩沉默良久，最终只道：“朝堂如棋局，总得有人执子。”

崔泠点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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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後，阿满偷偷溜到後院透气。

秋夜的凉风拂过脸颊，她长舒一口气，揉了揉笑僵的脸。

“累了？”

阿满回头，卢景淮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盏热茶。

他递过茶盏，“解酒的。”

阿满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顿时像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

“怎麽，现在知道害羞了？方才闹婚时，你可是喊得最大声的那个。”

阿满瞪他，“我那是……那是给大哥助威！”

卢景舟忽然擡手，轻轻拂去她发间落下的一片桂花，“嗯，助威。”

阿满心跳漏了一拍，低头捧着茶盏，小口啜饮。

月光透过枝叶斑驳洒落，两人并肩站在桂花树下，谁都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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