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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赴前程（第2页）

百里琂将玉佩放回供案，“我志不在此。”

族老叹息：“你父亲若在……”

“父亲当年也说过，百里氏不缺一个守成的家主。”百里琂转身，目光平静，“三堂兄稳重，比我合适。”

族老不再多言，只是摇头：“罢了，你自行决定便是。”

百里琂颔首，大步走出祠堂。门外，心腹牵马等候。

“侯爷，回邺都吗？”

百里琂翻身上马，“先回一趟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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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阿满伏在案前，指尖捏着一支细笔，在纸上勾勾画画。

自从崔灏夫妇决定返程，她便开始研读兵书丶舆图，甚至偷偷找楚云舒学了几个简单的刀招。

“还不睡？”崔泠推门进来。

阿满擡头，“阿姐，我想跟大哥他们去北境。”

崔泠一怔：“为何？”

“府里有你撑着，我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麽。”阿满攥紧笔杆，“但北境，我想去看看。”

崔泠沉默片刻，“北境苦寒，不比邺都。”

“我知晓，”阿满坐直身子，“嫂嫂能上阵杀敌，我至少能学着她守城。”

崔泠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忽然笑了：“好。”

阿满一愣：“阿姐答应了？”

“嗯。”崔泠将参汤推到她面前，“不过有个条件。”

“什麽条件？”

“把《九章算术》学完。”

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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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秋风萧瑟，官道旁的枫叶红得灼眼。

崔泠站在崔灏面前，“棉甲的事，赵霁珩会盯着，不必担心。”

崔灏点头，拍了拍妹妹的肩：“府里交给你了。”

另一边的阿满，“嫂嫂，你答应教我刀法的，不能反悔。”

楚云舒失笑，“放心，等你来了，我亲自训你。”

马蹄声渐起，崔灏翻身上马，楚云舒紧随其後。阿满站在崔泠身旁，用力挥手。

直到车队消失在官道尽头，崔泠才轻声道：“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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