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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 嗔14Po文月下箫声（第2页）

温嬷嬷道：“至于小妾是谁，坊间衆说纷纭的，没有定论。想是那高门大户极为在乎面子，花了许多银两来封住衆人之口也未可知。老妇那时只是个台下看戏之人，许多事情也不清楚。半年前，老妇得知小姐竟与邹子玉好上了，便将他的这段艳史说与小姐。小姐若不想被他录入下一段情史，供人阅读取乐，便务必要下决心与他分开。”

崔辞点头，道：“温嬷嬷远见。小姐有乳母如此，实是小姐之福。不过，那本《月下箫声》嬷嬷可曾留下？”

“老妇并没有那书，那种东西本就是极隐秘的，当时也是坊间私下传阅。不过麽，”温嬷嬷想了想道，“大人若是想找那书，也许邹子玉本人会有私藏。但这也是老妇瞎猜的。”

崔辞听这温嬷嬷所言，有理有据，难怪谭小姐如此聪慧精明。

说话间，只听外头有衙役敲门，唤道：“李大人，属下有事要报！”

李暧开了门，那衙役对她耳语一番，李暧点头道：“知道了。你们先去找人。”

那衙役拱手领命而去。

李暧回到崔辞身边，俯耳低声道：“大人，派去盯梢河神张的衙役回来报，河神张消失两天了。”

原来崔辞与李暧出来办邹子玉的案子，便命应明带人每日盯梢河神张。

“消失了？”崔辞暗暗吃惊，他原判断孙问川不会来投奔河神张这位族叔，派人盯着只是聊胜于无，却没想到真会出状况。

“走，去看看！”

***

崔辞与李暧到的时候，小纪子正被几个衙役围在院子里盘问。

衆衙役见崔辞到了，便让出一条道来。为首的衙役拱手道：“大人，应大人正带了人在附近搜索，暂时还未有发现。”

崔辞应了一声，擡眼见小纪子蔫蔫的，眼睛都哭肿了，招手叫他过来。故意问道：“你是河神张收的徒弟？”

小纪子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你别怕，将你记得的都说出来，我才能替你找回爷爷。”

小纪子又点了点头，咻了一下鼻子，放松了些。

“你爷爷是什麽时候失踪的？”

“昨天一打早，天还没亮，他说要去江边祭拜江神爷。因实在太早了，我还没起床，爷爷说我就不必跟去了，他一个人去就行了。但是他早上去了便再没回来。”

“你爷爷经常去江边祭拜江神？”

“不是的，每月初一才去。往常祭拜江神中午不到就能回来了，可昨天我等到中午，也没见爷爷回来，我还去江边寻了他一趟，没找到人，我便回了家，直等到晚上，又出去找了一趟，还是没见爷爷。直到今天白天，我急得不行，爷爷从前从未彻夜不归。我正想着找人替我报官呢，没曾想官府的人就上门来了。”

崔辞不好说他一直派了人在监视这对爷孙，便回头指着那为首的衙役道：“你出来。”

那衙役便随着崔辞挤出人群。

“那孩子说的话，可是真的？”

“回大人的话，是真的。我等在此守了好几天了，河神张并未出门，也未见有人来找他。独独昨天早上，他悄悄出了门。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你们没派人跟着？”

那衙役露出为难之色：“应大人只叫我们盯着河神张家，并未叫我们盯着河神张。”

“糊涂东西！”崔辞怒斥，“若是孙问川来投奔河神张，是找他本人，还是找他的房子？”

那衙役被骂，忙道：“大人息怒！我虽未跟着河神张，但也留意了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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