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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舟往上看去,却只有一片漆黑。
山里头,时时有鸟虫鸣叫,偶尔几声狼嚎,听得人毛骨悚然,“莫不是山上有狼?”
汉子笑道,“不多,这声音听得奇怪,像狼,但村里猎户从不曾见过,只怕也不是。”
宋观舟放下心来,“没有就好,不然这天还不亮,遇到了可就危险。”
“放心吧,少夫人,这条上山的路小的们时常走,不曾遇到凶险牲畜。”
只是——
那汉子打着火把,迟疑片刻,指了侧的地方,“少夫人不往那座山峰去就成。”
嗯?
“为何?”
天际在泛灰,已有破晓之态。
那汉子有几分为难,“……那边凶险,折了好几条人命,本不该与少夫人说这些,恐是惊着您嘞。”
宋观舟摆手,“不碍事,只是折了人命,是因何故?”
那汉子叹了口气,“说来也是蹊跷,那地儿自来山高坡陡,又有几处涵洞,里头还有水,但水里有鱼,好些个会水的人就寻思下去,抓了那洞鱼出来,能卖个好价钱呢。也是因此……,死在洞里,尸骨无存。”
“洞穴里的鱼,有人吃?”
宋观舟好奇起来,这汉子点点头,“未曾生这般多的事儿,不敢隐瞒,这洞鱼虽说体格不大,但味儿实在鲜美,城里老爷们但凡尝过的,都是赞不绝口。”
可惜啊,死了好几个人之后,想要下去捕鱼的人,也渐渐不敢了。
“只是一个洞穴?”
汉子摇头,“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小的走过几个,面上看着就是个寒潭之类,水面入镜,只是有些藏在洞穴里,但下去的人,生死不知,尸骨无存。”
蝶舞蝶衣听得好奇,“莫不是水里有吃人的鱼?”
那汉子摇头,“手指长的小鱼,怕是不能吃人,恐怕吃人之物,另有其物。”
“何物?”
临山都好奇起来,边走边问。
汉子满脸忌讳,迟疑片刻方才压着嗓子说道,“听老辈子说,有水怪呢!”
水怪?
临山嗤笑,“京城盘龙卧虎,可容不得水怪存在。”
“真的,大管家可别不当回事儿,村里牛羊啥的,偶有过去,明明就在洞外吃草,眨眼功夫,就掉进去,再看去,入水就沉了下去。”
这汉子手脚并用,连连比划。
“水潭之中,有一处呈蓝色,蓝汪汪的,也不知下头有何物,若是从哪一处掉下去,全然没有挣扎,直接沉下去,再是无踪迹。”
“这般可怖?”
蝶舞蝶衣自不用多说,听得一愣一愣,就是临山,也觉得奇怪,“不挣扎?”
“对,反正这几年越玄乎,谁也不敢再下去撒网捞鱼,嗐!”
宋观舟听完,思忖片刻,唇角上扬,“其实下头有条暗河,水流吸力大,若是恰好落入那里,自然就被暗流卷走。”
这种哪里还有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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