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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2页）

不久前的二人再见时。

“为何化妖成恶，也不忍杀你？”

“你想过吗？”

“难道只是出于仁慈？你以为自己是谁呢？”

最後一个响亮的琴音跳动起来，让橙浅舟两耳嗡嗡作响。一曲终了，馀音不散，下一个场景模糊半晌才慢慢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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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集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个豆蔻少女高高兴兴地走向一对母子。女孩是牧轻绵，女人和小男孩正是她母亲与弟弟。

“姐姐听曲儿回来啦。”弟弟看见她时很欢快。

母亲递给她一柄短剑，笑着提醒：“拿着，头一回佩的剑，下次不可不带在身上了。”

“哦。”女孩简单应道。

与家人同行时，她还在不停地哼着刚听过的曲子。

“别哼了。”母亲又唠叨，“每次下山都跑去听曲，你若能将听曲的精力多分些在习剑上，你爹也能少操心。”

女孩撅撅嘴，说道：“剑是伤人之物，沾染了血腥丶敌意与仇怨，拿着它对准人，便是人情疏离。而曲子就不同了，无实无形，抒情言志，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情义，有什麽不好？”

母亲语重心长：“剑乃剑修之根本，岂能舍弃？且不说咱们修行的人，就连凡人都要遵循弱肉强食的生存之道。生死之间，你若顾情，谁知你意？阿绵，你自小为眷理山圣女，你爹是山之首，你便是山之脊，当执好手中剑，有朝一日撼得动四方丶担得起责任。”

女孩无奈，“我的娘啊，这些话弟弟都会背了。”

母亲又道：“你烦我总说你，但你可有真正听进去过？”

女孩只好妥协，“好的，我现在就回山刻苦练剑行麽？”

母亲却说：“先别急着回去，今日恰巧遇上南派各宗青年才俊比武，我们不如去看看，此番亦是你爹交代的。”

“……要不下次吧”

“每次都说下次，你将来也是要上比武台的。各宗比试，眷理山不可缺席，更不可缺你……哎，又跑了！这孩子。”

被母亲牵着的弟弟：“姐姐又要去哪玩？”

母亲施法想强制将人拉回，“她哪都去不了。”

怎知女孩跑太急没留意，一不小心撞上路人。

“阿绵！”

“姐姐！”

好在女孩反应快没摔倒，但是手中短剑掉到了地上。

路上行人多，眼看她的短剑要被人踩到，这时，有人用法术将地上短剑及时挑起来，隔空收入手中，动作之敏捷与从容让她都不得不心中惊叹：好厉害。

橙浅舟：“那是……我？”

拾剑者是一位个子很高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年纪比女孩要大一点。

少年看了她一眼，并且也看到了女孩身後的家人，手执着短剑走到还在发愣的她面前，然後以一种严肃的修者间递剑的手势把捡起来的短剑递给她，面不改色地说：“剑都拿不稳，如何护好身边人？”

女孩头一次拿剑有不一样的感觉。

少年却没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带着随从便走了。女孩愣愣地站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说谢谢呢。

听母亲的猜测，少年很可能是去参加比武的，那天她便痛痛快快答应母亲去看比武。

他果然在。

少年在比武台上英姿勃发，所向披靡，女孩坐在台下专注地看着台上少年……

这是橙参加比武的第一年，首战告捷，一鸣惊人。

止渊跟翻书似的，“翻”到第二年，橙浅舟又在台下观衆中找到年少时的牧轻绵。

第三年，又找到了她。

第四年，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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