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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舟揉眼睛的手马上止住,“疼!”
“我瞧着怕是无碍。”男人瞬间躺倒被子里,搂过宋观舟就是一顿猛亲,宋观舟嘤咛不止,紧要关头踹开了裴岸,恼怒道:“再这么无赖,我就出去同忍冬睡了。”
裴岸败北,伏在她身上大喘气。
“娘子心狠。”
宋观舟不悦,“裴岸,往日里可是你嫌恶我,自己搬出去的。”
“娘子如今懂事,惹得裴四按捺不住,只求娘子怜爱,容我一次吧。”平日里不苟言笑,翩翩玉面君子,这会儿却搂着怀中娇人软下骨头,如若是从前原配,定然早宽衣解带奔赴云雨。
偏如今的宋观舟定力十足,每每被他亲到失了分寸,却又莫名觉得腰际一痛,立马想到腰斩!
再多风月,此刻也化为乌有。
禁欲的女人,在裴岸的攻势下却意识清明、强大到让人可怖。
裴岸左右哀求不得,颓然落败滚到床侧,“你就憋坏你的相公吧,小狐狸精!”
宋观舟的欲擒故纵,莫名撩拨得裴岸欲罢不能,她一会儿与他唇舌相缠,进攻力度不可小觑;转瞬又失了魂一般,退出战场,严防死守。
如此往返,裴岸寡淡了那么几个月,哪里受得住。
宋观舟单手扶住松散的抱腹,恨恨说道,“说了待我身上好了再行房事。”
裴岸闷头在软枕里笑道,“也是端庄妇人,如何就把这些房事挂在嘴边,真是不知羞。”恐怕朱宝月都做不出来,宋观舟嘟囔道,“夫妻敦伦,似天地交合,你凭的羞什么?”
……
“你不让我碰,如何生的嫡子?”
宋观舟翻身背对他,意兴阑珊,“合着你做这事儿就为了生孩子。”
轮到裴岸语迟,半天才憋出来,“自是不止如此。”
宋观舟背对着他,困意十足,“那不就是了……,这事儿不就是图个快乐嘛!你记着,若是碰了我就不许碰别人,我不与人共享男人……母亲如何难,不也是因为父亲多情——”
裴岸顺势搂上纤腰,与她胸背紧紧贴合在一处。
“妒妇,不可为。”
宋观舟一听就火了,转身板下脸来,猝不及防推开裴岸,“少胡扯,什么妒妇,来日你要是碰了我,还去寻旁的女人,什么猪宝月狗宝月,什么金拂云铜拂云,我马上就去找别的男人!”
什么?
“你敢!”
宋观舟倏地坐了起来,黑夜之中一双明眸异常星亮,“我有何不敢!你少做妒夫——,这不是你说的话吗?”
但你是女人!
“我管你男男女女的,而今话我放这里,你若是守不住,那就莫要来招惹我,改日你想要换了这少夫人的位置,我就马上自请下堂,半分不会拖累你。”
裴岸冷下脸来,可惜黑夜之中宋观舟看不到。
“女子三从四德,你全然忘了?”
宋观舟听到裴岸冷凉的话语,想到自己说的话在这个世上自然不容,算了,识时务为俊杰。许久之后,才鼓足勇气,摸黑贴近裴岸,朱唇精准吻到裴岸唇边,轻轻舔舐起来,“四郎今后做了父母官,定然不能两种标准,待我如此苛责,却不严以律己。”
说完,小舌轻吐,像灵蛇一样侵袭到了裴岸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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